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素已經在趙桓的靈堂中待了整整半個月!
讓趙諶等人失望的是,他並沒有死掉。
畢竟,他又不是隻有一個人,武鬆和姚友仲怎麼可能會讓他有事呢?
一開始,麵對不吃不喝的趙素,他們也曾苦苦相勸,隻是沒有絲毫效果。
於是,他們想出了一個辦法,給趙素喝酒!
果然,麵對送上來的酒水,趙素都是來者不拒,自己喝一半,倒一半在趙桓的棺槨前,就像是兩個人在喝酒一樣。
他們當然不會給趙素喝什麼烈酒,都是一些米酒和果酒。
米酒中夾帶著一些糯米很正常吧?果酒中夾帶著一些果肉也很正常吧?渾渾噩噩的趙素根本就沒有考慮那麼多,隻是大口大口地灌著。
酒喝多了,自然就會醉!
就是依靠這種辦法,他們才沒有讓趙素的身體垮掉。
不過,買醉了半個月的趙素形象卻不是那麼好。頭發亂糟糟,胡子拉碴,身體都有了臭味,簡直就像是街邊的乞丐。
大殿之外,武鬆和姚友仲兩人對望一眼,皆是歎息不已。
這半個月,他們已經想儘了一切辦法,還是沒有能讓趙素重新振作起來。
武鬆是最了解趙素的人之一,他歎息道:“官家之死,對王爺打擊太大了,比咱們所有人想象中還要大!”
姚友仲愁苦道:“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王爺是咱們所有人的支柱,他不能振作起來,咱們什麼都做不了。”
“在等等吧,給王爺一些時間,王爺會走出來的。”
“哎,隻能如此了。”
此刻,一個穿著太監的服飾的人踉踉蹌蹌向他們走了過來。
兩人定睛一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人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簡直就像在水裡麵泡了幾天的屍體!他的身上還散發出陣陣惡臭,那是身體腐爛的味道!
此人,一定是受了致命的傷。
趙素的親衛攔住了他:“站住!你是什麼人?”
武鬆和姚友仲也走了過去,想要弄清楚狀況。
那人看見武鬆,眼睛一亮,有氣無力地喊道:“武大人,我是密探司的人,你看過我的!”
武鬆點頭:“不錯,我見過你,你是密探司在官家身邊的人,難怪見你有些眼熟!你這是……”
那人急促道:“武大人,我受了致命的傷,撐不了多久,快帶我去見王爺,我這裡有官家最後的密信和遺詔!”
“什麼?”兩人臉色巨變!
武鬆抱起他就往靈堂裡麵衝:“王爺,有官家的密信和遺詔!”
醉眼朦朧的趙素身體一震,酒一下子醒了,望向那名密探。
密探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和一卷聖旨給趙素:“王爺,這是官家的絕筆信和遺詔!”
趙素並沒有立刻打開,沙啞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爺,當日我趕到官家身邊,他已經奄奄一息,臉色烏黑,似乎是中了某種劇毒!他強撐著身體寫了這封信和遺詔就去了。”
“卑職接過密信和遺詔,剛剛想給王爺發出密報就遭到了禁衛軍的圍殺,他們一口咬定是卑職毒害了官家!”
趙素心思一動:“所以,那封沒有寫完的密信是你發出來的?”
“不錯,麵對禁衛軍的圍殺,卑職隻能匆匆放飛了鴿子。卑職寡不敵眾,被禁衛軍重傷,但也僥幸逃脫,被一個宮女所救。”
“卑職的傷勢實在太嚴重,一直昏昏迷迷。今天醒來,打探到王爺已經進了皇宮,便強撐著來了!”
趙素點了點頭:“武鬆,帶他下去治療,讓宮裡的醫女務必治好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