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掩護
話音剛落,山上陰風大作,將辣霧吹得四散,隱隱中看見錢寶人一腐一拐地帶著一群辮子會的人衝了下來,個個都用對頭巾捂鼻。
“來,小發,哥哥背你。”我正要蹲下身上將他背起來,豈料他退了兩步,看著我眨了眨眼睛,說道:“哥哥,我不能跟你走,會連累你們的。”
我心中一個咯噔,暗叫一聲不好,正想去抓小發時,他已轉身衝向錢寶人。
剛衝出去兩三丈遠,忽然呯的一聲槍響,錢寶人隔老遠開了一槍,正中小發的膝頭,頓時倒在地上捂著腿,咬著牙忍住不叫,卻撕心裂肺地嚷道:“河生哥哥,懷姍姐姐,你們快走,快走啊…”
要是見死不救,我還是人麼?正想衝上去救人時,山上又傳來一陣槍另一半:呯呯…
無數的鐵砂夾著鋼珠迎麵射來,眼看就要將我打成篩子了。
忽然一道身影撲了上來:“趴下!”
鐵砂子彈在我們頭上呼呼掠過,有的打在了驚慌失措到處亂跑的孩彈身上,有的打在山林間的樹木裡。
幸好他們用的是火銃,打完一輪鐵砂鋼珠就要再上一輪火藥。可對方實在人多,還有一群大兔糕子,真要被包餃子了,準打成螞蜂窩。
張漢卿的腿血乎乎一片,被幾顆鐵砂打進去了,我連忙將他扶起來。
那些孩子已經被嚇到驚慌四逃,任我們怎麼叫都沒用,山上又傳來一道道手時強時弱的電筒光柱和一陣呼喝:“就在下麵的林子裡,彆讓他們逃了!”
眼下就情況已經沒辦法顧及那些小孩了,想顧及也及不上,我們幾人隻能很不甘心地往山下跑。
胡孟陽已失常,正被李大錘背著。剛才李懷姍想抱抱她安慰一下時,被當成要害她的人,抓著小辣椒的手咬了一口,留了一排血乎乎的牙齒印。
李懷姍很不死心地回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小發,他正捂著受傷的腿,一聲不吭地看著我們越走越遠。
山林火光閃爍,人影綽綽,還有陣陣槍聲,我們一邊往山下亡命狂奔,一看回頭看,眼睜睜地看著那些逃竄的孩子被鐵砂打成螞蜂窩。
李大錘已經眼紅欲裂,恨不得現在就回頭做了他丫的,一邊背著人奔跑,一邊怒罵道:“真他娘,以後彆讓老子抓住,否則抽筋扒皮喝血。”
就在此時,隱隱看見錢寶人來到小發身旁,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在黑漆漆的山林裡嚷道“小閻王,你們為了搶回這狗雜種父親的屍體而廢了我一條腿,我現在廢回他兒子一條腿,這很是合理,你說是吧!”
都說血濃於水,小發還是他侄兒,竟冷血如此不念半點親情,這賊子當不是人!
我們幾人不禁在山林裡停了下來,看著山腰上搖拽的火光和耀眼的電筒光柱。
錢寶人的聲音如同惡魔之音般在夜空下隱隱回蕩著:“聽著,我數三聲,再不乖乖地回來束手就擒,現在就打死他。”
我天生看狗眼,在夜下能看到很遠,而李懷姍他們卻不行。這畜牲竟抓著小發的頭發就拎了起來,拿槍對著他的腦袋。
第一個失控的是李懷姍,我死死地在身後摟住她,壓著滿腔的怒火喝止道:“彆去,會送死的。”
“這畜牲,我要殺了你!”李懷姍在黑暗的山林中怒吼道。
就在此時,我突然看見周圍有十幾道用樹枝偽裝的暗影逼近,不禁大喝一聲:“快跑。”
說是遲,那時快,張漢卿已衝著某顆樹後開了一
槍,隨後傳來一聲慘叫。
看來他的作戰經驗還挺豐富的。
與此同時,我手中的黃豆也撒了出去。
“三爺,請授我仙家法術,撒豆成兵,滾滾落石。”
呼的一聲,平地刮狂風,飛沙走石,潛藏在周圍的敵人頓時被狂風飛沙迷了眼睛,無數張開,隨即黃豆猶如滾滾落石砸在他們身上,痛得一陣鬼哭狼嚎。
與此同時,李大錘胸口的一團怒火也炸了,怒嚎道:“打死這群狗雜粹。”
說著,就拉開了那把雙犀筋筋,向山上的某團黑影射了地去。
嗖的一聲,疾箭如風,我的看狗眼在夜下山林中捕捉道一道疾影向著錢寶人飛射而去。
李大錘誤吞了鮫珠,發想怒來時,那氣勢活像一鮫人般凶殘。
漆黑的山林中響起一聲慘叫:啊…
畢竟林密天黑,距離月過百丈,這一箭打偏了,竟然隻射中他抓著小發腦袋的小手臂,順著努箭的力道,手掌被釘在了身後的一棵樹上。
頓時痛得這畜牲慘叫連開,隨即抓起擼子向開連
天六槍,終於嚇到小發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