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晰周身上下氣息平和,閻泊嶼的瘋狂和崩潰並未給他帶來絲毫的影響他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微笑著歪了下頭,“你竟然也知道這是法製社會?”
如果這件事情不是發生在現在而是千年之前的天衍宗的話閻泊嶼此時恐怕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正是現代社會的道德和法治,才使得言晰並沒有對他痛下殺手而隻是簡單的廢了他。
那柄由靈力幻化的長劍被言晰從閻泊嶼的丹田處抽了出來,緩緩的挪到了他的脖頸間。
長劍看不出鋒利與否,可卻透露著一股十分危險的氣息讓閻泊嶼的心肝肺都跟著狠狠的顫了顫
“你是正派的道士,你和我們不一樣,你不能夠隨便的殺人的你要是動手的話你之前所修的功德就全部都前功儘棄了,”為了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閻泊嶼不是絞儘了腦汁來勸說言晰甚至不惜做到了自我貶低“就是個學習旁門左道的小修士,都是些不入流,上不了層麵的小手段,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我呸!”楊瀅和楊瀾剛剛把閻泊嶼帶來的那個弟子給控製住了,轉頭的瞬間,她恰好聽到了閻泊嶼的這樣一番話。
直接氣的她衝過來對著閻泊嶼的肩膀處就狠狠的來了一腳,“你少在那說什麼莫名其妙的屁話你隻不過是因為現在被我師伯打敗了而已你拘了這些普通人的魂把他們的身體當成容器販賣他們的器官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著要放過他們呢?!”
閻泊嶼頓時覺得自己的肩膀處傳來了一道劇痛骨頭都好像被踢的錯位了他慘叫了一聲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又被楊瀅踹向了另外一邊的肩膀直踹得他整個人頓時往旁邊滾了好幾米。
“你這樣的人渣簡直就是死不足惜!”楊瀅目光冰冷地看著閻泊嶼眼神裡麵充斥著濃烈的殺氣“應該慶幸現在是法製社會我們都是長在紅旗下身為一個道士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我有的是手段弄死你連個骨灰都不剩下。”
閻泊嶼趴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等他的身體終於停下來的時候他覺自己渾身都好似已經散架了他抬起頭
恨意在心間彌漫。
活了這麼多年他還從來沒有
這般的狼狽過,尤其是被一個他從未看得上眼的臭丫頭暴揍。
“呦嗬,你還敢瞪我?”楊瀅擼了下袖子,“今天不把你的屎打出來,我就跟你姓!”
“楊瀅,”楊瀾聽她說這樣粗魯的話,不由得眉頭一皺,忍不住走上前,拽過了她的胳膊,低聲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我就是見不得他這個人這麼壞,”楊瀅氣鼓鼓的,兩邊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我這叫做替天行道,為民請命,懂不懂啊你?”
楊瀅自己的胳膊從自家老哥的手裡麵抽回來,“我今天就是要暴揍他一頓。”
楊瀾見自己勸不住妹妹,也就不再勸了,隻是沉沉的歎了一口氣,隨後提醒她,“你注意著點,彆把人給打死了。”
畢竟閻泊嶼剛剛被言晰捅了丹田,渾身的修為都在這一瞬間儘數散去了,此時的他也就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上一些,根本承受不住楊瀅這樣一個道士的暴揍。
楊瀅眉飛色舞的甩了一下頭發,眼神裡麵全然都是蠢蠢欲動的神情,“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
“我不會打死他的,我隻會讓他……生,不,如,死!”
最後四個字眼,被楊瀅咬的格外的重。
閻泊嶼剛從地上撐起自己的半個身體,抬眼的瞬間就對上了凶神惡煞的楊瀅,他心裡頓時駭然一片,憤怒和驚懼交,渾身哆嗦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乾什麼?”楊瀅笑眯眯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沙包大的拳頭,你見過嗎?”
“砰——砰——砰——”
拳頭砸在肉/體上,發出一陣又一陣沉悶的聲響,閻泊嶼抱著腦袋向四處亂竄,痛苦的哀嚎聲不絕於耳,楊瀾都有些忍不住的憐憫他了,默默的在心裡麵給他點了根蠟。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譚醫生……?”
