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把他弄哭了。”雲笙摸著宋知秋的小腦袋,“好哦,彆哭了,等下大姐姐給你買糖吃。”
雲暻不屑地翻白眼:“明明是你弄哭的,你跟我走,我帶你騎馬,我們不跟女孩子玩!”
雲笙也生氣了,圓溜溜的眼睛泛著淚水:“我也不跟男孩子玩,我要去告訴娘親,你欺負我!”
“就知道告狀,略略略!”
雲澈來到客棧,沒找到人,又來到了醫館。
雲笙看到雲澈來了,哭著就往雲澈那邊跑。
雲澈把她抱了起來,輕拍女兒的後背:“怎麼了?”
“哥哥帶著弟弟,說不跟我玩。”
雲澈睨了一眼雲暻:“笙兒說的是真的嗎?”
雲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神態跟雲澈簡直如出一轍。
見他默認了,雲澈沉下臉色:“之前怎麼跟你們說的?”
兩個小家夥垂下腦袋,雲澈把雲笙放下來,雲暻過來拉住雲笙的兩隻手:“妹妹,我錯啦。”
雲笙也止住了抽泣:“我也錯了。”
宋知秋也忘了哭了,睜大眼睛看著他們兩個人。
安楚這時候從裡麵出來,忍不住笑了。
宋江小步挪到安楚的身邊:“你說,我們是不是也給知秋生個小妹妹比較好啊?給他做個伴?”
安楚紅了臉,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而後去招呼雲澈。
七年來,雲澈等人難得回來,特地喊了穀詠和雷廷等人來到了宋家客棧相聚。
宋榮和劉梅早早地打了烊,在後廚忙活。
日落西山之際,宋婉寧也回來了,看到客棧裡熱熱鬨鬨的,心裡暖暖的。
七年來,他們看遍了大好河山,見識過了各地的人文風情,終究是缺少了家的溫暖。
如今回來了,見到了熟悉的親人和朋友,心裡才是更加踏實滿足。
雲澈與穀詠和雷廷多年未見,三人喝著酒說著話。
“將軍,你走後不久,沈丘便向我此行了。他能力出眾,我本想重用他,慢慢提拔他的,但是他去意已決,我沒有辦法,就同意了。”穀詠歎息,對雲澈說起了沈丘的事情。
雲澈點頭:“人各有誌,勉強不得。”
宋婉寧在旁邊聽著,有些愣神,她想起了前幾年李玉娘給自己寫了一封信,說打算離開京城,四處行醫。
李玉娘在宋婉寧身邊學會了許多治病的本事,在宋婉寧離開後又與宋江一起行醫積累的經驗,而後才鼓起勇氣離開京城的。
宋婉寧心中不由唏噓,也不知如今的李玉娘變得如何了,她和沈丘分隔,是注定無法在一起了嗎?
說完他們,雷廷又轉移了話題。
“將軍,你這兩個孩子能讓我帶走嗎?”
宋婉寧一口酒差點噴出來,雲澈也十分無語:“不能。”
“那真是可惜了,今日衙門送過來那幾人,是南邊的一夥山匪,這次進京是要跟人談論一樁殺人越貨的生意的,沒想到被小小姐給撂倒了,小小姐的功夫是誰教的啊?”
雲笙聽他說起自己,連忙舉手。
“是爹爹教的!但是用毒是娘親教的喲!”
宋婉寧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都跟你說了不要隨便用毒。”
“是他們先欺負我們的!”雲暻解釋。
“那毒用輕了。”宋婉寧改口。
雲澈看著母子三人互動,寵溺地笑笑。
月亮高高掛在夜空中,京城一片寂靜,可在這客棧中,依舊熱鬨溫暖,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