“一條鬼村?”我們在回去的路上還在想著這事,總覺得裡頭透著什麼蹺蹊,卻又說不上來。
為什麼那自稱國師的老神刀進了亂葬崗就突然沒影了,還以大煙膏控製著一隻黃皮子守墳。巧好亂葬崗的山腳下又有一條鬼村。
“好端端的一條世代居住的村子,怎會一夜間說沒就沒了呢?”
雖說無巧不成書,但這些巧合中全透著一絲古怪,讓人說不清摸不透,卻又覺得有什麼關聯之處。
弄明白了子夜戲樓是場人頭宴,卻跟丟了那自稱國師的真理教法師,眼下就像一隻腳摻進了一個看不見的漩渦裡,這水實在太深了,得趕緊撤!
此地不宜久留,不能再摻合了,當下便決定找到小發後就趕緊撤,彆的東西我管不了了。
重新潛回客棧時,天邊已魚肚白。而我和吳學舟卻看到了極其後怕的一幕。
李大錘躲到了牆角,死死地盯著窗台下的陶俑。
而吳芷姍則驚恐地躲在李大錘背後。
“小姍,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吳學舟第一時間衝過去抓吳芷姍的手問道,生怕她少了一塊肉似的。
吳芷姍指著窗台下的陶俑,抖著嘴巴著害怕道:“陶陶陶俑…”
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現在還驚魂未定,半句話說不出來。我在她太陽穴上揉了揉,然後打了個響指,大喝一聲:“吳芷姍,回來。”
啪的一下,她應聲倒地,呼呼大睡起來。見此情形,吳學舟更急了:“河生,我妹怎麼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道:“沒事,她受驚呼過度嚇飛了魂,已經被叫了回來,睡一覺就好了。”
隨後又看了一眼門窗上的紅繩,說道:“也幸好有紅繩封窗門,魂被困在屋裡頭,才那般容易叫會來,不然得今晚擺壇設法召魂。”
過了一會,李大錘才緩過神來,將事情說了一遍。
昨晚我和吳學舟走後,李大錘就守在這屋子裡,後來迷迷糊糊的扒著桌子睡覺了,到了後半夜時,竟聽聞吳芷姍在叫他:“大錘哥,快開開門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這滾刀肉的也是沒睡醒,迷迷糊糊的就要過去開門,卻被吳芷姍一口醋噴醒了,這才發現自己正站在門前,正準備扯開封門的紅繩。
更嚇人的好在後頭,藏在床底下的那隻陶俑居然自己爬了出來,追著李大錘滿屋跑。
因為這是吳芷姍剛立的本命陶俑,李大錘下不了手打碎,本以為被陶俑追追就算了,沒想到將近三更時,屋裡刮起一陣陰風,吹熄了東南角上的蠟燭,地上撒的黃豆粉全出現越來越多的腳陣,有大的小的,無數隻大小不一樣的腳印。
這會功夫,吳芷姍已經被嚇傻了,李大錘趕緊按著我臨走前的吩咐,扶著她躲到東北角上,然後喝了兩口
雄黃酒壯大陽火,然後燒起紙錢來,一張張地燒。
我臨走時在東北角上立了一張紅紙:關帝爺到此坐陣顯靈,鬼邪不得靠進三尺。
這叫立神祇騙鬼!李大錘陽火盛,再加上他這張門神雷公臉,易然把鬼唬住,以為他就是關帝爺顯靈下凡,再加上有錢能使鬼睜隻眼閉隻眼。
隨後便聽聞屋子裡鬼哭狼嚎的,李大錘和吳學舟掛在東南角上的衣服被當成了人,撕個希巴爛,最後將陶俑當成了吳芷姍,來了一場萬鬼壓陶俑。
那是吳芷姍的本命陶俑,因為才剛立的第一天,還沒到四十九天,這期間,本命陶俑發生的任何事情,她都有所感覺。
就如同人被鬼壓身一樣,嚇得她驚卷縮在李大錘身後不敢亂動。
最後這陶俑居然被萬鬼上身,不斷地在窗口下撞牆,企圖撞破牆出去,一直撞到了天亮。
雄雞一叫天下白,躲在陶俑裡的臟東西也不敢出去,吳芷姍卻能隱隱聽聞陶俑裡的東西在嚎叫,還企圖想控製她,可這些臟東西哪裡知道那隻是一隻本命陶俑。
待李大錘說完後,我和吳學舟對望了一眼,都知道發生什麼東了,肯定是辮子會的人看上了這小辣椒生辰
,想在背後用齷齪手段把她弄出去。
她肯定被人立了生辰石,想控製她出去找這人。其作心險惡,我們也心照不宣,後麵的萬鬼作亂應該就是發現吳芷姍被困後,使來害人的邪法。
吳學舟不禁看了一眼窗下的陶俑,問道:“河生,那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看著辦唄!”說著,我便來到窗前,解開紅繩,把窗猛地一把開,山頭上的萬道晨光如箭般射了進來,落在陶俑身上時,頓時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隨後又往裡放了一把火,裡邊的邪祟頓時被燒到陰消雲散,化作一股黑煙冒了出來。
這種控製陰魂索命的邪法,一但陰魂被滅,法術被破,施法者也會受會陰魂的怨氣反噬,受點神魂損傷是免不了的。
估計用不了多久,辮子會的人就會遁跡找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