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影暝自爆的動靜實在是有些大,不少同學連帶著學校裡的保安都從四麵八方的向著湖心島湧了過來。
蔡霖被附身的時間有些久了,靈魂被擠在角落裡麵昏迷著,現如今還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為了不被趕過來的保安和其他同學們發現,言晰就直接給自己和蔡霖身上一人貼了一張隱身符。
然後用靈力拖著他,轉身往外走。
“哎?!”
趕來的學生也好,保安也罷,隻除了地麵上多了一些好似被利刃斬斷的樹葉以外,整個湖心島上麵沒有其他的任何異常。
“奇了怪了,剛才那動靜是怎麼回事?”
保安想不清楚,隻以為是島的地下發生了什麼塌陷,連忙把跟過來湊熱鬨的學生們都給攆了回去,“行了行了,趕緊走,可能是島底下塌方了,留在這裡當心都掉水裡麵去,這個地方不安全,大家短期內就不要再來了。”
保安把人都趕走,緊急找了一些封條,把前往湖心島的各個出入口全部都給封死了。
當然,這一切言晰並不知曉。
他從蔡霖口袋裡麵找出手機,用手扒拉開他的眼皮解了鎖,從聯係人裡麵尋找到了蔡觀德的聯係方式,打了過去。
手機鈴聲隻響了一瞬間就被秒接,蔡觀德那略顯蒼老的聲音急不可耐的傳了過來,“霖霖啊,是想爺爺了嗎?你最近都不怎麼回家……”
自從他們從京都的楊家回來以後,自己的大孫子就有了極其大的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的任性自大,而且做起事情來還多了很多的章法,也有了自己的思考。
隻不過唯一一個讓蔡觀德不太滿意的,就是以前自己的大孫子是非常的黏家裡人的,就算在學校裡麵上課,也三天兩頭的會打一個視頻電話回來,周末放假的時候更是會直接回家,纏著他的奶奶給他做好吃的東西。
可現在卻既不願意回家也不願意打電話,即便他們主動打過去也不過是說個幾句就會掛斷了。
就好像他們和孫子之間有了一個很大的隔閡一樣。
但孫子的性子好不容易掰正過來了,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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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麵有些不舒服,而且對孫子也格外的想念,但蔡觀德也不敢再去做些什麼,唯恐自己的大孫子又變回以前那樣任性妄為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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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可沒想到這一次好不容易主動打電話過來從對麵傳來的卻並不是自己孫子的聲音。
“蔡老你好我是言晰。”
蔡觀德有些震驚他知道自己的孫子和言晰應當是水火不容的
不等他想清楚言晰語速非常快的已經把大致的經過解釋了一遍了“我現在在我們學校北門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館103號包間你們安排個人過來把他接走吧。”
“等……等一下……”蔡觀德有些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是邪祟?我孫子被附身了?!”
言晰眉頭略微皺了皺冷言道“如果你聽不懂的話可以換個人來聽。”
果真是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太好使否則也不會把蔡霖慣成這個樣子。
蔡觀德被噎的一滯“好我馬上安排人過去。”
所以到一個封閉的包廂裡麵是因為言晰是用靈力拖著蔡霖走的還用了一個隱身符進來以後就把他身上的隱身符給去掉了。
畢竟如果不這樣做的話當著外麵那麼多人的麵他恐怕得背著蔡霖才行。
言晰可不願意。
蔡霖吧明明自己沒有多聰明卻總是想耍一些小心眼而且還是能夠被人一眼就拆穿的那種小心眼。
若是說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惡事吧也沒有但那些小動作卻總是不斷仗著自己的天賦和家世經常欺負人。
有惡但不多說善幾乎沒有。
和他相處真的讓人無比的煩躁。
言晰把蔡霖扔在椅子上麵就沒有管他了然後給京都的楊堯誠打去了一個電話言晰第一次聞到邪祟身上獨有的那種腥臭味的時候就是在楊家。
那時的蔡霖去了楊家治傷言晰懷疑影暝就是那個時候上了蔡霖的身的。
這樣算下來的話也有三四個月的時間了也不知道蔡霖還能不能醒過來。
“喂?”楊堯誠的聲音中透露著幾分欣喜“言師伯?”
言晰“嗯”了一聲直接表明來意“還記得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的有關於邪祟的事情嗎?”
楊堯誠的聲音立馬振作了起來“是師伯是尋找到邪祟
的下落了?”
