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最貴(2 / 2)

“不見。”

活動完畢,向桉再次坐下,繼續方才的事。

“這……”

“若是聽不懂本宮說的話,你便早日回宮伺候父皇。”

“奴婢懂了。”

小宮女飛也似的溜走,背影消失在月亮門,庭院中再無其他人,向桉拿起身旁的半成品,十指翻飛間一把塬國從未有過的弩箭出現在眼前。

撫摸著仍不完善的細節,向桉喃語道:“快了……”

雨勢終於漸漸變小,煙雨蒙蒙那日嫁妝流水般抬入公主府。

眼見一件件在後世幾億起拍的古董從眼前一一閃過,向桉說一萬遍不心動,也絕對是假話,在多次三更半夜偷摸進庫房偷嫁妝,被巡邏太監抓住後,她被帶到了皇帝麵前。

太和殿內,抱著從嫁妝裡順出來的玉瓶,向桉站在台階下仰頭默默注視著皇帝,對於今夜所發生的事,她全無一點驚訝,隻覺得多日不見皇帝,皇帝溫潤帶笑的臉上,眼底青黑一片。

“皇帝腎虛,該吃藥了。”最終,向桉如此得出結論。

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停留,皇帝麵上浮出一絲淡淡的哀傷,道:“綿康是在怪朕給你賜婚?”

“是。”任誰小小年紀,莫名其妙被安排一個素不相識的相公,誰都不可能接受,向桉沒絲毫掩飾自己的情緒:“兒臣不曾見過傳說的焱國荻三皇子,沒有所謂的一見鐘情。”

“你在怨朕?”

“是!”

忽略掉皇帝的憂傷,向桉答得又乾脆又利落,眼神不閃不躲:“兒臣想知道原因。想知道為什麼父皇要將焱國皇子挑中的任雪清換成兒臣。”

若是焱國一開始挑中的是她,她認;焱國挑中的是任雪清,她絕不認這門親事。

不和親,既是原身的意願,同樣是她的。

她很清楚和親一事往往和國事掛鉤,人選一旦選中,即便任雪清父親是丞相,同樣不可能輕易替換人選,唯一能替換和親人選的隻有皇帝。

她一直想不通替換的原因,為了問清楚,她拒絕苻清白的幫助,選擇留下,一是為討公平,二是為原身問清楚原因。

“你怎麼知曉?”皇帝驚愕,隨即扭頭怒道:“長福,你怎麼辦的事!”

候在門口守門的太監撲通跪下:“陛下息怒,奴才有罪,奴才當日的確按照陛下的吩咐封鎖了消息,想是那日在場的世家夫人小姐實在太多,來來往往不少人,興許……興許有人看見了那麼一兩眼……”

“去查!查不出來提腦袋來見朕!”

“是、是,奴才這就去查。”

說完,皇帝整個人半倚靠在椅背上,指尖揉著太陽穴,疲憊道:“你想知道,父皇自然不會隱瞞。福壽,給她看。”

隱在房間角落裡佝僂著腰走出來一個小太監,雙手呈著一本奏折躬身走到向桉麵前。

向桉垂眸,隻見明黃色的封皮上撒了一層薄薄的金粉,燈火照映下,小小的一本冊子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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