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火光一照,才發現刀旁躺著一灘血,不是水!那血腳印就是從這裡一直延伸到底層入口的。
我沾了點血舔了一下,驚訝道:“這不是人血,像是某種動物的,還帶點妖息,應該是某種成了精的妖怪。”
有妖怪跑進來了?可這怎麼會留下一灘血呢?像是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似的。
他們想不明白,我卻知猜到是怎麼回事了,說道:“我們昨天得到了鯉魚老仙的元珠。這老仙在那盤踞了那麼久,肯定有一群妖怪手下,現在老仙被天收了,元珠則落在我們手上,它們肯定是遁著火龍珠的氣息尋來的,要是讓這些這群妖孽得到了火龍珠
,道行起碼能漲五六百年,而且還有彆的好處。”
說到此,便將人皮卷掛在腰間,抓起鬼頭大刀小心翼翼地來到層入口。
那個妖怪真的是為了火龍珠而來?直覺告訴我,那個猞猁精是,但趁到船裡麵的那隻不是。
李大錘和張懷姍守在門口,一個張駑,一個拿槍,除了我們幾人,無論是什麼東西想往那逃出去,一律在它們身上開幾個血窟窿。
我向李大錘打了個手勢,然後貓身鑽進底層。
這裡本來是用來儲備漁具、糧食之類的雜物艙,所以剛鑽進去就有一股魚腥味鑽鼻。
我的鼻子靈,又嗅了一下,覺到這魚腥味中還雜著一絲特殊的氣味。
在雜物艙的某個角落裡隱隱傳來女子的喘息聲,這動靜有點讓人麵紅耳赤的印象,好像那天在地宮下,李大錘和胡滛蓮那啥時,喉嚨裡的隱隱作聲。
當下我暗叫不好,張漢卿出事了,同時一個
箭步衝了來去,忽然看見一個赤身女子坐在張漢卿身上,一邊蠕動著身子,一邊彎下腰,腦袋湊到他麵前吸取陽氣。
說是遲,那時快,我掄起刀就是一刀過去。
“妖孽,休得害人。”
啪的一聲,將這妖孽一刀攔腰砍成兩段,咱地一看,這是一具長滿綠苔的人骨架,剩下的上半截人身也化作了枯骨。
它還沒死絕,我還想給她來一刀了斷時,這玩間便揮動著雙手迅速爬了出去,速度快得很。
我剛鑽回上麵,就聽聞一聲驚叫:啊,鬼啊!
隨即就是三聲槍響,張懷姍害怕之下,照著那半屍骨頭架連開三槍,打斷了兩條肋骨,一槍打中脊椎。
本來爬得快的,已經逃到船尾,正想跳到水裡,脊椎中了一槍後就頓了一下,結果嗖的一聲,李大錘一箭射穿了骷髏頭,打出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那半上骨頭架才像個死人似的趴在船沿上一動不動,看樣子是死透了。
“他老爺的,這是白骨精麼?讓老子瞧瞧長什麼模樣。”李大錘正想冒雨去看看,我立即將他拉了回來,說:“回來,長江夜裡不太平,水裡什麼邪門玩意都有。”
說著,就將他和張懷姍拉了回來,關回船艙門,將刀立在門閃,手指在刀身上一劃,喂了它一點血,說:“刀仙刀仙,請你幫我看一下家,在妖魔敢想上船,就給她點曆害。”
話音剛落,就隱隱覺察到有一股氣股從刀中爆發出來,隨即吸聞船外一陣異常動響,好像驚走了什麼東西。
“你大爺的,養個刀仙這麼牛?剛才驚走了什麼。”李大錘想要出去看看,就被我摁住了,說:“漢卿在下麵,出事了,被妖祟那啥,吸了陽氣,我們下去看看。”
我們三人下到雜門艙後,張懷姍看見她哥赤
溜溜地躺草席上時,頓時臉色耳赤,唰的一下轉過身去,惱道:“羞死了。”
李大錘看見半截骨頭架坐在他身上時,嘖嘖兩聲道:“老二走桃花運了,居然被白骨精給乾了。”
“你也想被骨魔來一梭?”我瞟了他一眼。
估計這家夥吃過一次棗子就來癮,想吃第二梭,可惜胡滛蓮眨眼就沒了,看見這竟況,又勾想了一點臆想。
他連說晦氣,隨後看見張漢卿一臉的烏黑,還以為中毒了。
我將那半截骨頭架扔到一邊去,然後抖出一顆紅丸子塞到他嘴巴裡,然後在某喉間按了幾下,自動吞了下去。然後從布袋裡掏出一把銀針,施起針來。
“小爺,你拿針紮他乾嘛。”李大錘問道。
我說:“這叫針炙,乾我們這行當的,醫術藥理都要會點,得經常熬藥施針軀除陰寒之氣、強壯
元陽。”
“我現在行的主這行針法叫回陽針,刺他足少陽、手太陽兩道經脈,好讓他恢複些陽氣。”
在施針時,張懷姍羞答答地看著我說:“喂,木頭,連針炙之術都會,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除了槍法不行,我還真的什麼都會點。”我嗯的一聲答道。
“我槍法可以吧。”她問道。
我沒閒功夫搭理她,便隨便應了一聲:“好得很,比我厲害。”
“不如我教你槍法如何?手把手的教,很快學會的。”
跟她學?恐怕一隻兔子蹲在兩丈外都打不到。卻也不好拒絕,太傷姑娘家的心了,便嗯嗯幾聲應道。
過了好一會功夫,張漢卿開始轉醒了,我便扶著他坐起來,問題此前發生了什麼事,他說睡到後半夜裡迷迷糊糊看見自己跟著一個青衣女子下了雜物
艙,身不由已地撲上去…最後就陽氣損失過多,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李大錘聽完後就整個人不自在了,說:“原來在長江上過夜這麼邪門的,萬人明晚我被妖精看中了怎麼辦?”
真的是這樣麼?
我忽然看見某個角落裡露了一截裙擺,手中暗藏的一把黃豆猛然撒了出去,同時大喝一聲:三爺借我法,撒豆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