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竟然漂到了玉女峽對麵來,幸好並沒有漂到更遠的地方,也算是老天保佑了。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看上去離玉女峽不遠,船足足劃了半個時辰才進入玉女峽。
玉女峽是瞿塘峽尾段的一條支流峽道,四爺隻告訴我玄武大仙就在這附近一個叫白雲湖的地方,並沒有說明準備地址。
事實上說了也沒用。因為我也沒來過玉女峽,光說地名是很難找的。
附近?到底是哪個附近?往東不是往西?兩三裡是附近,十來裡也是附近。
船駛進玉女峽後便順著水漂下去。
此峽並不大,出了峽穀就有一個岔河口,麵前有三條支流,從不同方向流入深山之中。
倒底該往哪裡走?
張漢卿想了一下,便分析道:“不如先順著一條找進去,看看河岸邊有沒有人家或者村莊,隻要是在附近的,稍作打聽就能知道個大概。”
眼下也隻能這樣了。
我取來一把黃豆,往河麵一撒,急呼一聲:“仙人指路。”
黃豆落在水麵上時,呼的一陣微風吹過,其中一個方向有豆子漂在水麵上,我便指著那個方向的支流,說:“往這條河駛進去。”
本以為附近會有村莊,卻不料駛了半個時辰也看不見半戶人家,正要調頭回去到彆的支流找找時,便看見河邊的樹下坐著個老翁在垂釣。
我便讓船使過去,停靠在岸邊,客套的問道:“老爺子,今天有啥子收獲。”
那老翁戴著頂鬥笠,身上穿著雨,邊抓著根煙杆抽著,邊盯著河麵上的魚標,聽聞呼像後,便作了個噤聲狀,約摸過了半盞茶功夫,他猛地一拽魚杆,費了一番功夫後釣上來一條金黃色的鱘魚,不禁得意地笑道:“小夥子,你真是老頭子的福星啊,已經在這守了一天一雨都沒收獲,你來出現,我就釣到金龍鱘了。”
我們幾人都已下了船,早在他身後等待著。
聽說是金龍鱘,連張漢卿也忍不住好奇,湊上去看了一會。
隻見這條鱘魚身長一尺,通體金色,腦袋上長著兩個拇指大上的棱角,尾巴跟彆的魚不一樣,就像一條龍尾似的。
故此稱為金龍鱘。
“人參易求,龍鱘難遇。老伯,我願出兩百大洋賣下這條魚。”張漢卿說道。
這老者將這條鱘魚將回魚蔞後,連連擺手道:“不賣不賣,金龍鱘隻有在發大水時才會出來覓食,其餘時間都匿藏在瘀泥裡,要長成一尺長,得經曆過五六十場大水。足可見其珍貴,其血比人參還的用處還大,我要拿回去給孫子治病。”
張漢卿也想將這條金龍鱘拿到手,拿回支孝敬他父親。
我怕他會使些什麼腦袋發熱的手段,便拉了一把他,算是提個醒,隨後便對和老者客套了一會。
和他聊開了以後,老者便說道:“小夥子,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吧。我也要回去熬金龍湯給孫女喝了,一刻都不願多等了。”
我不知道他的孫女得了什麼重病,但要事在身,也不想多管閒事,便問道:“老者,問你個事,請問您知道白雲湖在哪嗎?”
白雲湖?老者的臉色突然隨沉了下來,問道:“你們要去那乾嘛?”
“我們要去那裡找…”李大錘嘴快,差點就
要說漏嘴了,我便回頭瞪了他一眼,立即閉嘴。
這更引起才經翁的懷疑,目光在我們幾人身上打量了幾下,然後說道:“幾位小兄弟,真對不住了,老夫並不知道這裡有什麼白雲湖,我孫子女還等著這個補身子,告辭了。”
說罷,老者就背起魚螻走進了山林深處。
張漢卿說:“河生,難道這這麼讓他走了?我感覺他應該知道些什麼,卻不想跟我們說。”
李大錘則啐了一口:“我呸,老東西,不就是一片湖麼,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也覺得奇怪,這老頭應該知道白雲湖在哪,本來說客套話時,還挺客氣的,一提到白雲湖三個字就臉色頓變,翻臉像翻書一般。
我想了一下,說:“我感覺白雲湖就在這附近,他不說,我們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