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顯邪威
守祭品的那群人剛追進林子裡,營地裡就傳來一陣慘叫。
慘叫聲彼此彼伏,讓山林裡更顯陰森詭寂,偶爾有幾隻蟲鳴,也叫得人心慌,仿如一張嗜人的無形大嘴在吞噬著走進來的人。
其中一人有些驚慌地張望四周,說道“頭,要不要回營地支援。”
那個小頭目一巴掌拍過去,訓斥道:“營地裡有三四百人,還製不服幾條瘋狗麼?這點小事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以後還怎麼跟錢老大混?聽說他是老王爺流落在外的親兒子,已經相認了,以後辮子會保皇成功後,他就是皇太子,而我們就是護國大將軍了,你這麼小的膽,恐怕進了皇宮都能把你嚇尿。”
他斥了一頓這手下後,便四處張望著,說道:“那四隻鬼麵獒是國師訓養的,從來沒有出過錯,剛才一定是在這發現了什麼動靜,給我在四處好好搜搜。要是樹下沒有,就搜樹上。”
那十幾個人得令後便四處搜尋起來。
而那小頭目就站在我們躲的這棵樹上。
我和李大錘藏在樹上不敢亂動半點。
在夜間,山林裡最可怕的不是獅子老虎,而是野蚊子和飛蛭。
山林裡的蚊子個個如小手指般大,被叮一口腫個包,而且痛得鑽心。至於飛蛭,那就更可怕了,這玩意沒有翅膀,卻能在空中張開身體,像一片紙似的在空中滑翔、蠕動身子,且彈射力比蛇還強悍。
能在悄無聲息間貼在你的血管上大吸特吸,同時釋放出一種麻痹毒素,要是被十幾條飛蛭貼在身上吸,整個人都能癱掉,最後是什麼下場,最腳都能猜到。
李大錘倒是沒什麼,這家夥吞了鮫珠,百邪不侵、百蟲不咬。倒是我,整張臉都被盯腫了,左眼皮上也起了一個大包,脖子下的血管貼著四五條飛蛭,整條脖子都麻了。
李大錘正想伸手幫我拔開,立即被我製止住,低聲道:“這玩意的吸盤有倒勾,紮進血管裡,一扯都扯破血管,得用鹽巴或酒灑在上麵。”
我這一作聲,下邊那小頭目有所覺察,猛地抬頭望上來。
這瞬間,我的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上,隨後把心一狠,手抓著鉤子,就要跳下去給他來一下。
此人竟異詭地衝我微微一笑,然後低下頭來駱著背走開,如幽靈般潛到一個手下身後,突然捂著他的嘴,從身後一刀子捅破他的心臟。
一刀、兩刀、三刀…最後一刀割喉。
然後又駱著背,如貓一般走路無聲,悄無聲息地去到另一個人身後,又是捂嘴背後捅刀。
眨眼之間乾掉了七八個。
李大錘已驚到瞪大眼睛,指著那個小頭目好一會才說出話,驚呼道:“他他他撞邪了。”
“他不是撞邪了,而是被某些東西控製了。”我低聲說著,眼睛在林子裡四處搜尋彆的東西,最後盯著那小頭目身後的黑影。
一個矮小的家夥如附骨之蛆般跟在他身後,爪子半舉,如同操控木偶一般,操控此人去殺同夥。
當殺到第八個時沒成功,讓人反抗開了一槍,打中了小頭目的腦袋。
若是正常人腦袋開花,早就死直了,這小頭目卻陰側側地說道:“殺得好啊殺得好,燒殺掠捋無惡不作的人是該死。”
話剛說剛,就是一刀子正麵捅破了那手下的心臟。
槍聲早已驚動了剩下那五個人,眼前這一幕直讓人毛發直豎,被打爆了腦袋還能繼續殺人!
若非邪崇上身,那就本身不是人。
小頭目又邪笑兮兮地看向其餘幾人,說:“死了好,死了解脫,你們也一起上路吧,黃泉道上不寂寞!”
剩下那幾人見起狀,驚恐道:“鬼啊…”
他們撒腿就想跑,卻一個個像撞了邪似的,相互掐起脖子來,其中一人被捏著脖子高高舉起。
依稀的月光透過葉子,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最後在半空中雙腿一直,四肢無力地垂落。
一個壯漢看著屍體傻笑道:“死了好啊,死了好,生來害人不淺,殺害老人婦孺二十有餘,死有餘辜…”
林子裡就隻剩下兩個活人了。
更可怕的事情接著發生,隻見那壯漢捧起一塊大石頭來到另一個人麵前,詭邪地看著他說道:“你糟蹋婦人十餘、幼女二十餘,殺人二十有餘,作惡盈野,你說該不該死。”
豈料那人站在原地,如同著魔一般陰側側地說道:“該死啊,該死啊,我真該死,閻王爺說要判我下三十三小地獄。”
他話音剛落,就接過壯漢手上的石頭,自己砸自
己,一直砸到腦袋開花沒了人形,才轟然倒地。
至於那個壯漢,則自己爬到樹上,喃喃自語道:“死了好啊,死了好,我為了一個大洋殺了自己的親兄弟,欺辱了嫂子,還殺了自己的侄子,也是作惡滿貫,該死一萬次。”
說完的,便自己將脖子卡在枝條上,身子不斷地在空子掙紮著,尿液順著尿管飛濺,就如下雨一般。
最後林子歸於寂靜,屍體掛在樹上隨風飄漾。
這些人從走進樹林,到最後全軍離奇慘死不到半柱香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