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冰冷地說道:“隻有要了錢,他有什麼需要借的,又何必與虎謀皮仰人鼻息呢?史書上說的未必的真的,三國時期司馬懿詐病騙過曹操父子,才得以後來架空魏室四帝,死後列封晉王。這隻老畜牲在慈禧麵前裝瘋賣傻,被貶去戍邊又算得了什麼?因為他已經算到清室必亡,又手持先帝遺藏,隻敢將他流放戍邊而不敢殺他。以這梟雄般的心胸,床榻之下,又怎會容他人酣睡?恐怕這龍王祭的背後藏著更可怕的詭謀。”
此言一出,船上陷入一片詭靜之中,我們想救人,就誓必要踩進這一隻巨大的漩渦之中,即便我隻想救下小發就撥腿出來,張漢卿也不會放任不管。
我和張漢卿對望了片刻,他說道:“這確實是一個很大的旋渦,你和大錘不應該卷進去的,救小發的事情你就不用抽心了,此事牽連甚廣,一會離開這裡後,我會想辦法聯係熊大帥那邊的人。”
雖然我不想卻承認自己結交了一個將門少爺,可這已經是事實,這裡不是他的地盤,一旦讓那孫
金貴的眼線知道他他在這裡,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四爺最常對我說的兩句話就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做任何事情前都問心無悔在先。
所以我毫不猶預地說道:“小發我要教,龍王祭上那一百對無辜童子童女也要救,至於其它的漩不漩渦的不相乾係,我隻求問心無悔。”
李大錘也一拍大腿,說道:“老二,雖然老子不想管你老子是誰,是什麼人,咱也不是什麼聖人,但是見死不救的死我乾不來,既然知道那群畜牲要拿幾百個小孩子去活祭,就算死也得管,到了閻王爺那倍有麵!”
我和李大錘都不想去管他們那些軍閥派係間的鬥爭,因為這與我們這些平頭庶民無關。
估計是感動了,張漢卿眼珠子紅紅的,以水代酒,說道:“兩位兄弟,結交你們是張某人的福氣,今天就在這裡把話落下了,我張漢卿定以滅外寇、團民族、扶中華為已任,且僅記三弟所說的大道至理,凡事行以問心無悔在先。”
這話說得豪氣,我和李大錘也是血氣方剛一
股熱血衝到腦門上,都以水代酒,喝得比酒還美。
就在此時,一個玻璃瓶滾到了李大錘腳下,他撿起來一看,驚喜道:“小三,老二,看老子撿到什麼寶貝,這是洋瓶子裝的酒,我以前見過乾爹喝過這種酒,好像叫圈圈叉叉。”
我奪過去看了一眼,說:“沒見識,什麼圈圈叉叉,這酒有外洋名,叫啥屎歐。”
張懷姍則在一邊挖苦道:“真是土包子沒見過世麵,這叫XO,法國酒。”
“不就是阿屎噢,這法意誌的酒乍叫著這麼呦口。”我也有些嫌棄地說道。
話雖如此,這酒還是挺不錯的,以前四爺撈過一條洋鬼子的屍,認屍的鬼子出手也闊氣,直接給了十鷹洋和兩支阿屎酒,他喝了一大口之後,就一直藏著喝。
就在此時,又一瓶玻璃瓶裝的洋酒滾到我腳下,撿起來一看,酒瓶的貼紙上畫著幾個纖夫拉著一艘船,我得意道:“我認識這個,四爺以前撈過一個毛子,也被送了一箱這種酒,好像叫褲特叉。”
這話一出口,張懷姍笑岔了,連連拍著甲板說道:“沒文化真可怕,這是沙俄的雞尾酒,叫伏特加。”
“這不就是褲特叉嘛,我的褲子還特長呢!”
就在我與張懷姍杠得起勁時,又是兩瓶酒洋滾過來。
船上特時詭異起來了,李大錘嚷道:“活見鬼了,哪來這麼多洋酒。”
不對,船上有動靜?我第一時間抓起閻王勾,李大錘和張漢卿也拿起了槍。
就在此時,一個矮小的人影抱著一瓶酒搖搖晃晃地從一個木箱後走了出來,乍地一看,不正是那隻穿著破布衣、戴著一頂破草帽的黃大仙麼?
它什麼時候爬到這船上來的。
不過五常仙家都有道行,會法術,個個神出鬼沒,一切不合理的事情發生在它們身上都是最正常不過的。
特彆是黃大仙,是五常仙家中最邪們的,什
麼事都能乾得出來。
這黃皮子似乎喝多了,走路都打飄,它抬起頭來衝我吱吱叫了兩聲,表示打過招呼了,然後就指著船上好幾個箱子叫了幾聲。
我這才發現船裡有好幾個大木箱,之前一直沒在意,以為裝的是打魚的工具。立即招呼了李大錘一聲,讓他把木箱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