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辭。”
唐辭說得好好地,夜槿突然叫了他一聲,腦子一卡殼,還想著自己哪裡說得不夠好,“嗯?哪裡有問題?”
夜槿低頭把玩著一根不太符合他氣質的橡皮筋,想到昨晚某人說的話,不由得蹙眉,“白總跟誰聯姻?”
唐辭心底一驚,“總裁,您可彆亂說,白總需要聯姻?彆開玩笑了,她可是白家的小公主,從小就是白家人的寶貝疙瘩,彆說聯姻了,就算是入贅白家都未必能看上……”
唐辭小嘴叭叭地,夜槿麵露無語,要不是這人有點能力在,早就被他炒了。
天馬行空了半分鐘,唐辭來了個轉折,臉色稍變,“況且……”
“什麼。”後座的男人難得提起一絲興致。
“您剛回來可能不了解,白總啊,不是白家親生的。”
“哦?”居然真是這樣。
夜槿眉目裡多了幾分了然。
“那她親生父母在哪裡?”
“這我們外人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說的是,”唐辭看著後視鏡裡泰然自若的男人,早就看透了他的花花腸子,“總裁您還是彆費心思了,白總心裡有個白月光,白家獨生子,曾經的榕城太子,呃,就是她名義上的兄長吧。”
夜槿頷首,“為什麼是曾經?”
男人正經道,“因為現在不是了啊。”
夜槿聽說過那人。
……
禦白集團。
幻國第一集團總裁電梯內,白曉與她的特助嚴炎走了出來。
兩人並肩走著,嚴炎長腿比她長,不由放慢了些,“總裁,該去開會了。”
腳向會議室走去。
“吧嗒”的推門聲,會議室裡的人深吸一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麵臨什麼洪水猛獸呢!
果不其然,白曉一進去,室內的溫度便不知為何降了許多。
入座,點頭,示意可以開始會議。
下一秒,會議室裡都是些煩人的術語。
……
議結束,白曉從頭到尾隻有一個字。
等她出了這悶得讓人抓狂的會議室,公司高層同時不免心中鬆了口氣。
……
總裁辦公室。
白曉坐在辦公椅上,白裙裡的長腿規矩地翹著二郎腿。
嚴炎見狀,知道她已經空下來了,翻了翻手上白紙黑字寫著的行程表,邊蹙眉道,“總裁,兩天後即將開工的一個項目突然被冷氏集團撤資……”
她勾唇,幽幽地開口,“冷氏?他到底想乾什麼?”
由於父輩交好,禦白和冷氏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新上任的冷總回國之後也如傳聞一樣,不隨便露真麵目,沒有人見過他。如今的冷總就像仙女過街一樣,人人叫好,又對他忌憚十分,那是跺一跺腳地球都要抖三抖的陣仗,誰見他不得低他一個頭?
就是如今的總統大人都要讓他三分。
他昨兒不還跟她心平氣和地吃了頓飯嗎?有意見在晚上他不說?
白曉眸子裡閃過一絲絲精光,那情緒既是嚴炎也不懂她的,她輕笑道,“真事兒……”
……
友瑟。
夜槿剛落座不久,唐辭邁著急切的步伐從門外衝了進來,連門也不敲,嘴裡念念叨叨地,
“總裁,白總的預約……”
夜槿出身名門,遇到這種情況,頓時皺眉,聽到白總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他幾乎是心裡毫無波瀾的。
“白總什麼時候有預約了?”他問。
唐辭頭都大了,“就是因為白總沒有預約這事才棘手啊!總裁您看……”
夜槿眼神冷了一下,“不見。”大概是問撤資的事,他沒什麼好說的。那是冷穆廷的主意,要找也是找董事長談,扯上他乾嘛?
他可沒那功夫幫冷穆廷處理後事。
唐辭一個頭兩個大,一邊是聲望名望都比他高的白總,一邊是他的衣食父母。
無論得罪誰,以後他在公司裡的日子過得都不會舒服啊!
唐辭像吃了鱉鱉一樣,夜槿卻當做沒看到。
既然是冷穆廷惹來的麻煩,他薄唇輕啟,“直接給他開直通車約見董事長。”
聞言,唐辭鬆了口氣,還以為這事沒辦法解決呢。
哪知,這頭剛鬆懈下來,門被人粗暴地踹開,一道暴躁又帶著輕蔑的女音突兀地在門外響了起來。
“你算老幾!竟然敢把我拒之門外!你憑什麼撤資!”
女聲並不潑辣,倒是顯得有幾分……特彆的獨特。
夜槿剛剛蹙起眉。
“呦,冷總啊……”她諷刺地勾著唇,氣勢洶洶地踱步過來。
唐辭想起夜槿說過不見禦白的人,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攔,那女人身後的一個人飛快地閃了過來,一把鉗住他的手。
“總裁……”他為難地看向夜槿,而這時白曉依然安然無恙地坐到夜槿的對麵,還挑釁般朝他瞪了一眼。
夜槿玩味一笑,心下覺得這女孩好玩,側臉對唐辭冷聲吩咐,“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