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彥番外·江山永寂(1 / 2)

快穿之合歡老祖 鏡無邪 5417 字 10個月前

霖朝史書載:梁文帝三十七年八月, 晉王梁和玉反, 逼宮弑父占領京城。越三日, 文帝太子梁昭彥率虎林衛回京平叛,兩方於景平關交戰一日。至次日日落,城門破,晉王及餘黨伏誅。太子梁昭彥奪回虎符, 速派斥候至西北軍處收服叛軍。晉王之亂自此而終。

夕陽照在空曠的京師街道上,陽光和血色連成一片。已有軍士走卒拿著裝滿水的木桶開始清洗青石板上的血跡, 慘烈的戰爭已經結束一切回歸寂靜,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無論發生了什麼不幸,日子還是要繼續下去。

紫忠踏入東宮正宮景仁殿擔憂的望向殿內。正如她所料, 梁昭彥如木塑的人偶一般一動不動的坐在宮椅上, 雙目凝滯望向不知名的遠方。紫忠心中憂慮比來時更甚, 一日前她離開時, 太子就是如此的姿勢坐在椅子上。一日後,竟然絲毫未動。

紫忠單膝跪下,右手抱拳道:“回稟殿下,西林軍亂黨已經全部伏誅。晉王率部退回王府,後在府中自刎而死。卑職搜查晉王府找到西林軍虎符,已派斥候前往西林軍處收服叛軍。”

紫忠跪了很久,梁昭彥沙啞的聲音才傳來:“梁和玉自刎了?倒是便宜了他。將他的屍體鞭屍三千,挫骨揚灰。其家眷充軍發放邊疆,永不得返回京都。”

“是。”紫忠叩首領命,抬起頭來擔憂的望著梁昭彥。

梁昭彥目光死寂, 迎向紫忠的目光:“你,還有什麼事嗎?”

紫忠焦心道:“太子,您已經兩日未曾休息了。若是霍姑娘在此,也絕不忍見太子如此傷神。”

梁昭彥疲憊的伸手按了按額頭穴位:“孤無事。之前吩咐下去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紫忠咬牙不語。

梁昭彥道:“為何不言?”

紫忠急道:“殿下!您身為天子怎麼能娶一個……卑職不是說霍姑娘身份配不上天家,而是她已經死了啊!這可是冥婚。即使在民間,冥婚也是大為不詳。殿下!您……您……卑職請求殿下下詔宣禦醫前來殿前問診。”

梁昭彥聲音嘶啞的笑了起來,“怎麼?你是怕孤瘋了不成?”

前日大局已定後,梁昭彥並沒有參與前去對晉王的圍殺,而是隻身返回了東宮。紫忠奉詔來殿時,就看到梁昭彥身著著一身喜服,而外麵罩著一層白衣。梁昭彥吩咐紫忠去找京城最好的司儀喜娘前來東宮準備,明日他就要迎娶霍家大小姐。

紫忠道:“卑職不敢。”

梁昭彥輕聲道:“那好,孤再問你一次,孤吩咐之事是否已經辦好了。”

紫忠閉眼:“回殿下,已經辦好。迎親隊伍已經在東宮門外。”

聽完紫忠的回複,梁昭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慢向門外走去。

白幡高舉,紙錢漫天。嗩呐銅鑼吹吹打打,卻奏的是娶親的喜慶曲子。京城街道兩邊站滿了人,都來觀看這場詭異的喜事。不少人指指點點相互交流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當娶親隊伍走過時,又是一片安靜死寂。

梁昭彥騎著白馬,走在迎親隊伍的最前麵。梁昭彥回頭看了一眼,儀仗隊後的大紅轎子由四個轎夫抬著平穩向前,轎子上五彩的流蘇隨著行走節奏來回擺動。梁昭彥輕輕的道:“紫茗,我帶你回家。”

由於這場婚禮的詭異性,安排者直接省略了不少繁瑣的步驟。轎子從霍府到了東宮後鞭炮震天、禮花齊放。

紫彥懷抱著靈牌,在司儀的唱喝下三行叩首。站在喜堂四周的朝中重臣皆是一副垂眸斂目的沉寂氛圍。

不少人已經聽聞叛軍陣前,霍家大小姐為大節故,跳樓明誌的事情。不過這天家冥婚……自古以來的書裡,也是從未有過的啊。況且冥婚太過於晦氣,若是追念妻室,直接封個名號不就得了嗎?不過一想到昨日朝上高言官上折子,斥責霍家大小姐禍水誤國並且說冥婚禮法不和。太子看了折子後笑著下令把高言官拖下去砍了。

太子對著當場的文武百官道:“若霍家小姐是禍水,孤應也當得起昏君二字。”

見到太子這般的長情,喜堂上不少投機之人心中已經開始活絡,準備之後一定要多多去霍相府中走動。

喜宴上氛圍詭異,在場人皆是坐如針氈心不在焉,眼神不住的往當場的中心飄去。見到梁昭彥獨自飲了不少酒而後直接往喜房去了後,眾人皆是心中鬆了一口氣。

紅綢高懸,彩屑鋪地,梁昭彥步入喜房,一步一步走的極輕,像是怕嚇到房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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