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貴?”商青歌也被這價格嚇了一跳,說實話,以商青歌對薯郡的了解,整個薯郡除去郡城,沒有哪個縣的房價會有過高的情況。
縣裡租房的價格也比較合理,後世那種三代人同時工作都不一定能在城裡買房的情況壓根不可能出現在江晉。
江晉百姓的消費大頭其實是在吃喝玩樂和教育上。
當初商青歌賣冰雖然掙了些錢,但她賣的時日短,得來的銀錢又得還債務,加上大長公主賞錢分剩下的,還有這幾天賣豆瓣醬和燒烤料得來的錢,她手中攏共不過四百兩銀子,哪裡買得起這鋪子,不過她覺得商宣既然帶她來看,想來這房子確實好。她便想看了再說,到時候如果真看中了大不了向大老爺借一筆錢。
“哇,姑娘,這鋪子真的很好,又大又寬敞,桌椅主家應該很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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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都是半成新的,二樓有包間,一樓客桌又多,後院和廚房又大,整體看即使比起珍寶閣也輸不了幾分呢。”
在四月眼中,珍寶閣已經算得上本地數得上號的酒樓,要是她們能接下這鋪子,七百多兩也不算虧。
四月還想讚兩句,見秦牙儈帶著這鋪子的主人來了,趕緊閉嘴。
鋪子的主人看起來是個讀書人,一見商青歌熱情得很,還拽了兩句詩文,可惜商青歌四月等人都聽不懂,隻能打著哈哈過了。
那人見商青歌對他的詩詞不感興趣,也不就再提,開始把他家的鋪子大誇特誇,商青歌確實對這鋪子很有些意動。
“我想找個寬敞一點的鋪子,老板這鋪子倒是挺寬敞的,就是這價格——”
商青歌想試試老板能不能把價賣低些,若是這鋪子願意六百兩賣,她倒是願意接手,七百五十兩,商青歌算了算,不太劃算,她並不想把鋪子裡的菜價提得過高,可是價格低了,這個鋪價她得什麼時候才能收回本金。
一聽商青歌要還價,鋪子老板堅定表示一分不少,商青歌見老板態度堅決便想算了。
她跟老板客氣幾句,正準備走,門口突然衝出一夥人,放下一副椅子,椅子上還坐著一個俏婦人。
“陳國年,你想乾什麼?顧家姨奶奶還活著,你一個外子憑什麼賣顧家的鋪子。”
一個男人上來就給了鋪子老板一拳頭。
商青歌幾人被男人的動作嚇到了,那幾人堵住門口不讓人進出,商青歌怕被殃及,帶著四月商宣往二樓躲去。
鋪子老板陳國年被打倒在地,那男人還想上前收拾陳國年,秦牙儈連忙攔住那個打人的男人,“這位兄弟,這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咱好好說。”
陳國年吞出一口血水,商青歌見那血水裡還包著一顆牙,不自覺摸摸臉。
“呸,一個娼婦而已,充什麼姨奶奶。”陳國年站起來指著椅子上的婦人說道:“我告訴你,白金花,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麼而來,之前我看你伺候過爹一場的份上,懶得與你計較,不想你蹬鼻子上眼,找了情夫來找我麻煩是吧。”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一個娼婦在顧家頂多算個丫頭,又不是貴妾,爹就我夫人顧芸一個女兒,他死了,他的家產當然應當我們接收,等我賣了這鋪子,我就賣了你。”
“你憑什麼賣我?”那婦人大叫。
商青歌早在電視裡見過古代女人地位底下,當彆人的小妾是可以隨意買賣的,商家倆位老爺都沒有納妾,不曾想今兒見著了。
細細看去,那女人年紀應該不小了,但是就以如今的年紀還看,確實生的華容月貌,不僅姿色不輸年輕女子,依商青歌的審美來看,那女人甚至比許多妙齡女子更有風情更美貌。
陳國年一口一個娼婦,那椅子上的婦人哪裡坐得住,從擔架上溜下來指著陳國年罵道:“我當初也是顧芸爹八抬大轎娶進門的,如今被你說得像什麼不乾不淨的女人。當初顧芸她爹說他答應過顧芸死去的娘不再娶正夫人,我才答應的當了顧家的貴妾,我儘心儘力伺候老爺十多年,老爺生前答應過我,家裡的東西有我一份,所以這鋪子應該有我一份,就是去了衙門,大老爺也得說我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