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
那隻看不見的凶猛之物也漸漸顯出了形,似獒非獒,感沒錯比鬼麵獒還可怕十倍。
那竟是一隻鬼獒!
鬼獒其實就是狗鬼,畜養方法跟貓鬼、鼠鬼差不多,都是‘鬼蠱’中的一種,不過鬼獒要比一般的狗鬼和貓鬼凶殘多了。
鬼獒雖然厲害,李大錘卻誤食了一顆千年鮫珠,一但作起妖來,也是非同小可。
再加上這鬼廟裡除了李大錘,還有一個更可怕的東西。
突然間,林中傳來一陣詭異的笛子聲。
說是笛聲,又非笛聲般悠揚,其聲低沉如鬼語竊竊,在黑暗詭寂的山林裡回響著,更響陰森。
鬼獒一聽見這笛聲便發了瘋似的衝進老廟,和李大錘糾纏在一起…
我並沒有看到結局,竟然在迷迷乎乎中睡著了。
雄雞一叫天下白,山間隱隱有雞叫聲傳來,
在空寂的河穀間回蕩著。
我這才從迷迷糊糊中睡來,打了一個哈欠,張懷姍正枕著我的手臂卷縮著身子甜甜地醒著,看上去挺甜美的。
忽然間,我猛地坐起來,竟發現自己躺在一片雜草重生的廢墟之中,我們此前不是躺在老廟裡睡覺麼?
可眼前哪來的老廟?連座神像都沒有。
有的隻是一片倒塌的殘磚!
李大錘正躺在草叢裡的一塊破門板上。
遠處的雄雞又啼叫了幾遍,天邊魚肚白、山野朦朧,李大錘和張懷姍這才迷迷糊糊地醒來。
發現身處的環境後,不禁嚇了一大跳。
“這是哪兒?我們不是在老廟裡過夜麼?”張懷姍驚呼道。
李大錘更是疑惑:“對呀,我明明坐在老廟的門檻上守夜的,怎麼周圍隻一片殘磚,連蹲神像都沒有。”
我在這片殘磚遺殘骸上繞了一圈,說道:“
這就是那間老廟,而且還是梅江河龍王廟的主廟,早在一年前就一同被拆了。”
李大錘聽後,愣住了:“既然一年前被拆了,那我們昨晚住的是什麼地方?”
我眯了眯眼,仔細地回想起昨晚看狗眼在半夢半醒中看到的東西,突然想起曾在一本詭話日誌裡寫過的一則故事,說道:“據說在民國一年,大清剛亡時,廣州有間女校叫複興女校,其中一棟宿舍大樓半夜起火,把整棟樓給二樓以上的女學生燒死了,慘烈得很,火災過後此樓被推倒後並沒重建,改作了一片假山魚塘。七月多詭事,一年之後的七月十四前後,有不少女學生半夜起,竟發現了火災前的那棟大樓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眼前,還看見死火災裡的女同學。有人還被鬼迷了心竅,回了舊樓睡覺,結果早上睡來時淹死在魚塘裡。”
聽完這個故事後,張懷姍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後怕地問道:“你意思是,我們遇上的跟那複興女校舍宿的情況一樣?”
我嗯的一聲點點頭道:“人氣重的地方或是
香火盛的古刹老廟,都會吸收香火信仰聚煞凝魂,通靈性。若非有龍虎山或五台寺的封條封寺折廟,古刹老廟被強行推倒後就如人橫死一樣,會在原址上變成幽靈廟。每到被推倒的那到七月,都會以各種方式顯現。”
“你是說我們昨天睡了一晚幽靈廟?”張懷姍後怕地說道。
李大錘也開始馬後炮,煞有其事地說道:“難怪昨晚我嗑著了之後就覺得不對勁,像遇上狗咬似的。敢情是這破幽靈冥在作妖。”
我搖了搖頭道:“彆亂說話,要是不誤進了幽靈廟,我們有可能昨晚死在外麵了。”
昨天夜裡看狗眼看到的東西實在有些匪人所思,所以我不打算說出來,隨後便在亂草叢裡找到了三個破香爐,還有一顆龍王爺泥塑像的腦袋,將其放在三個破香爐前,對李大錘說道:“快給老仙燒香還神,以感謝他昨晚的保佑。”
布襲裡的香燭所剩不多了,全都點上了。
舉頭三尺有神明,我高舉著三柱香,在香爐
著禱念著:“感謝老仙昨天仗義出手,我們這躺來龍王峽,主要是要救出那一百童男童女,讓龍王祭辦不成,好破壞灃德老王的算計,還請老仙繼續保佑。”
說罷,便將香插在香爐上,冒然白煙變青,無風飄蕩,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燃儘了。
這可將李大錘嚇壞了:“他吖的,白日鬨鬼了。”
有句話叫墳頭冒青煙,祖宗保佑!
白天裡香冒青煙,那就是有鬼保佑!我正想跟李大錘解釋時,突然覺察到林子裡有動靜。
李大錘反應迅速,抄起槍就對準那邊。
嗖的一下,從林子裡竄出一個混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此人不正是去搬救兵的張漢卿麼,他怎麼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