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辭一愣,這這這,這還是他認識的冷總嗎??
從早上在他嘴裡八卦白總,到現在又跟白總共處一室。
那個不近女色的男人呢?怎麼感覺被掉包了一樣!
唐辭出去之前用怪異的眼光看了眼白曉,跟在白曉身後的人也在她抬了抬下巴之後出去了。
這時,夜槿就不解了。
這是一個簡單的談判人員的應該有的態度?
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夜槿把思路捋了一遍,眼中滑過一絲疑惑。
他問,“你不姓白吧?”
白曉眸底不知為何閃過一絲陰鷙,隨即她輕蔑一笑,“冷總說話不用繞彎子,懷疑我是禦白總裁的身份就直說。”
她是個直白的人,夜槿昨天就感受到了這點。
他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除了他,竟還有如此奇女子。
她是如何坐上禦白總裁這個位置的?他很想知道。
夜槿定了定心緒,神色冰冷,他解釋道,“撤資的事是我父親做的。”
此話一出,白曉剛剛從腦子裡想好一堆措辭此刻都變成泡沫。
她心裡一陣陣地無力,胸腔內積滿一腔怒火,白曉也終於知道昨天的見麵,加上今天的特意安排,都是那幾隻老狐狸的主意。
“冷總這是推卸責任?”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無意中卻透露了她的怒火。
夜槿卻不覺得這是他的責任。
“撤走的資金我會再調回那個項目。”他妥協的做法,在白曉看來,不過是敷衍。
她倏的一下站起來,“不用了!”
“我禦白還不差你們這點錢!”說著,她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一個清瘦的背影還有那飄揚的長發……
……
隨著白曉走後,堆在門外的人烏泱泱地也跟著走了,留下唐辭和夜槿。
唐辭收拾著還殘留在桌上的幾張紙張,邊問道,“總裁,那撤資的事情怎麼搞?”
畢竟剛剛看起來他跟那來的女人關係不一般,說不定總裁會因為她改變了董事長的意願也不一定……
唐辭這樣想著,夜槿卻一口回絕,也有他的傲嬌。
他剛剛都說了撤回的資金會投回去,那死女人說了不要,他也不會不要臉的貼上去。
他能夠讓那女人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已經是不少見了,就是莫湘他都沒那麼好的脾氣。
更何況,他確實不相信禦白會缺那點錢。
唐辭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總裁,您之前認識白總?”
聞言,夜槿頓時冷冽地一記白眼過去,不容置疑地強勢,眼裡都是警告,“我認識誰需要跟你彙報?”
唐辭被他嚇得手一抖,忙擺手,“不不不!不用!當然不用!”
下一秒,夜槿長腿邁出,把唐辭撇在原地。
唐辭來不及反應,拿上紙張忙跟上他,大掌賞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暗自罵。
叫你嘴賤叫你嘴賤!
……
事情發展到第三天,這項水上工程是順利進行了。可……關於新來的“冷總”和“白總”的罵戰開始了。
一些經常受禦白打壓的集團沒嘗試過冷總的手腕,自然是支持冷總的,而一些經常受到禦白集團恩惠的,自成一派。
兩個極端由此開始了一場空前浩大的罵戰,是除明星外,商業界的一大奇事。
一邊說新來的冷總不懂事,竟然半路撤資,另一邊卻在說是禦白不給人才機會,想搞技術壟斷。
還有保持中立的,當然就是跟冷氏不親近,也與禦白毫無瓜葛的人。這些人往往是安分得讓人省心的,可唯一的缺點是,貪生怕死,——慫。
夜槿搖著高腳杯內的紅色酒,嘴角抿著,感覺到肩上忽然多了一隻手,他冷冷地看了過去,“放開。”
慕言勳佯作無辜地聳了聳肩,最終還是慫慫地笑著離他五十厘米遠,對他曖昧地拋了個媚眼,“老大,彆這麼掃興!”
夜槿感到一陣惡寒,“滾!”
“……”慕言勳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女伴下一秒就向他伸了魔掌,他立刻又投進女人的懷抱。
“冷總?”從角落裡竄出一個長得極其妖孽的男人,他長著一雙媚眼,桃花般綻放,帶著深情,卻從不專情。
他吊兒郎當地,對待感情像兒戲,卻是一個被白曉定義為“愛情的毒藥”,世上所有的女人一旦愛上他,便是覆水難收。
這樣的評價,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韓天宇嘴角輕勾著,一雙桃花眼微微漾起幾絲波瀾,眉眼間因衣領處的紅色吻痕多了幾分妖媚。
男人解開幾顆上方的扣子,敞開著他的鎖骨和半個胸膛,脖子間上下吞吐的喉結儘顯他的性感。
夜槿嗯了一聲,這人是他從國外回來就遇到的,韓家排名第三的少爺,從小養尊處優,是在自家公司最無所事事,也是兄弟內最會泡妞的那個。可以說,有了前兩個哥哥的奠基,他用做的不多,隻要不明著眼乾傷天害理的事,他這一生都是平安享樂的。
這樣的少爺,卻是最不平凡的。
他有著極強的管理能力和邏輯推理能力,隻是在他沒有掩藏的情況下。而當他對你選擇隱瞞,那你將不會預料到他的發展有多麼迅速。
這是個可造之材,卻躊躇滿誌,滿足於現狀,也從未真正展現自己的能力。
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夜槿從一開始就看透他了,但他是個值得深交的人,會為朋友兩肋插刀。
韓天宇順著他的座位選了一個單坐,隨手挑了一杯大紅色的酒,輕抿一口,笑看夜槿。
“聽說了你和曉的事,真沒想到你會乾出這樣的事。”
“曉?”他好看的眉頭皺起來,他們看起來很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