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句話就好辦了,我便懇求道:“老仙,請你出山成為我仙家,幫小子鎮命。”
我並沒有直接開口讓他去救小姍,因為老仙若是答應成為我的出堂仙家,想救小姍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鎖龍門先師對老仙的恩情是兩千年前的事,事過境遷隔了太多代,還是情理,不還是道理,賴了 就賴了。
但眼前這一個恩情,可是它師兄的,我心裡估摸著,請它當一回出堂仙家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他連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的豪言都說出來了,幫我鎮命出堂而已。
可是,我的要求剛說出來,便看見柳先何臉上露出一絲冷漠之意,說道:“幫你出堂可以,但老仙有老仙的威嚴,隻能答應幫你鎮命,彆的事情一概不理。”
他這是什麼意思?我眯了眯眼睛,心裡涼了半載
,咬了咬牙,怒隱而不發,問:“還請老仙明示。”
柳先河如同一條毒蛇般,陰側側說道:“老話說得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彆以為本仙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小算盤。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幫你鎮命,二救你女人的命。”
這實在是欺人太甚啊!
仙家修仙其實就是一個修人的過程,所學所修都是人之道。人有君子小人之分,仙家自然也有君子小人之分。
老話說得好,好人難當壞人好學。
既然仙家要如此,我還能說什麼呢?
再三權衡了片刻,對柳先河說道:“還請仙家出手救救小姍吧,至於我,還有一路老仙家可以去拜訪。”
柳先河嘿嘿一聲冷笑道:“你可是想去拜訪那條老鯰魚?本仙勸你死心吧。”
“老仙何出此言,還請明示。”我連忙詢問道。
柳先河卻是搖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你不聽,可以去懸棺峽拜訪一下。”
說到這,他輕輕打開張懷山的嘴,看見其嘴裡含著的火龍珠,目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說:“火龍珠?好東西,難怪前幾天聽說鯉魚老仙被一個毛頭小子聲乾掉的
傳言。這老妖怪可是呆在瑤池裡,本仙也拿它沒辦法,想不到它是被小閻王乾掉的。”
再回想此事,我也覺得如夢似幻,太不真實了。當下便摸了摸鼻子,強忍著心裡那一股得瑟勁,說:“ 其實它不是被我乾掉的,而是被天劫乾翻的。”
“哦,你居然將他引出去了!不錯,能智取也是實力。”
說到此,他便轉過身來,對我說道。“既然本仙答應救她,定會儘力相救,不過這小姑娘的三魂中,有一魂重傷,需要三四天時間才能救得回來。如不嫌棄,小館後麵有兩位陳置多時的房間,整理一下即可入住。”
話音剛落,他便打起了哆嗦,像在送走仙家似的。果然,站在原地抽畜了一會後,柳先河就雙眼恢複清明,然後向天拱手道:“恭送老仙。”
我心裡卻是暗自冷笑:好個戲精,這雙簧唱得真好,不去當戲子可惜了。
在來碼頭時,我已答應過要幫林員外出船救他兒子、兄弟及船上的貨。
既然需要等兩天,心中便有了決定,當下便向他說明情況,最後說道:“救人如救火,既然救小姍需要時間,留個兄弟在這照顧便是了,我還得出船救人。”
“上天有好生之德,此舉甚好。”柳先河無比仁慈地說道。
他現在表現得越仁慈、高尚,我更感惡心,與玄武老仙相比,這一位柳老仙真不怎乍地。
我一個人出去,恐怕顯得單簿些,需要人手幫忙時沒有照應。我輕輕地撩開病房的門簾,向看瞄了瞄,那劉富貴的竟一直站在屋外偷聽,被發現後便笑了笑,也不作解飾。
當下明白了,這家夥對張漢卿的疑心還沒消除。
我也沒有責備什麼,李大錘還在外頭講故事吹大牛,正來勁兒關不上話閘,如洪水般滔滔不絕。
“大錘,過來!”我衝著李大錘吆喝道,他這才意猶未儘地和林員外等人來到病房門口。
其實林員外早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此時見我走出病房後,急忙上來問道:“小閻王,令愛情況如何?”
我嗯的一聲,說:“柳大仙說她的傷可以治,需要四五天時間。”
“哎呀,恭喜賀喜,真是老天保佑,等令愛醒來後,林某人定給你們擺一席去穢酒,好好地送送瘟神。”林員外故作熱情地說道,隨後便忍不住心中的焦急火燒,
催促道:“小爺,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趁著這空缺出一趟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