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說了這麼久口都渴了,被白端這麼一提,她匆匆喝了口咖啡就放下,語氣有些急切,帶著責罵,“美國分公司倒閉是個意外,馬來西亞新加坡公司虧空人員跳槽難道也是意外?金子吃多了檢查一下腦子有沒有生鏽。”
她明明是在座裡麵最年幼的,卻主持大局,而白端像個犯錯的學生,總是被罵被擠兌。
今天已經是白總第n次怒懟白端,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誰不知道白家是個大家族,這裡麵的恩恩怨怨啊,是他們三天三夜都扯不完的,如今白曉和白端在這裡公開撕逼,他們還是小心為好。
一向白端都是她的出氣筒,而每次白端幾乎都是白著臉進去紅著臉出來,笑著臉進去黑著臉出來,他們都習慣了。
白端又被懟,隻有他自己心裡過不去,誰人會在意他?隻有他拉幫結派的那些小弟罷了。
白曉深意地看了眼為他憤憤不平卻敢怒不敢言的人,“有本事把火氣撒出來,彆憋著,對你我都不好。”她指桑罵槐般,把問題拋向白端,“白先生,是吧?”
他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是!”
這是趕鴨子上架!他不說是都不行!
其他人司空見慣,對於這樣的一幕,表示已經完全能夠接受。
這白端借著自己有那麼點血緣關係,還有手裡持有的股份,在公司裡裝大佬,說三道四指手畫腳,他們沒有一個不討厭他的。當然,除了他特意關照著的,沒有一個是待見他的。
畢竟在現任董事長和總裁的帶領下,他們過得很好,不需要彆人插一腳。
然而,這次白端卻笑了,起身給她遞了一份資料,笑得見牙不見眼,“總裁,恐怕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
白曉冷笑,這人想股份想瘋了,為了得到一個外人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竟然認了一個乾弟弟。可怕的不是這個,而是在這樣時局動蕩的時候,這個人突然哮喘死掉,並且立了遺囑將他名下的所有樓房和公司過繼給他,甚至於在禦白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也一並轉股給他。
可他有一個大bug,這個人還有一個女兒,況且他老婆還健在,怎會把名下所有樓房和公司都拱手他人?顯然,這要麼是他蓄意謀殺,要麼他在遺囑上動了手腳。
“所以?”
“所以,我手裡掌股百分之十一。”
“百分之十一?……恐怕還離百分之三十遠著吧?”
“先生妄想可以,妄想超過我……那可就要問問彆人的意見了。”
白曉說完,門外一陣嘈雜,她下意識蹙了蹙眉。
“咚咚”
“總裁!”
“總裁,外麵有人在鬨事!”
“讓保安把他們趕出公司的範圍內,不能有人員傷亡。”
“……是!”
“各位還有什麼事麼?”
“總裁……”
……
會議持續了兩個小時,白曉處理好公司的事之後,午飯都沒吃,馬不停蹄地趕往劉氏談合作,晚上七點再赴宴。當路過樓下時,一個被保安重重包圍的女人披頭散發,像鬼似鬼,嘴裡大喊著,“白總!白總!我要見你!”
“求求你們讓我見見白總,我有話跟他說!”
“求求你們了!”
保安麵露難色,“小姐,不是我們不肯放你進去,是以小姐現在的形象,像是鬨事的,我們沒有理由放你進去啊!”
“不如小姐預約?這樣或許你還有機會見到我們總裁。”
遠處,白曉看著,問身邊的人道,“這是哪家人,鬨我的?”
“這是辛家小姐,辛家……就是轉給白端百分之十股份的那家人,辛家家主死了,他們覺得蹊蹺又不能直接找白端報仇,這應該是來找小姐討個說法給他們撐腰的。”
“趕出去。”禦白不是善堂,更不是什麼孤兒院。
沒理由留她,留了她也沒有義務幫她報複白端。
“是!”白曉在保鏢的簇擁下,上了一輛豪華的黑色商務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