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驚魂
張懷姍和李大錘也被驚醒了。
“誰啊…”李大錘嚷嚷道,我作出一個噤聲狀,讓他們彆說話。
隨後又問了一次:“是誰?是不是雙喜哥。”
外麵依舊沒人哼聲,又傳來咯咯兩聲敲門聲。
“不會是水鬼爬上船來,把漢卿哥拖走了吧。”張懷姍既害怕,又焦急地縮在我身邊說道。
李大錘扔了一把槍給她,然後抓起駑弓,上滿了弦,對準門口隨時放箭。
他使了個眼色,我悄悄地靠近船艙門旁,又問了一次:誰在外麵。
“咯咯…”
門再次被敲響,外麵隻有風雨聲,並無人聲。
我伸出三根手指:三、二、一…
門猛地打開,門外跟本沒有人,隻有一隻貓蹲在門口,混身都濕透了,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在風雨中瑟瑟發抖。
“貓?怪事了,怎麼會有隻貓跑到我們船上來了?”李大錘說道。
“你懂什麼,這不是貓,是小猞猁,可能是被風刮的,從山上掉落水裡,然的遊到我們船上來的。”
張懷姍見這小家夥可憐,起了善心,想伸手去抱它進來。
“好可愛哦,小家夥,差點以為你是妖怪,快進來!”
真的隻是一隻小猞猁?我微微張開妖龍異瞳。
船內燈火昏暗,照出門外時,將影子拉得長長,我卻發現這小猞猁投在地上的影子格外的壯碩。
同時覺察到一點異常的氣息,暗叫一聲糟糕
,下意識地將張懷姍拉回身後,急呼一聲:“射。”
那隻小猞猁也伸出一隻抓子,見我突然將人拉了回去,也猛猛撲進船裡,身形徒突變大。
這竟是一隻猞猁精。
與此同時,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射穿了猞猁精的腦袋。
喵的一聲慘厲叫刺痛耳膜,猞猁精隨即化作一隻小猞猁,如閃電般逃走,待我追出船艙外時,已逃到無蹤無影,隻留下一灘血跡,很快就被雨水衝稀了。
我順著血跡來到船邊,隻見不遠處的水麵上漂著一隻猞獅屍體。
大錘和小姍也追了出來,問道:“河生,怎麼樣,那隻猞猁精呢?”
我瞄了一眼不遠處漂著的屍體,說:“被你一箭爆頭,打死了。”
李大錘咧齒一笑,得瑟道:“鯉魚老仙被爆了腦袋也得到閻王殿上報到,就彆說區區一隻小妖精
了。”
張漢卿半夜三更不見了,我們便在船外找了找,就那麼大點地方,哪躲到哪去?
“他大爺的,雙喜不會半夜夢遊,跑出來掉到水裡去了吧”李大錘看著急喘的江麵說道。
張懷姍急了:“河生,快想辦法找找我哥,你撈死人不是很厲害的嗎?”
說完,她就覺得話說得不吉利,連忙啐了幾口。
突然,船艙裡傳出一聲詭異慘叫!
什麼東西在裡麵叫?是張漢卿在惡作劇麼?
大錘和小姍正想衝回船艙時,卻被我拉住了,站在門外盯著裡麵,說:“彆進去,剛才那不是活人的聲音。”
說著,我打了個響指,船艙上掛著的那盞油燈,火苗驟然串升,如同一把火矩,將裡頭照得通亮。
地麵上竟顯現一行濕漉漉的鞋印!
我往裡張望了一下,說:“裡麵進了不乾淨的東西。”
李大錘等人也發現了鞋印,說:“我們出來後都沒有進去過,這腳印是誰的?”
我蹲下去看了一眼,說:“像是女人的小腳鞋。”
“我看像是小孩的鞋印。”李大錘說道。
張懷姍則有些驚疑地張望著裡頭,說:“會不會是女鬼的鞋印,長江多妖魔,又是野外三更半夜的,剛才還被一隻猞猁精找上門來,被女鬼跑進來了正常呀。”
“小爺,大妹子說得有道理,你說老二會不會被女鬼迷了,勾到什麼地方那啥去了?”
李大錘在嚷嚷時,我悄悄地探身回去,裡頭除了那一行腳印再沒彆的異常之處,再看那行小腳印,直通向船的底層。
我一拍腦門,說:“怎麼忘了這碴,說不定漢卿跑到船底睡覺去了,那下麵陰暗潮濕,躺一寂能
落下病根。”
一想到這,就怕那東西會對漢卿怎麼樣,正焦急著想到底層看看,李大錘就輕呼道:“河生,你的刀旁邊有血。這鞋印不是水印子,是血腳印。”
我這才仔細地端詳,剛才出門時沒帶刀,放在船裡,刀身底下正好壓著那張人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