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著更迷糊了,疑惑道:“這怎麼一樣?彆人用的是人血,那才靈,你用的是畜牲的血,這級彆就不一樣。”
我搖了搖頭道:“寫彌生道妙錄那位高人說,人和牲畜的區彆隻是人的靈性比牲畜高一點而已,其實牲血與人血的功效沒區彆,都可以給陰魂陰宅、神魂神祇聚氣養靈壯陰,若非要區分,那就是人血養惡靈,牲血養善靈!”
說到此,我便想起這位叫‘彌生’的高人在道妙錄中所留的一句話,說:“上天有好生之得,以人血祭之是人心有邪念,得到的未必是老天保佑。若人心存善,哪怕是每天一杯清水三柱香,也有神明護佑。”
“血樁養靈法,老子長記性了。”李大錘說道。
豔陽高照,大旱依舊,但是自打下‘血樁’後,這片山頭竟一片茵綠,比彆的地方涼快了許多,哪怕是頭上太陽毒辣,隻要陽在樹陰下都是陰涼的。
就連腳下的土地也比此前濕潤多了。
以防被人發現了地氣樁,便周圍鋪了些雜草樹枝。
做好這一切後,我們幾人便在樹底下乘涼,聊起了搬救兵的事。
“現在出不去,搬不了援兵來,就掩我們幾個人,要在幾百杆槍下救人,這咋整?”李大錘說道。
這是眼下最大的問題,我和張漢卿都沉默不語,張懷姍卻是不乾,倔著性子說道:“搬不來援兵就不用救人了嗎?”
說著,便一叉腰道:“我不管,你們不救,我去想辦法救。”
李大錘接下這話蒫拍著胸脯嚷嚷道:“姍妹子,
老子也跟你一起去救人,雙犀筋駑在手,一箭三雕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隨後這兩人就湊在一起商量起救人大計,最後他們還妄想從臥龍淵水底下潛出去搬救兵。
“從水下走?”張漢卿這寵妹狂魔也看不下去了,搖了搖頭,說:“走水路也彆妄想了。整個龍王峽隻有臥龍淵有一個出口出去,連山路都被封了,水路肯定也被水底下那些東西把守著,誰從那裡走誰必死無疑。”
一聽這話,李大錘咽了一口口水道:“萬一在水下遇見那條千年老屍,我們都得完蛋,我寧願闖山路了。”
“闖?你一把槍乾得過彆人幾百把槍?”我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這話張懷姍不愛話了,看著我吹須瞪眼的,說“那你意思是要見死不救,等龍王祭過後,他們撤了,然後悄悄逃走一走了之嘍?”
我瞄了她一眼,說道:“人肯定要救,卻在講究法子,不然人沒救出來,先自己折了,又或者說人救出來了,卻無處安置,最後他們的下場更慘。”
張漢卿似乎聽出些意思來,問道:“河生,莫非你想到什麼辦法了?”
杠精也不繼續抬杠了,眼巴巴地看著我。
我嗯的一聲,說道:“既然無法出去搬救兵,那我們就在敵人眼皮底下招兵買馬,來個他瞞天過海破斧沉舟。”
李大錘更迷糊了,問:“他娘的,這深山野領的,哪來的兵能讓你招安?附近的山村小落都讓辮子會這群畜牲宰得差不多了,比鬼子還狠。”
杠精也想抓著這個問題來杠一道,張漢卿卻抬了抬手,讓他們都不抬杠,頗有興趣地看著我,說:“漢生,快把這辦法說出來聽聽,我們合計合計,看如何破斧沉舟。”
其實這個辦法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得作好萬作的準備,當下我便將心中所想的辦法說了出來。
然後各自分工,我去準備所需要的道具,張漢卿和李大錘則將船裡的彈藥、槍支都搬上山。
而張懷姍和黃大仙則負責弄吃的。
在太陽下山前,我們三個男的將槍支彈藥都悄悄地抬到了敵人營地外的山林裡,離關押祭品的四間大屋不過百丈之距。
最後我還交托黃大仙幫一個忙:招多點黃皮子兄弟過來,事後每隻黃皮子三隻大公雞一壺酒作酬勞。
還向他承若,要是折損一隻,給十隻大公主當補償。
黃大仙覺得這買賣不錯,托著腮子起了起,然後指著它自己的鼻子,嘲著我吱吱地叫了兩聲。
這會連李大錘這沒腦子的家夥都瞧明白了,那意思就是:“我給你辦事了,本大仙的好處呢?”
這可將李大錘看傻眼了,罵咧道:“他大爺的,這黃大仙夠邪乎。”
當下便承諾黃大仙:“事成之後,給大仙找顆千年老棵,在樹下立座小神廟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