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錘急了,說:“這這這…我們缺錢啊。一萬大洋能當大富翁了。有了錢,我們可以孝敬彆的東西,比如金戒子金項鏈什麼的”
我撕下一塊布條,開了點辰砂,在布條上畫上一道符,然後將火龍珠包好,塞進鬼頭大刀的鬼頭裡,最後合上手,對刀仙說:“刀仙刀仙,有勞你幫我保管點東西。”
話音剛落,空然聽聞耳邊隱隱響起女人的嫵媚笑聲。
一萬大洋能迷了李大錘的眼睛,他才不管這個爺那個爺的,就要伸手進鬼頭裡摳,突然啊的一聲慘叫,痛得他連忙 縮手,兩隻手指像被剝了一層皮,血乎乎的。
他頓時被痛醒了,一屁股坐下去,指著大刀說:“刀刀刀刀仙,我看見刀仙了,好好好可怕。”
刀仙已經有了靈性,想從它嘴裡搶東西無疑是找死。
張漢卿看了一下時間,說:“剛好十點,這段時間都沒怎麼休息好,都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玉女峽找烏龜老仙。”
我加了一句:“到時候去了玉女峽,不能叫烏龜老仙,也禁提王八兩個字,要叫玄武大仙。”
特彆指著李大錘叮囑,要是到時候再亂講話就將他毒啞。
“我嘴巴有那麼賤麼?隻是比較誠實,喜歡說實話而已。”李大錘還在釋解。
以防李大錘還掂記著火龍珠,我抱著刀就在船艙門旁躺下。
一陣香風撲鼻,張懷姍竟來到我身邊躺下。
張漢卿就在船艙的另一個角落,隻是乾咳了一聲,像在提醒什麼,卻沒有反對。
那意思是警告我們彆亂來。
一船人都躺在這裡麵,能乾些什麼隱秘的事情?
張懷姍正想側過身來摟著我睡時,聽聞這一聲乾咳後,便將手縮了回去,老老實實地挨著我睡。
我輕輕一彈,啪的一聲,掛在船頂上的油燈被隔空彈滅。
船裡貼了避水、避風、定水三道符,就算下塌了天,水也不會滲到裡麵來。
外麵的大雨還在磅砣地下,風呼呼地刮,水在船下咆哮而過。
暈暈沉沉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聽聞依呀一聲響,船艙的門好像開了。
看狗眼迷迷糊糊地看見好像有一個身穿紅袍
的赤腳少女走了出去,再看看身邊,張懷姍抱著我的手,睡得正香。
剛才走出去的女人是誰?我頓時醒來,輕輕地爬了起來,悄悄地船艙。
外麵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黑沉沉的烏雲也消散了,露出一輪皓月。
一個紅衣少女坐在船頭上,仰頭享受著月光。
我走過去問道:“閣下是誰。”
紅衣少女對著月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小幸地反問道:“你猜猜。”
隻看到一張側臉,很美,很眼熟,身材很嫵媚、很誘人。卻一時間想不起是誰。
想不出就不想了,便問道:“姑娘,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們的船上乾什麼?”
這個少女說道:“睡不著,所以出來曬曬月亮,透透氣。”
隨後回過頭來看著我,嫵媚地笑道:“既然你也睡不著,不如過來倍我說說話。”
這少女實在眼熟,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我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
兩人竟靠在一起坐著,她一邊踢著水花,一邊和我東扯西扯,最後說:“我還沒有名字,不如你給我起個名字如何?”
這姑娘沒有名字?若是一個大活人,為什麼會沒有名字?
我想了一下,說:“你穿著紅色旗袍的樣子很美,不如不叫紅娘吧。”
“紅娘?”這少女念叨了幾次,嫵媚一笑,撫著我說道:“紅娘謝謝主家賜名。”
主家?我忽然想起她像誰了:像小蓮又像張懷姍,還擁有我臆想出來的身材與氣質。
驚嚇之下猛地掙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仍舊抱著鬼頭大仙睡覺。
張懷姍還依在我身邊睡,可張漢卿卻是不見了!
外麵依雨大風大雨,可怕得很,又是三更半夜的,他能上哪去?
就在此時,船艙門傳來一陣敲門聲:咯咯、咯咯…
“誰?是漢卿嗎?”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