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四爺取出一根鋼針,對著此樹大喝一聲:“你本不該在此盤踞,送你上路,得罪了。”
說話間,一鋼紮進雲鬆樹身中,耳邊突然聽聞一聲怨毒的慘叫,就像有什麼妖精被盯中了心臟,與此同時,晴天白日竟降下一道神雷,霹在那根鋼針上,隨即將強大的雷霆導進樹心裡。
嗞喳一聲,這一顆茁壯的雲鬆被雷霹成了焦炭,冒出一團火,熊熊地燒著。
不一會就成為灰燼,風一吹就散,露出一道巴掌大的裂縫,一股清靈之氣從縫中噴了出來。
被憋了幾百年的山川精氣終於解放了,在除掉這棵樹妖之前,四爺已經破掉了好八棵,這是第九棵。
“咦!”四爺忽然驚咦一聲,從塊木炭中扒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翡翠珠子,說道:“想不到此樹已修出了木珠,應當有幾千年的道行了。”
木珠,木之元珠。樹木五百年不死,必遭第一次雷擊。第一次雷擊不死,長到千年,將受第二次雷擊,若不死為二次雷擊樹,成精。
一千五百年再遭第三次雷擊,不成則為妖,樹心生元珠,為之木珠,珠如花生大小。
兩千年雷擊不死,木珠長如拇指大小,含天地日月之精氣,含於口中可解百毒、百邪不侵。
更重要的是,木珠入藥,隻有還有一口氣在都能起死回生、斷筋續骨。比千年老山參還值錢。
四爺回頭看了一眼李大錘,說道:“可惜啊,樹珠不比的元珠,無法做成法器給你鎮壓鮫珠。”
嗯?我忽然覺察到李大錘的精神有些異常,他自從得知自己的身世後,神色就一直恍忽。
莫非是接受不了,還是在掂念著什麼?
我太了解這滾刀肉了,有仇必報絕不留到第二天,否則會一直掂記著。
果然,李大錘反問了四爺一句:“四爺,若是我化成鮫妖,有沒辦法殺掉狐鬼仙人那個畜牲。”
四爺很直接地說:“殺不了,他有五條千年道行以上的狐鬼,除非你能修練成鮫魔,才有一拚之力。”
我發現李大錘的氣喘得越來越粗了,就像隨時要炸鍋似的,他氣著眼,低沉地問道。“難道他就無敵了?”
四爺不了解李大錘問這些乾什麼,想了一下,說“世間並沒有無敵之人,總有破綻可尋,或許出奇不意的致命偷致能湊奇效!”
他話音剛落,便聽聞李大錘如沉聲嘶吼道:“他娘的,狐鬼仙人,你敢扒我娘的皮,老子要將你抽筋扒皮做風箏、腦子開瓢點開燈!”
就著,就猛地一個緩衝,向著臥龍淵縱身一跳,咚的一聲紮進水裡,不見了蹤影。
剛才那一下,李大錘的眼睛竟紅如血目,牙齒形如鋸尖,兩對獠牙如鋼刃,就連手臂上也長出了一片片鱗甲。他爆發出來的那股妖力,我攔都攔不住,差點給一下撞飛了。
看著下水水麵的波紋未平,心裡一沉,知道他要乾什麼去了,立即看向四爺。
他的臉色也陰沉的可怕,眼中露出一絲恨色,陰冷地說道:“當年老六之所以會加入義和拳,就是想找到匿藏在白蓮教中的狐鬼仙人報仇,後來被逼隱退回龍橋,是因為他的仙家受狐鬼暗算,被害死剝了皮,自己又受了重創,再沒能力對付這妖道。”
李大錘是我的兄弟,他的仇就是我的仇。況且這妖道還和錢寶人這人中魔鬼搞在一起,不除掉,天知道還要再害死多少人。
當下我第一個向四爺請纓,恨不能現在就跳下去找回大錘,殺了狐鬼。
四他卻給我當頭潑了一盆冷水:狐鬼仙人身邊有六隻道行相當一千五百年的狐鬼,你拿什麼跟這鬮人鬥?
難道就要我在此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去送死而不管?
我正想奮而跳下去找李大錘,卻被四爺拉住了,說:“這麼多年過去,你可知道我一直不停地托人打聽狐鬼的下落?直到幾天前你向三爺借法跟他鬥了一回合,讓三爺認出了他,我才推算到他要找這一處龍穴之地修練天人合一,所以辦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後,就星辰趕路趕回來想辦法收拾他,好替老六報殺妻之仇。”
說到此,六爺決絕地說道:“所以這一次絕不會
有讓他再逃掉之理,更不會讓他如意得道。”
隨後,四爺就帶我回到了船上,將他的計劃說了出來,布置以番。
這狐鬼仙人可不是一般的妖道,用一般的手段是收拾不了他的。
四爺眯了眯眼,冰冷地說道:“既然他要利用這條龍脈的結穴之地修練天人合一,那我就布一個九宮鎮妖陣,用龍脈將他鎮死在臥龍淵下的皇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