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解藥呢?能做出來嗎?”雲澈又問。
“我這裡有現成的,現在服用下去就能解毒。”宋婉寧覺得自己還是太謹慎了,她空間裡本來是有萬能的解毒藥丸的,可是穀詠中毒症狀太嚇人,讓她誤以為是哪種她沒見過的毒藥,所以不敢給他用現成的萬能解毒藥。
“不過,現在不能給他服下,不然就抓不到凶手了。”
她知道穀詠對雲澈很重要,是雲澈非常器重信任的手下:“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晚上,小老鼠們去穀詠那裡聞了聞,又去全營到處聞了聞,最後來到宋婉寧這裡,告訴她誰身上有香味。
宋婉寧聽到名字之後,氣不打一處來。
雲澈也是有了怒意。
“她們兩個這樣做,不可能隻是為了害穀詠。前些時日我的身份暴露了,許簾雖然沒在現場,但是她一定也知道了。”
雲澈沉吟片刻:“我聽巡邏的士兵說,有一日深夜,他看到許簾從阿甜的營帳中出來,好似在裡麵待了很長時間。這幾日也見她們湊在一起,像是在說些什麼,很小聲,其他人聽不太清。”
宋婉寧點頭:“那就是了,她二人的共同目標隻能是我,不可能是穀詠,說起來,穀詠也是被我連累了。”
說著,她垂眸歎息。
“那我們就幫她們一把,等她們自己跳腳出來,到時候一網打儘,也算是讓穀詠看清楚阿甜的為人了。”
次日,宋婉寧垂頭喪氣地來到穀詠的營帳,阿甜整夜都在那裡守著,宋婉寧看著都要欽佩她的演技和忍耐力。
“宋姑娘,這都三天過去了,你找到解藥了嗎?”
宋婉寧坐在床榻邊給穀詠把脈:“目前還沒有,我觀穀詠的中毒跡象,隻能看出這毒藥非常強勁,七天之後若是沒有解毒之法,他性命恐怕保不住的。”
阿甜有些著急地握著宋婉寧的手:“現下已經過去三天時間,你不是神醫嗎?為何這麼救了都找不到解藥!”
宋婉寧淡淡看了她一眼,阿甜有些尷尬地鬆開了手。
“我是大夫,但並不是萬能的,這世間毒藥千奇百怪,我沒見過的有很多,解不出來也正常。剩下這幾日我會儘最大努力找一下,如若能找出解藥,那便最好,找不出來的話......”
說著,宋婉寧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了。
阿甜又坐了回去,看著穀詠的樣子,突然一笑。
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樣:“你死了,對我來說是最好的,我又為何強求她來救你?想來是我演得入了戲,太逼真了罷。”
這之後,一直到第六天,宋婉寧都沒有什麼表示,第六日晚上,宋婉寧站在穀詠的營帳裡,非常不忍心地同他道歉:“是我能力不夠,救不回來你,但我們一定會找到殺害你的凶手。”
雲澈把人攬進懷中:“你已經儘力了,相信穀詠泉下有知,也不會怪罪於你。”
兩人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阿甜聽著,隻覺得刺耳,冠冕堂皇。
她一想到明天就是穀詠的死期,內心就煩躁不安。
也許是近日她一直在做夢,夢裡穀詠不僅送了她簪子,還送了她許多小孩子的玩具,全是她小時候渴望得到但是隻能眼巴巴看著彆人玩的東西。
她還夢見他們二人成親了,婚後日子雖然不富裕,但是比普通人強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