“剛才有一隻邪祟在我手裡自爆了,”言晰語氣如常的說著這個事實,卻驚的楊堯誠一身冷汗,“那您沒事吧?!”
“沒事,”言晰輕聲應著,“那隻邪祟是影暝的分/身,我懷疑他的本體就在京都,我需要你的幫助。”
楊堯誠一臉正氣,“師伯您儘管吩咐,我們楊家義不容辭。”
“嗯,”言晰輕哼一聲,“一會兒我發給你一個陣法,這個陣法可以幫助你們感受到邪祟身上的氣味,隻要有邪祟靠近就會發出警示,我需要你在整個京都每隔五公裡的地方就布下一個陣。”
楊堯誠看了看言晰通過微信發出來的陣法的信息,布陣倒不是那麼的難,但陣法所需要的材料,恐怕要花一些時間去尋找。
楊堯誠把這個顧慮給言晰說了,言晰表示自己知道,“沒事,儘可能去找就行,短時間內不必擔心。”
按照影暝的尿性,分/身自爆以後,他為了防止被言晰抓到,肯定是會一直龜縮在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不敢出來,就算是要出來,至少也要再找到一個可以完美隱藏他的地方才行。
“那就好,”楊堯誠鬆了一口氣,掛斷電話,他立馬將這件事情給安排了下去,“必要讓楊家所有的弟子,全部都學會這個陣法。”
——
“霖霖,我的霖霖……”蔡觀德火急火燎的從外麵衝了進來,看到躺在椅子上麵緊閉著眼睛的蔡霖,他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他瞬間抬手搭上了蔡霖的手腕,探了一下他體內的情況,這具身體,已經被陰邪之氣毀的差不多了。
之前,蔡霖隻不過是經脈裡麵有一些煞氣,若是能找到一個修功德的人,將其驅逐出去,他不僅可以恢複自己原本的天賦,甚至還可以更上一層樓。
可現在,蔡霖經脈已經完全被毀了,破破爛爛的不成樣子,就好像是把一張紙送進了碎紙機裡麵一樣,拿出來以後,即使想拚也沒有辦法再拚回去。
蔡霖,徹底的成為了一個廢人。
蔡觀德的一雙手抖的完全不成樣子,層層疊疊的恐懼席卷而來,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蔡家嫡係,後繼無人了。
他了地下去,又有何顏麵麵對蔡家的列祖列宗啊?!
蔡觀德
那張老淚縱橫的臉上充斥著濃烈的絕望。
一雙被稱之為後悔的無形大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心臟死死的捏著幾乎快要讓他喘不上氣來了。
他不該那麼的寵著蔡霖寵的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寵的他以為自己的天賦在蔡家屬於最高就覺得世上再無人是他的對手。
他不該對蔡霖予以予求使得他麵對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時候總是想著不擇手段的去弄到手。
這一切全部都是他的錯!
“啪——”
蔡觀德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一雙渾濁的眼睛裡麵盈滿了淚他死死的拉著蔡霖的手悲痛欲絕“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霖霖我對不起你……”
蔡升站在一邊冷眼看著這祖孫倆。
這將近半年的時間蔡家所有的修煉資源都用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也沒有辜負父親對於他的這一份期待沒日沒夜的修煉著。
雖然他的天賦比不上以前的蔡霖可他始終足夠努力現如今的他實力比起曾經的蔡霖也不惶多讓了。
如果不是因為蔡霖是蔡家的嫡係子孫這些年的資源全部都砸到了他的身上去按照他這種不思進取的程度不知道還要廢物成什麼樣子。
而如果把這些資源平均的分給他們蔡升敢肯定他絕對有能力撐得起蔡家。
但幸好現如今也為時不晚。
或許這就是蔡家逐漸沒落從京都搬回江城來偏安一隅的理由吧。
沒有一個有大局觀念的領導人一個家族沒落下去似乎也太正常不過了。
在蔡升一直盯著蔡觀德祖孫的時候言晰的視線也落在了蔡升的身上他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身上有一股韌勁非常像他以前在天衍宗時的小師妹。
小師妹的天賦並不是頂端的可卻是所有人當中最努力的一個。
如果小師妹還在的話應當也會欣賞蔡升的吧。
言晰從書包裡麵掏出來一張紙把布置聚靈陣的方法寫在了紙上然後拿給了蔡升“或許對你的修煉有幫助。”
蔡升盯著紙上的內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