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有意試探白老太爺,他並不知道夜槿是在a國,看起來不像是他搞的鬼。
但如今能保住冷氏的就隻有夜槿了。
白曉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不過她還是撥了他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才接通,“……喂?”
他的聲音有些煩躁低沉,也許是倦了,累了,白曉問他知不知道網上的事,夜槿“破產就破產,我不稀罕那點錢。”
白曉沉著氣,她沉默了一陣,她想問他能不能回來一下,先把冷氏保住再說,夜槿比她先沉不住氣,“我很想你。”
紅錦被人擄走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夜槿恨自己太掉以輕心,這可是白曉的命啊!
白曉莫名地心裡好像軟了一下,她說,“你先回來,紅錦的事緩一緩。”
“緩不了。”
“我不知道他是誰,擄走紅錦肯定是知道紅錦跟你的聯係,我不想我剛名正言順,就失去你。”他苦笑著,白曉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冷穆廷和莫湘應該都在a國,白曉抿唇,“那他針對的應該是我,你先回來。”
見白曉執著,夜槿這才心軟告訴她,“冷氏隻是我計劃中的一個棄子,你放心,破產隻是早晚問題。”
他這麼說,他肯定有自己的計劃。
白曉在冷氏待到了十二點,公安機關過來貼封條,她準時準點收到了夜槿發來的微信。
乖乖,我愛你。
女人心裡一暖,站起來準備回個電話,突然一陣頭重腳輕,昏迷前她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好熟悉,但她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
“確定不會有任何閃失?”
“不會的孟少。”
“好,你先下去。”
房間裡恢複一片寧靜,男人遠遠站在窗前,凝視著床上女人顯得歲月靜好的臉,眼神突然發狠。
白曉,要怪就怪你變卦得太快,非要和那個夜槿在一起,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半小時後,昏睡的女人終於睜開了沉重的雙眼,接觸到陌生的環境,她整個人蜷縮起來,語氣裡充滿慌張,“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給我記住,你永遠是白熠辰的女人!”男人發了狠似的上前雙手捧著她的臉,語氣很凶,都把她嚇到了。
女孩渾身哆嗦了一下。
可是。
“白熠辰是誰?”
女人睡眼惺忪,雙眼充滿疑惑,男人腦子一空,心跳得有些厲害。
糟糕,好像玩脫了。
“醫生!”
操!
說好隻是洗去夜槿的記憶呢!
此時醫生汗流浹背地給她做各種檢查,最後麵如死灰道“孟少,這個人或許對這位小姐來說很重要,她寧願忘記一切,也不願隻忘記他。”
完了。
男人捂臉一陣無語,“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趕緊把她記憶恢複。”
醫生為難地搖搖頭,“不行啊孟少,短時間內再次催眠會導致記憶錯亂,甚至有可能會讓她變成傻子!萬萬不可!”
“……”他望著女人呆萌的眼眸,有一陣心軟,“要隔多久才能再次催眠?”
“呃,至少三個月。”
丟。
攤上個大麻煩。
……
“查到了查到了!這個人!”
夜槿陰沉的目光落在紙張上最大的三個字上——
孟!鶴!北!
“這個人和白少是死黨,小時候經曆過一些不堪,白少救了他,供他讀書,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在道上那可是教皇級彆的,那叫一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這些資料唐辭看著就心驚膽戰,嘖嘖,白少帶出來的人都這樣凶殘,那他本人,豈不是更勝一籌?
夜槿冰冷的眸子仿佛粹了冰,時刻能滴出水來,“把孟家給我炸了!”
大戰一觸即發,然而就在開戰前夕,孟家大開城門,隻見一個白衣男人摟著女人的肩,夜槿瞳孔一縮,吩咐身邊人,“彆輕舉妄動!”
男人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眼神警告般盯著他,隨後手在她背後一推,女人踉踉蹌蹌地走過來,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夜槿心臟像被無形的網勒住,疼痛到窒息。
“你怎麼樣?他對你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
她說,“你就是夜槿嗎?孟少說你是我哥哥。”
旁邊的戰雷霆和唐辭差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白總,您,您忘記我們老大了?”
“所以,他真的是我哥哥,對吧?”她真摯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一向高冷範的白總突然化身呆萌小白兔,很有反差萌怎麼回事?
夜槿狠狠掃了眼依然在壞笑的男人,轉身把女人帶上車,冷聲道,“炸了。”
車子開出去一公裡後,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漂亮的城堡冒出了滾滾濃煙。
懷裡的女人驚顫了一下,“哥哥,你害人是不對的。”
夜槿“……”
他擺正她的身體,“你記不記得白熠辰?”
如果她記得他,他乾脆把她原地放下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女人很奇怪,怎麼一個兩個都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