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銅鏡一照,頭發亂糟糟,和乞丐沒區彆。
“好。”
宮女小心翼翼上馬車,輕手輕腳開始忙活,時不時問力度是否合適,經過同意後慢慢下手,一通忙活終於結束。
再次拿過銅鏡一看,向桉沒忍住誇獎:“手藝不錯。”
宮女誠惶誠恐行禮:“多謝……”
“哐當”
宮女行禮的動作大了些,擺在架子上的熏香爐子被碰翻,砸到木板上發出巨大悶聲。
宮女的小臉瞬時間煞白,向桉誤以為她是做錯事害怕挨罵,笑了笑,正想安慰,車簾子忽地被掀開,兩個太監鑽了進來,一左一右,二話不說將宮女捂了嘴拖出去。
眼見宮女滿臉畏懼之色,向桉喊住他們:“你們做什麼?”
太監沒答,新進來的宮女接過話:“稟公主,她錯事,驚嚇到您,就要接受她該有的懲罰。”
向桉皺眉,她不能接受,但這是這個時代背景下常見的規矩,她無權改變,也改變不了。
思忖一會,她問:“向杺呢?”
宮女一愣,隨即明白她是直呼大皇子大名:“殿下在外麵等您。”
向桉起身,鑽出馬車,一瞧,果然,向杺正躺府門口屋簷下的躺椅上。
他眯著眼睛,曬著太陽,磕著瓜子,很是悠閒。
向桉下馬車,三兩步走到他麵前:“香熏爐是我不小心打翻的,和那個宮女沒關係。”
向杺睜開眼睛,上下打量她一身裝扮,似是認真又似是敷衍:“知道了。你帶著那箱東西,架著剛才睡覺那輛馬車回府吧。”
順著他的視線,向桉在門邊看見了個黑木箱子,箱子很普通,外表看不出特彆之處。
好奇打開,滿滿一箱子金銀珠寶。
好貴。
合上箱蓋,向桉溜溜噠噠走到向杺身旁:“為何給我一箱金銀珠寶?”
向杺:“想給。”
向桉:“好。”
送到手邊的金銀珠寶不要白不要,讓幾個太監把箱子搬上馬車,她正想著該如何自然又不突兀地試探。
向杺突然起身:“差點忘了把它給你,隨我來。”
偏房裡。
向杺拿出一包粉末:“春風笑。若是你真喜歡苻清白喜歡得不行,下點藥試試,或許有奇效。”
向桉一下瞪大眼睛,遲遲沒接過。
“不過,我有要求。”向杺勾唇,沒骨頭似的在椅子上坐下。
向桉在他對麵椅子上坐下:“什麼要求?”
“這藥得你及笄後才能用,原因有二:一,這藥傷身,雖是用在男人身上,但對女子身體依舊有傷害。二,偷偷摸摸用。”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