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因為他這身板太重了,鐵索橋又年久失修,加上前麵我又壓塌了一小段。
有些連鎖反應不是常理能理解的。
再加上這傻大個愛作死,我感覺越來越不妙。當李大錘走到一半,來到那段折裂的橋板前用力跳了過去,突然啪的一聲,落腳處的橋板頓時被壓斷。
還好李大錘身手敏捷,嚇得及時抓住兩邊的鐵索,雙腿也踏在下方固定木板的兩條鐵索上。
這可嚇得你大錘魂都丟了,過了半晌才緩過神來。
“被再亂動作死了,慢慢走過來”我向著李大錘
招手道。
這滾刀肉的不敢繼續作死了,但前麵已經作了死,後麵就得把前麵結的果子號下去。
我話音剛落,便聽聞‘啪啪…’的一陣脆響,整條鐵索的板板順著中間被崩斷裂開。
李大錘頓時撐形成了一個大字形,雙腿就快要被拉出一字馬了。
這回可將李大錘嚇理三魂出竅、七魄升仙,哭喪著臉嚷道:“小爺,救我…”
這回連黃大仙都沒法救他了,我隻能給他支個招:單邊鐵索攀爬。
這是沒招中的招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李大錘攀岩爬樹都是一等一的身手,眼下單邊鐵索攀行倒也難不住他,腿下踩著下麵的鐵索,雙手抓著上麵的護手鐵索,慢慢的走。
走快一點都索得厲害。這鐵索橋年久失修,又鏽得厲害,有四條鐵索承重還沒什麼,現在隻剩下一邊,晃得厲害點都怕崩斷。
一段短短的三十丈距離爬了近一柱香的時間,剛爬到頭時,固定低下那條鐵索的堅固環早已鏽食完,最後不堪重負,‘吖’的一下崩開了。
若非我和張漢卿反應快,將他一把拉了上來,後果不堪設想。
隨即又聽聞吸‘嘣’的一聲,扶手的鐵索堅固環也崩了,整邊鐵索掉下懸崖,垂落在對麵的山峰中掛著。
“他娘的,嚇死了老子了…”李大錘坐在岩石上,腿都是軟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我瞄了他一眼,說:“這就是愛作死的下場。明知道這鐵不穩當,你還可著勁地扭。現在想回都回不去了。”
李大錘喘了口氣,辯解道:“我哪知道如此的不穩當,就像村口張寡的褲子,輕輕一扯就沒了。”
張懷姍最聽不得這種俗氣的比喻,惱瞪了他一眼,低聲道:“粗人,俗氣。”
我仔細地看了一下崩開的堅固環。看上去鐵環很粗,可輕輕一敲就掉下一大坨鐵鏽,隻鏽剩下一點點鐵扣著,敲了一圈鐵鏽後,就隻剩下一條鐵線般細的鐵圈。
那些緊固橋板的鐵線就更彆說了,一折騰就崩斷。
而另一邊沒斷的堅固環也是一樣,無法再過人了!
當下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張懷姍不禁焦急道:“河生,都回不去了,現在怎麼辦?”
我想了一下,拍拍屁股站起來,說道:“既然退路斷了,就隻能向前走了。”
就這般,我們四人沒了退路,被逼著向前走。
前麵一峰又一峰,都是用鐵索橋連著,沒了退路後,張懷姍兄妹反倒走得穩定踏實了。
因為鐵索鏽蝕嚴重,所以每次隻能一個人慢慢過去。
雄雞一叫天下白,不久後遠山的天際邊泛起一道金光。
天亮了!而我們則已拉連攀過了八道鐵索橋,終於到頭了,雖然前麵還有連綿峻鋒,卻再沒鐵索橋連著了。
“這是哪。”張懷姍問道。
晨早的山峰上涼風凜凜,遠看群山雲霧繚繞,那日出美景煞是好看,如同金輪出雲海,萬道金箭射。
看著天邊的日出美景片刻,我便回過神來,腑視周圍的環境,說道:“我們身處的這座峰應該是龍王峽的第二高峰,所處位置正是的正臥龍淵的正西麵。”
李大錘此時正在下方的一塊石台邊緣站著,往下
張望,突然輕呼道:“小爺,你看下麵是什麼!”
我立即近前往下看去,隻見下方山峰中央建造了一座巨大的祭台,搭出去五六丈,祭台上正有一個頭戴黑色鬥笠、身穿黑衣的個人在指揮著十來個人布置著祭台。
“這是祭龍台!”我輕呼一聲道。
而這個黑衣駝背老人應該就是那個伺候在老王身邊的紅蓮使者。
除了祭龍台,兩旁還依山而建了一條棧道,連著左右兩座峰。
突然間,那個老家夥欲抬頭看上來,我立即拉著李大錘蹲下輕手輕腳地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