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興就好,我便來到了神像後的八仙桌前坐下,聊著天吃著果子,和爺倆熟絡起來。
這果子是挺美的,以前沒吃過也沒見過。
和小童聊了一會,便重新問起剛才那個問題來。
小童欲言又止,看向守廟人,我就覺得怪了,這還能是什麼天大的秘密不成?
守廟人連連點頭,小童才說道:“啊公點頭了,好吧,告訴你們吧。這裡沒有老神廟,卻有一隻老仙鶴,但是他被一個貪婪的家夥困在了井下吸取仙氣稱帝,後來又被一個叫劉秀的人封了井,倒現在快老死了還出不來,很慘的。”
白帝城的故事早已流傳千古,但背後的故事卻沒有人知道,我頓時起了好奇之心,連忙追問起來事情的始未。
小童說:“當年公孫述雄踞蜀地,途經子陽城下正好遇上大雨,就在山腳下駐營避雨,雨中忽然聽聞仙鶴嘹鳴,大雨過後又觀子陽城天空有白霧升騰,身邊恰好有得道奇人,告訴他就是白龍升天之象,城中必有仙聖,可吸其仙聖氣數升王稱帝,於是公孫述找到了白龍升天的源頭‘白鶴井’。”
說到此,我竟感覺小童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之意,繼續說“那裡住著一隻擁有一千五百年道行,剛渡過化境天劫,化為仙鶴的白鶴仙家,因為剛渡過化境天劫,混身是傷,被賊人乘虛而入囚禁在井中,以妖術抽取仙氣企圖逆天改命自稱白帝,子陽城改為白帝城。”
“因而招來報應被劉秀入川滅了。劉秀也是個歹人,不顧仙鶴是否被囚禁抽取仙氣,就立其為虎作帳的罪名,將井封掉,從此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此白鶴將近老死前仍不能脫困,每逢雨天皆能聽聞仙鶴悲鳴。”
聽完這個故事後,我覺得有幾分真實,不禁替這老鶴敢到可惜,歎了一口氣道:“仙家修練不易,天劫命劫渡不完。凡胎肉身欲成仙皆逆天而為,或許這就是老鶴是命劫。”
隨後便問道:“那你們知不知道這口白鶴井被封在什麼地方,或許能儘點綿簿之力放它出來,能重見天日
,行它死也瞑目了。”
可能小童天生善良,竟撇著小嘴兩眼霧氣騰騰的,說:“哥哥,能幫幫那位白鶴爺爺嗎?他好可憐哦。”
我撫摸著小童的腦袋,說:“可以,如果哥哥能幫得了那位白鶴爺爺一定幫。”
“你不許騙人,我要拉拉手指勾。”小童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我沒多想就跟他指了指手指:手指勾勾,一百年,不許變。
和這小鬼拉完手指後,我便問道:“小家夥,你叫什麼名字。”
小童說:“我叫姓善,善良的善,單名一個童字。”
善童?這名字不錯,我又問道:“小善,你知道那口井封在哪裡嗎?”
小善搖搖頭,說:“山神爺爺說,一切皆有定數,救得了是福緣、造化,救不出是命。”
這小鬼說的話好老誠,而且這話裡有話,像在提示些什麼,我心中更是驚疑了,便問道:“山神爺爺是誰?”
善童想了一下,說:“是一個經常上山向我討水
喝的一個老爺爺。”
山神爺爺?是白帝山的山神麼?
江山社稷,路有路神,橋有橋神,河有河神,山自然有神山。
不過山神也不是誰都能當,起碼要在一千五百年以上化境道行的老仙家受天子或是龍虎山天師向天刪封才行,而且還要有足夠的功德,不然不能受封。
山神有山有小,大的山神如五嶽山神,掌管一條山脈,小到掌管百山。
百山一小神,千山一主管。
河神、山神、路神為列仙班,稱之地仙。這是凡間各種野仙家的最高成就。
山神也不是哪位仙家都能當,不然人間處處是山神了。
行百裡山也不見得能有一座山封神。
能成為一山之神,必定是功德無量之輩,道行更是在柳三爺之上,或許三爺渡過了化境的劫數,以它的功德有功會封為山神。
聽聞此山有山神後,我更是虔誠,還想向小童問更多的東西,但一個小童能知道多少?大多是聽長輩多的。
我還以為他們爺倆是這村裡的人,也沒有疑心。
再問也問不出更多東想一,我留下了一點乾糧給他們,便起身告辭,說:“我先到彆處轉悠一下,我們還會在這小住幾天,要是想找哥哥玩,可以到結義殿旁的偏殿找我們。”
說著就要和張懷姍離開。
小童忽然說道:“哥哥,武候殿後麵有座觀星亭,那裡晚上能看到很多美麗的星辰,還有荷香蛙鳴。”
我也聽說過晚上能在觀星亭看見許多彆的地方看不到的星辰。見時候不早了,便拉著張懷姍出了明良殿,說:“走,我們回去休息吧。”
“不,我要去觀星亭看星星。”張懷姍哼哼道,就是不想回去。
我愣了一下,說:“下雨天的,哪來的星辰。”
“哼,不,我要夜賞荷塘,聆聽蛙鳴。”張懷姍說。
我並沒聽出她話中的小心機,便隨她高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