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人走茶涼,夜槿盯著剛拍下的那張高清人像圖,許久,屏幕暗了又亮,好幾次,直到一個來電擾亂了他的思緒。
……
“總裁,酒會還有半小時開始了,您必須得到場啊!”助理極其為難地扭捏道,“您和董事長結束了嗎?我過去接您?”
“嗯。”
桌上的食物是沒動過一口,男人淡淡地抿著唇。
車子穩穩停在一家餐廳樓下,在門口盯著他的助理早早望穿秋水,看到他時忍不住鬆了口氣,邊迎上去邊劈裡啪啦道,“總裁您可算來了!您再不來可就要被禦白集團新來的那位給當場拉出來鞭屍了!!她脾氣可不好,要不順心的時候時時刻刻都能撕合同……”
這助理什麼都好,就是話太多。
夜槿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跨步停在一扇門前,助理識相地推開門,向眾人禮貌又不失風度地微微鞠躬,“各位好,這是冷總,我的上司。”
“唐先生!”
唐辭在榕城還挺有知名度,眾人見他對這位冷總如此恭敬,自然也寒暄起來,起身和他握手後給他讓出一條道。
他是有點意外,那個坐在主位上的女人,就是剛剛瀟灑離開的女孩。
“嗬嗬,白總您好!又見麵了!這位是我的上司!”
夜槿盯著那女孩似笑非笑的臉上多了幾分玩味,她懶洋洋地站起來,場麵話大家都懂。
“白總,多多關照。”
他友好地伸出手,她伸出手那一刻,笑容咧開,“冷總說笑了,按年齡來算,冷總該比我大,我還應該叫一聲哥才是。”
不敢。
一般人都這麼回。
可,男人峰眉一皺,盯著女孩那明媚的笑容,目光如炬,絲毫不似開玩笑地說,“叫一聲?”
臥槽,弄啥嘞哥。
助理在旁邊瞪大了眼,這可不是你泡妞的地方啊!
眾人在一旁倒吸一口涼氣,這初生牛犢不怕虎啊,真以為白總是軟綿綿的念愛腦女人嗎?那他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
白曉聞言心底也是微微一驚,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不敢和冷總攀親道戚。”
聞言,夜槿也不多執著,淡淡挪開了眼,徑直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上。
這小小的插曲沒什麼人放在心上,飯桌上的爾虞我詐,試探,水有多深,這些才是他們該頭疼的。
最後一次敬酒便直接散場,這頓飯算在了冷總頭上,助理自然是要去結賬的,就在這間隙,夜槿與白曉上了同一趟電梯。
當然,電梯裡還有她那成熟穩重的特助。
“白總,我送你?”
嚴炎在飯局上就好幾次高看這位新貴,要說不好奇,那是假的,目光狠辣,見解獨到,表達流暢,一下就能抓住人心。
可再神秘,也不能拐走貌美如花的白總。
“謝冷總,我”
“你先回去吧,我彆辜負了冷總這番好意。”她扯了扯唇,幾分真,他看不透。
嚴炎隻好和她分頭,白曉跟著他到車上,好好地坐在後排的邊邊,誰知身側一沉,高大的男人穩穩地挨著她的邊坐下。
那完全沒有邊界感的做法不禁讓白曉側目,“冷總什麼意思?”
“我喜歡坐這。”
白曉“……”
“你喝多了?”她的眼睛上上下下逡巡了一圈,飯局上大家喝的都不多,他們倆也不免喝了幾口,這人不會醉了吧?
夜槿噎了一下,“沒。”
白曉在等他的下文,可直到司機把車停在她家樓下,男人沒再說過話。
白曉歪了歪腦袋,“冷總單純出於紳士送我回來?”
“並不。”男人手心緊了緊,在白曉下車前,扼住她的手腕,“白總,可有婚配?”
“……”白曉的眼裡多了幾分冷然的笑意,“有。”
“抱歉。”
他略帶歉意地鬆了手,白曉的臉垮了下來,剛要打開車門,夜槿扯了扯領帶如痞子般邪魅地說了句,“無妨,我又不是那麼循規蹈矩的人。”
白曉的嘴角抽了抽,你丫就是個流氓。
……
回到公寓。
黑暗中,深幽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天空裡最亮的那刻星星。
墨曉……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翌日,夜槿早早醒來,應該說,他昨晚根本沒睡著。
因為一個女人失眠,真是太不像他的風格了。
夜槿愣坐一會兒,簡單地洗漱一番,換上他的西裝。
西裝襯衫換了件,換成白色。
無論是全黑還是黑白搭,他似乎都能駕馭,穿出不一樣的氣勢。
唯一不變的,就是他怎麼也改不了的一身冷意和淡漠。
總讓人感覺好像下一秒就要扼住你的喉嚨一般可怕,冷酷無情。
眉宇間不曾皺起,好似天底下沒有能令他生氣皺眉的事情。
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加上他與生俱來的優越感,給人一種無法磨滅的淩人和崇敬,更無法忽略他的帥氣和那滿臉的冷漠。
車上,坐在駕駛座上給夜槿彙報行程的特助,唐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