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夢醒,她都嘲笑自己,夢裡這些並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深夜,許簾趁著外麵人少,偷偷溜了進來。
她見這裡麵隻有阿甜和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穀詠,心裡滿是明天計劃就要成功的興奮和激動。
“我說你演這麼多天的戲累不累啊?整天坐在這裡伺候一個要死的人,要是我啊,早恨不得把人掐死了。”
許簾坐在那裡,給自己倒了杯茶,而後又吐在地上。
“我呸,這水怎麼喝著一股怪味兒啊,你多久沒換水了?”
阿甜站起身來,來到許簾身邊:“我們的計劃不一定要穀詠的命,我想到了一個更為穩妥的辦法,穀詠這邊就先放過他,你先把解藥拿來。”
許簾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她:“我剛開始就與你說過,這毒連我自己都沒有解藥,是你說要下給穀詠的,現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有什麼用?”
兩人聲音不小,但是傳不出營帳。
無人在意的床榻上,穀詠的眼皮動了動,但是許簾和阿甜並沒有發現。
“不過你方才說,還有更穩妥的辦法?是什麼,說來聽聽,明日若是有什麼意外,我們也好繼續對宋婉寧下套,讓她應接不暇,滾出這裡。”
許簾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這下,阿甜沒有回答了。
許簾見她沉默,忍不住追問:“什麼辦法你倒是說啊?站著不說話做什麼,裝啞巴啊?”
說著,她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一臉震驚地看著阿甜:“我說,你不會是後悔了吧?”
阿甜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許簾的說法一樣。
許簾氣上心頭,站起身來直接甩了她一巴掌:“賤人,你瘋了嗎!?現在你和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明天穀詠就會無藥可醫,亡在此處。隻差一步,我們就能讓宋婉寧身敗名裂,身首異處。”
“事到如今,關鍵之處,你竟然告訴我你後悔了?”
阿甜捂著臉頰,頭偏向一處。
若是以前,被許簾這般侮辱,她定是要千百倍奉還回去。
可是越臨近第七天,她的心越是慌亂。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到了這個時候,你不準壞了我的好事!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兩個人全都沒有好下場,你知道了嗎!?”
說著,許簾猛地抓住阿甜的肩膀,用力晃了晃。
“我也不想死。”
“不想死你說什麼反悔的話!?”
許簾被氣的不輕,她站起身來用手指著阿甜。
“明日之前,你最好不要再發瘋,此事過後,我絕對不會再與你合作,愚蠢的平民,真是上不了台麵!”
說著,許簾甩袖離開了,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慌亂,怕阿甜壞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