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人帶到這裡來,當看到許務之的那一刻,他猜到了幾分。
許務之來找他,肯定是和雲澈有關。
難道許務之要讓他在皇上麵前說雲澈的壞話?畢竟春支和皇上一樣,都是看好雲澈的。
可自己在皇上那邊也說不上什麼話啊,他職務小,隻配給春支打下手,近身的活大多還是在春支身上。
李程惶恐又無措,不知道要怎麼辦。
就在這時,許務之開口了。
他撥動著手上的扳指,說話時帶著上位者的威壓:“知道我叫你來,是因為什麼事嗎?”
“這......奴才蠢笨,大字都不識幾個,實在是猜不出來,還請許大人明示。”李程跪了下來,趴在地上不起來。
許務之看他渾身瑟瑟發抖,皺了皺眉:“起來吧,膽子這麼小,如何在皇上麵前做事?”
李程站了起來,瑟縮著身子,低著頭,也不敢看許務之。
“我叫你來,自然是有要事相求。你若答應我為我辦事,今後我定讓你飛黃騰達,還會有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金銀珠寶。”
李程不僅沒有心動,還更害怕了:“許大人請說,若奴才能做到,定為許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言外之意就是,若許務之這事太難,或者太過分,那他肯定是不會幫忙的,畢竟自己的小命要緊。
許務之也聽出了他話外的意思,不由一笑:“方才還覺得你膽小如鼠,如今看來,確實挺機靈的。”
“許大人謬讚了,奴才就是一個小小的太監,擔不了什麼大任。”
李程提前給自己鋪好了後路。
“你也不用謙虛,我先說說要交代給你什麼事情吧。”
李程雙手垂在腿側,洗耳恭聽。
“這根銀針裡淬了毒,我要你將此物刺入皇上的顱頂,這之後皇上會陷入昏迷之中,事成之後你隻需派人告訴我一聲即可。”
李程聽完,嚇得腿都在哆嗦,撲通一聲再次跪在地上:“許大人大人,謀害君王可是死罪啊,奴才隻是一個小小的太監,擔不起這樣的大任,奴才還想活命,許大人您就饒了我吧!”
說著,他臉色越來越難看,一個勁兒地磕頭,咚咚直響。
許務之則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冷眼看著李程求饒:“你覺得,你聽了我的計劃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嗎?”
李程磕頭的動作一頓,抬手保證:“奴才發誓,絕對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許大人今天見過我的事情我會爛到肚子裡,帶進棺材裡,從此不會再有一個人知道,若奴才泄露出去,就,就讓奴才全家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這個發誓可以說是非常毒了,連許務之都不禁讚歎。
“你這心也真是夠狠的了,就真不擔心你家人的死活嗎?”
“奴才有信心不會向外透露一個字,許大人您就饒過奴才吧,放奴才一條生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從小家破人亡淨身入宮,如今你這名義上的家人,應該是隻有你師傅春支了,我說的對嗎?”
李程聽完,汗如雨下,眼珠子亂轉,還有些心虛的低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