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向桉聽了有點羞恥,但還是承受得住,第二條則是有點奇怪了,這玩意她當然知道得偷偷摸摸用,哪裡還用得著他特意提醒?
向杺:“苻清白不知何時成了豬腦子,你難不成也不知何時成豬腦子了?”
向桉:“……”
向杺:“今早父皇是為了什麼傳召你入宮?適才在馬車上我明示暗示皆不管用,最後若不拉著你,你還想和苻清白鬨出什麼謠言?還是說你真有意於苻清白?”
他越說到後麵臉色越發難看。
“小九,你在馬車上跟我說你想活,怎麼你做的樁樁件件的事都是想死?!真是蠢笨如豬!我見你一眼就心煩!”
“我……”向桉想辯解,但無從辯解。
“還有,你以為你藏把小匕首能乾嘛,連刃都沒開,它……”
向桉袖中拿出匕首,匕首還是那匕首,卻是已經開了刃、真正能殺人的匕首。
“……還算沒蠢到家。”向杺睨一眼,“剛才苻清白也發現了這匕首沒開刃。切記,你會開刃這事,彆告訴他。”
“……”向桉看他。
“苻清白是苻清白,我是你親哥!難不成你親哥知道了你的秘密,你還打算宰了我不成?實在不行……來來來,脖子給你擺這兒,你現在宰了我。”
向杺被向桉的眼神氣笑,抻長個脖子湊到她麵前。
向桉氣惱,推開他的腦袋:“向杺!你明知道我不會殺你!”
“我就知道我的妹妹待我最好。”向杺被推了一把,捧著臉不氣反笑,笑著笑著下一瞬,變臉如翻書,“滾吧,近段時間我不想看見你。蠢豬!”
拿著箱子從向杺府中出來,坐上馬車,離得遠了,一支磨得光亮鋒利的簪子從向桉袖口滑出,尖銳的一端帶點血跡,在她被衣服遮蓋的手臂上此刻多了幾道血痕。
簪子磨得太利,傷人亦傷己。
麵無表情用厚帕子包好簪子放入懷中,向桉心中略微安定下來。
平心而論,不管現在向桉麵上看著有多平靜,實則內心一直到現在都在反思今天太過衝動。
她不該獨自一個人威脅兩個擁有實打實武力值的男人。
雖有過幾局相處,清楚地知道苻清白不是個意氣用事之人,但今日但凡他想和稀泥,選擇抵抗,她唯一有把握能做到的就是三人同歸於儘。
因為一個變態向杺搭上自己和蠢貨英雄苻清白的小命真的值得嗎?
不值且毫無意義。
但麵臨今日當時那樣的情形,向桉想保自己就得要主動出擊,掌握主動權,命才能在自己手裡。
今日的一出鬨馬事件,在向杺眼裡就是一場玩鬨嬉戲,是一場拿命玩的鬨劇。
從一開始上馬車,他就決定拿命和向桉玩“遊戲”,路線他早已挑好,隻等遊戲開始,苻清白的到來不過隻是個意外而已。
向杺今天的“遊戲”目的不是想要她的命,是試探,試探什麼她不得而知,可依他適才的諄諄教誨,她應該是過關了。
本來是她想試探向杺,誰料一念之間她悟到了來自向杺的試探。
不得不說,今天她很丟穿越人的臉。
馬車搖搖晃晃抵達公主府,早已等在門口的小汝嗷一聲撲過來,帶著哭腔道:“公主,何桃撞牆自儘了!”
“為何?”
“奴婢不知道。您入宮後,她突然說她肚子痛,非要去一趟茅房,她進茅房後,奴婢就守在門口,等了沒一會,奴婢聽到茅房裡有哭聲,感到不對勁,剛進去,就見她一下子頭撞在牆上,整個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