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李大錘殺的人更多,又跟著我經曆了不少離奇事,現在也要被嚇尿了。
他不知道這是黃皮子的手段,膽都快被嚇破了,哆嗦著聲音道:“小小小爺,這林子裡好邪門,是不是有鬼。”
莫說李大錘,就算是我,背上也滲了一層汗。
難怪黃皮子被視如五常仙中的邪仙,這殺人的手段也邪到沒邊了。還好它是友非敵,否則倒黴的就是我們了。
我拍了拍李大錘的肩膀,說道:“沒事,下去吧,那是大仙使的仙術,叫傀儡術。”
五常仙家都有各自的看家本領,黃煙和傀傀儡術就是大仙的看家本領,彆的仙子雖然也能玩,卻都可以輕易破掉,唯獨黃大仙的仙術難破,更難防。
聽聞是黃皮子使的法術,下到地後,李大錘見到它也畏懼七分。
這小畜牲本就是個邪仙,殺完人後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比劃了一會,我明白了,立即對李大錘說道:“快,利索點救人。”
那四間大屋都分彆關著大人、童子、童女。
童女中有大部分是紅燈堂的小仙姑,她們都已經被派腦了,若是被發現了,則定會大聲呼叫,所以我倆潛到屋外後,便悄悄地躲在窗下偷偷地往裡看,先找到張懷姍在說。
大屋內的四麵牆上各掛著一盞火油燈,燈光昏黃昏黃的。裡邊大約擠了百來個姑娘,其中有一大半是身穿左襟紅袍子的小姑娘。
她們正是紅燈堂的小仙姑,並沒有被綁住手腳,能自由活動,竟然還負責看管其他被劫來的姑娘,誰想跑就被逮回來打一頓,然後就拿天理教那一套來洗腦。
那些被動劫來的姑娘哪願意聽這些小仙姑胡說八道,被削了幾頓後就沒有再敢對小仙姑的洗腦說個不字。
看著這些小姑娘們打架,李大錘樂了:“娘們打架就是來勁兒,剝衣扯褲拽頭發,看,那小姑娘發育得多好,白花粉嫩的。”
這崽子,看見妹子被扯衣服就忘了自己來乾嘛的。我在屋裡搜了一回後,終於找著張懷姍了。
要不是我的看狗眼厲害些,差點讓她給騙過去了。
她就像從花子房裡出來似的,滿臉的泥、混身臟兮兮的,還有些草屑沾在頭發上,像個雞窩。
有姑娘不服氣,挑釁紅燈堂的姑娘,說她們人多打一個不公平,要單挑。
紅燈堂的小仙姑早被洗腦了,認為自己有天父及無生老母賜的法術,便答應了,擼起卷子說:“好你個不知死河的丫頭片子,今天就要讓你們見識見識本仙姑的法術有多厲害。”
說著就如扶乩神打似的,來戲了,不斷地念道:“天惶惶地惶惶,天上各路神仙賜我法術來助拳。”
最後大喝一聲:“我神功無敵,你們幾個一起上吧!”
結果屁的神功,剛才那幾個被削了扒掉衣服的姑娘將這小仙姑打到抱頭鼠竄,按在地上就扒。
而張懷姍則坐在一邊喊加油,解氣又來勁。
我偷偷地指了指對麵牆邊的那個像個女花子的姑娘,對李大錘說道:“杠精在那邊牆邊上,走,過去撈她來。”
她正好坐在對麵牆的窗口下。
我和李大錘悄然地潛到這間破大屋的右則窗口。
挨著這間大屋的另一間屋子,送的正是一群手腿被綁著的男人,我悄悄地往裡看了一眼,好幾個被綁在柱子上打到皮開肉綻混身是血,慘得很。
我隻能歎了口氣,人力有限,救不了那麼多人,救了也沒法藏。
“打她,削她,對,扒光她,小玉加油!”張懷姍已混然忘了自我,坐在窗底下手舞足蹈地吆喝著。
就在此時,呯的一聲響,一個年長的仙姑掏出搶就朝天放了一槍,打碎了一片瓦當。
屋內頓時靜了下來,架了也不撕了。
那個自稱有神功護體的小姑娘倒在地上窩著身子就抱頭痛苦:我沒用,今天來月子了,神仙不保佑我了…
見同伴哭得這麼傷心,那年長的仙姑照著剛才那個說要單挑的姑娘腦袋就是一槍。
呯的一聲,血花四濺,腦額頭上現出一個大窟窿
。
這可將那群被劫來的姑娘嚇個半死。
張懷姍則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悲痛地吼道:“小玉…”
“你們自己也是一群姑娘啊,打個架就算了,怎麼能下得了手殺人?”張懷姍衝著這群仙姑娘道。
在李氏莊園時,我就見識過這群小仙姑殘酷的一麵,她們早已被洗腦,大部分人對於紅燈堂以外的人沒有半點憐憫之心,除真天天父和三聖母的話之外,其它人所說的皆是錯,皆是異端,渡化不了就殺。
見此狀況,我暗叫一聲:糟糕。
果然,那個年長的仙姑拿槍對著張懷姍的腦袋,瞪著眼珠子說:“你剛才不是喝彩喝得很大聲嗎?異端,我渡你去真空家鄉,到無生老母麵前懺悔去。”
說著就要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