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剛好下起蒙蒙細雨,戰雷霆盯著時間,準時準點把她帶到了大廳,並且十分狗腿地雙手奉上一杯薑茶,“白總,一路來辛苦了!喝杯茶去去寒!”
上一次見他還差點對她動手呢。
白曉淡漠地抿了口茶,樓上傳來聲響,男人被下人推進電梯到了一樓,白曉在他停下來之前起身直接朝男人走去,在他“毫無知覺”的大腿上坐下,勾起笑容,當著眾多下人的麵撒嬌。
“讓我等那麼久,真的不愛我了嗎?”
夜槿哪裡見過她這麼主動的時候,腦子裡還在想她是不是記憶錯亂了,女人柔軟無骨的小手撫著他的臉,一個香吻落了下來。
哼,過了這麼久現在才知道找他,諒他沒告訴過她這個地方,她還知道去打聽。
男人徹底淪陷了,摟著女人的後背深深地回吻,唇齒間蔓延的薑茶有點甜,有點醉,有點濃。
彆墅裡的傭人紛紛瞪大眼睛,少主這,這是真給他們找了個夫人!
一吻畢,白曉抬手摸了下他的濕發,“剛起床就洗澡嗎,容易感冒哦。”
她完全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在他腿上打了個哈欠,麵露疲倦,“好累啊,想睡了。”
“陳伯,送白總上樓休息。”
“是!”陳伯剛要對她做一個請的動作,白曉不樂意地扭了扭腰,“你陪我,我認床。”
生氣歸生氣,不拿睡眠開玩笑。
夜槿寒著臉讓她站起來,“我怎麼走?”
女人嬉笑著起身,接手了管家的工作,“陳伯,您帶路就好。”
“是!白總!”白總,少主是這麼稱呼的吧?
白總突然來訪,本來應該住客房,可她剛剛說讓少主陪他睡,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嗎?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最後看著三人消失在走廊儘頭。
“麻煩陳伯幫我拿套睡衣來吧。”
“好的,白總請稍等。”
白曉關上門,她抬步走向床頭,伸手放在椅子的背上,繞過男人站在他麵前,安安穩穩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抬頭看向她。
白曉的臀抵著床頭的邊角往上一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同時雙手環胸,有點秋後算賬盤問的意思。
男人鷹眼一眯,頓時氣場全開,冷峻的臉龐透著絲絲涼意,要說談判,他也不理虧。
“為什麼不回我信息?不接我電話?”
“不想回。”不想接。
他倒也是坦誠。
男人暗暗提醒她,“我記得白總好像不需要我,我接不接,也沒關係吧?”
小氣的男人。
白曉笑眯眯地打開手機,點開相冊,“先給你看一張照片順順心。”
順個屁。
夜槿抓著她的手機死死盯著主客明顯的人,恨不得當場掐死她。
衣服還是這套,他氣得眼都紅了,“你當我是什麼?”
“沒辦法,可是老公,是你不讓他告訴我你去了哪裡出差,我隻能出此下策啊。”
夜槿不知道她說什麼。
腦子裡隻剩下那句軟糯香甜的“老公”。
他泵機了,目光不再陰狠,反而十分呆愣,而且暗喜。
“你剛剛,叫我什麼?”
“什麼?”女人裝傻充愣。
“我聽到了。”
“篤篤”
白曉下地去開門,夜槿扣住了她的手腕,女人無奈,“我先拿睡衣。”
睡衣拿到手白曉也沒空看,因為夜槿又恢複了他不要臉的屬性,冰涼的大掌牽著她的手,忽然一個用力,白曉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在他大腿上,兩隻小手下意識橫在兩人之間。
“再叫一遍。”
白曉不依,“你還生氣。”
“你叫了我就不生氣了。”
女人眯起漂亮的眼眸,眼裡滿滿當當都是他,“老公,有點想你了。”
“乖乖。”他心裡滿滿的幸福感,“我也是。”
就這麼輕而易舉原諒她了,當白曉笑容肆意地拿起睡衣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夜槿就知道自己沒救了,把他拿捏得死死地,叫兩聲他心理就崩潰了。
不行,下次得堅持久一點。
夜槿本還想嘉獎是誰這麼聰明知道把他行蹤透露給她,但一想到唐辭這家夥占了他女人的便宜,心裡就窩火。
乾脆把他發配邊疆好了。
不過既然她能來到這,就說明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也懶得另找時間跟她解釋了。
夜槿想著想著,白曉洗澡也很快出來了,她也是真的困了,但是手上一拿到管家送來的睡衣,忍不住氣笑了。
“想不到阿槿喜歡這樣的款啊。”
沒有多少思量,他隻是象征性地轉過了眸子,腦海裡全部都是女孩衣不蔽體的樣子,米色的文胸下是傲人的雙乳,薄紗根本遮不住纖細的腰腹,然後是她與內衣配套的米色內褲。
……白曉沒在意他僵硬的背影下是滿滿的隱忍,見夜槿的臉還沒轉過來,她隻好看著他的側臉道,“陪我睡一下吧,等我睡著你再去工作。”
她都穿成這樣了,他還工什麼作。
夜槿恨不得衝進浴室再來一把冷水澡。
白曉躺在床上,夜槿上床有點麻煩,她今天沒打算幫他,他自個兒一點點挪動,到她身邊,摟著她,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少了視覺刺激,可手下的觸感是一點不假。
他壓下體內的欲火,咬牙解釋道,“這裡沒什麼人住過,睡衣估計是慕言勳那丫給他自己準備的,放在這一直沒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