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不會再受傷,不會再心痛。
但君書劍再可惡,終究是他的父親,總不能就這樣任君書劍在這荒郊野外自生自滅吧。
君明遠認命地解開了君書劍手腳上的繩子,淡淡地道:“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君書劍聽話地站了起來,但很快又“嘶”的一聲坐回到地上,抬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起不來,腿軟...”
被綁了那麼久,血液不流通,一時半會兒確實走不動。
君明遠點頭,“那好,你在這休息一會兒,我去外麵等你。”說完轉身就要走。
“不行!”君書劍一把拉住他的衣服,“我不要留在這裡,這裡有老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君書劍也不例外,他不怕蛇不怕蜘蛛不怕昆蟲,唯一怕的,就是老鼠。
對他來說,那是世界上最最醜陋的物種。
君明遠無語地將自己的衣服從他手中扯出來,“那你想怎麼辦?”
君書劍再次緊緊地拽住了他的褲子,耍賴一般地道:“你背我。”
君明遠:“......”
他望了眼外麵漆黑的夜。
半夜了,今天的晚安吻還沒送出去呢,不知道老婆在家有沒有乖乖睡覺,他現在可沒時間在這陪著君書劍耗。
君明遠用力掰開那隻手,蹲下身,臉臭臭的,“快點。”
君書劍眼睛一亮,趕緊站起來趴上他的背。
兒子的背很寬闊,也很有安全感,這是君書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像是有一股暖流,從身到心的讓他暖和起來,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君明遠腳下一頓,咬牙道:“不許用我的衣服擦鼻涕!”
君書劍一囧,父親的威嚴立刻習慣性地冒了頭,猛地低頭在他背上使勁地磨蹭了幾下,得意地哼道:“噯,我就擦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君明遠磨牙,快走幾步打開後排車門,粗魯地將君書劍扔了進去,然後啪一聲關上車門,坐上駕駛位,往市區醫院開去。
君書劍痛得呲牙咧齒,也不管君明遠聽沒聽,一路上哼哼唧唧嘀嘀咕咕,像隻沒完沒了的唐僧。
半個小時後,車子開進了帝都市第一醫院,君明遠將君書劍放下,也不看他的臉色,自顧自地開車走了。
君書劍並沒有大礙,除了手腳被捆,就隻有自己咬破的嘴唇,上不上藥都無所謂,不用住院,看個急診就能走。
至於他怎麼回家,這就不是君明遠考慮的範圍了。
回到明月山莊時,雞都叫頭遍了,君明遠在樓下仔仔細細地洗了個澡,這才輕手輕腳地進了臥室。
將身旁的嬌妻小心翼翼地摟入懷中,低頭在她嘟起的唇上印上一吻,“晚安。”想了想又親了一口,“早安,寶貝。”
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楊梅很早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起身一看,是君明遠的手機。
因為君明遠的工作性質,楊梅從不看他的手機,也從不幫忙接聽。
她忙推了推身邊沉睡的男人,“君明遠,接電話。”
君明遠睜開眼,先在楊梅額頭上親了親,然後拿過電話接聽,“喂?”
突然,他的眼睛閃過銳利的光,“你說什麼?顧雪宜跑了?”(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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