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解開了禁製,那本來消失的聲音突兀的回歸了。
在練劍的兩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石磯就悄悄的走開了,心裡還在思索這那兩個人今後的劍路。
他們二人若想要劍法大成,還得到俗世走一遭。
劍意有形,劍骨還需用‘戰’來鑄成。不過眼下封神大劫,他絕不可能讓他們摻和到封神的事情裡頭去。幸好,與凡人不同,他們最不缺的便是時間,隻要封神一過,劫難一過,隨時隨地就能到戰場上去走一遭。
石磯走到廚房裡頭,把魚按在菜板上,一刀拍暈了鯉魚,利落的開膛破土把魚劈成兩半,洗乾淨了內臟,去了魚頭魚尾,在魚肉身上繼而連三的片出花紋,燒熱了油,把魚穿在簽子上提著,一手拿著勺子用滾燙的油澆在魚肉身上。
那魚肉遇到了熱油,立即卷曲起來。
對。石磯心道,隻要過了劫難,一切都可以慢慢來。不管是彩雲與敖丙的事情,還是碧雲和石玉哲的事情。但要是過不了劫難,他就必須要提前安排好一切。
話說那邊練劍的,石磯將聲音歸還竹林,那嘈雜的種種聲音傳入二人耳中,原本一塵不染的劍意漸漸的攀附上了其他什麼東西。碧雲和石玉哲動作也慢了下來,最終停下了動作,互相看,俱是一臉茫然,四處張望,仿佛置於夢境中,卻在片刻後回過神來,這裡不是什麼夢境,而是夢外的現實。
“似乎有人來過……”碧雲對石玉哲道,隨後又好笑的自言自語了一番:“我都忘了,彩雲還在東海,這座山上,除了你我外,就剩下師父。”
“石磯可能是路過吧,我聞到他在做飯的香味了。”
“那還等什麼,收劍罷,莫讓師父久等。”
碧雲和石玉哲走進廚房來的時候,石磯好像完全沒有瞧見他們練劍的過程一樣,對他們道:“如此之快?飯菜還要些時間,我本想簡單的做個魚便也罷了,既然你們回來,就過來幫忙。”
讓碧雲過來盯著爐火,又讓狗子去農田裡摘些蔬菜回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外頭的鶴也揮舞這大翅膀,把腦袋對著廚房的窗口,一雙眼睛盯著鍋裡的魚肉眨也不眨,石磯好笑,分出一小半來給碧雲:“送給外頭的鶴吃去,再不給他,怕不是要把我這窗戶啃個口水印子。”
碧雲應了一聲,這會飯菜已經好了,石磯又做了些甜絲絲的牛奶煎餅,等吃過飯後托鶴送去龍宮給彩雲和敖丙。他一開始是不想管敖丙那家夥的,但細細一想,要是不給敖丙做的話,彩雲就會和那家夥分這吃,這樣一來彩雲吃的豈不是就少了?不得已,隻能捏著鼻子做了兩人份。
飯後,石磯對碧雲道:“後日我要去朝歌接牛來,明日我需做個牛圈,怕是一人不能完工,你與玉哲來幫上一幫,暫斷了明日練劍的課吧。”碧雲點點頭,稍一沉默,還是把今天再竹林裡感受到的那一場宛如夢境卻又想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的事說了,石磯權當自己不知情,隻告訴碧雲是無關緊要的罷了。
那日他去碧遊宮請罪,師父也沒罵他,反而是笑著說他不像是截教的門人,那般膽小怕事。石磯當時就沒敢把那句‘不是師父叫我不要出門嗎’的話說出來。後來通天教主便和他說,隻要不摻和商天子那邊是無所謂的,朝歌那些平民百姓間的買賣隨意即可。
後聽彩雲因犯了夢魘,害怕離開敖丙再犯,就住在了東海。石磯還把敖丙起誓一事與彩雲夢見了敖丙違背誓言後的慘狀一事也說了。通天聖人略一思索,就送了一隻鶴與石磯,讓他們可日日書信往來。
石磯不太理解這個操作,但還是心懷感謝的收了下來。
回無名山後兩三天,石磯就去了一趟朝歌,和那邊的商人定下了一頭小母牛,公牛等母牛長大了再買。那點牛奶算是提前拿來嘗嘗鮮的東西,石磯加白糖麵粉和雞蛋,一塊做成了奶香十足的煎餅,不知彩雲如何,反正碧雲是愛吃的很。
作者有話要說: 生死時速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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