山洞門前歪歪曲曲的山間小路上,忽然傳來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遠遠的看到那亮若白晝的光,閻村長心裡麵頓時一個咯噔,閻大師用了很厲害的手段把山洞裡的情景遮蓋住,才能使得這個地方一直都沒有被外人發現。
可現在,那樣亮的燈光出現在昏暗的樹林裡,幾乎就在明晃晃的告訴著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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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地方有貓膩。
閻村長立馬催促其他的村民們,“不好,快走!一定出事了!
他們村子地處偏遠,又四麵環山,交通也不便利,而且山地氣候不好,也沒有太多平坦的地方,沒有辦法種植大麵積的農作物,有的村子還能夠種一些瓜果蔬菜的拿出去賣,他們村子真的隻能是靠天吃飯。
長此下去,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們選擇了離開村子,到城裡麵去打工,這裡的人越來越少,眼看著整個村子就要落寞下去了,很多年前從村子裡麵出去的閻泊嶼竟然又再次返回了來。
村子裡麵一個姓的人大多都沾親帶故,閻泊嶼算得上是閻村長的子侄輩,他剛剛回到村子裡來的時候,大包小包的提了很多的東西,閻村長還以為閻泊嶼是專程來看他這個老伯伯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在飯桌上聊著聊著,閻泊嶼就那樣水靈靈的把想要利用村子的偏僻,做器/官/販/賣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閻村長一開始聽他說的時候驚得魂都快要飛掉了,可當閻泊嶼把一遝紅豔豔的鈔票放在他麵前時,他還是忍不住的心動了。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那時他的兒子已經考上了大學,大學學費還沒有著落,兒子一個人去了城裡麵做小時工,他和老伴也在鎮上給人家端盤子洗碗。
閻正峰是老來子,閻村長可能的想要把所有一切好的東西都給他,可憑借他和章老太兩個人,就算乾到死也賺不來這麼多的錢。
最終,閻村長答應了下來。
想要做器/官/買/賣的生意,首先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可以摘取器官的手術室,以及保持器官新鮮的器皿。
閻泊嶼親自在後山巡查了一圈,找到了後來的那個山洞,打算把那裡擴大修建成一個簡易的醫院。
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也為了給自己村子裡的村民們一些賺錢的途徑,閻村長聯係了那些外出打工的村民,花高薪把他們聘請了回來。
他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到全國各地去哄騙一些老人,把他們帶回村子,迷暈了後,搬到山洞裡的檢易醫院裡去。
而且這整個過程當中的路費閻泊嶼全部都給他們報銷了,還有多餘的錢去拿,這樣一來,比他們外出打工累死累活賺的錢不知道多了多少。
於是村子裡的青壯年們全部都回來了,寂靜下來的村子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鬨。
可這熱鬨的背後,卻凝結著一個又一個血的代價。
是的,一開始閻泊嶼隻是拿一些流浪漢以及癡呆老人們去做器/官/販/賣,這些人還全部都需要溪梧村的村民們去全國各地搜尋,速度慢不說,有的老年人除了生魂還能起點作用,可以給他增加修為以外,那器官根本就沒人要,完全賣不出去。
直到幾個月前,閻泊嶼才發現在的年輕人絕大部分都喜歡盲目的跟風,隻要在網上發一段風景照,再加上一些酸澀的文字,就有不少的人爭先恐後的前來打卡。
於是,閻泊嶼拍攝下了溪梧村的後山風景,製成了個小視頻,發在了短視頻平台上,又花了大量的價錢去買了推廣。
當然,如果所有人都是來到溪梧村後就失蹤的話,那也太過於突兀了,所以為了避免引起警方那邊的注意,閻泊嶼又拍了溪梧村附近大大小小幾十個村落的視頻,還一一為其買了推廣。
這樣一來,他分彆在每個村子裡麵弄走一兩個年輕人,一方麵可以混淆視聽,讓警察沒辦法確定到溪梧村上,另一方麵,警察們會按照失蹤案去排查,第一時間調查的就會是那些失蹤人口身邊的人,覺得可能是仇殺,情殺一類的,不會與器/官/販/賣聯係到一起。
閻泊嶼和溪梧村的村民們踩在這些無辜之人的屍骨上,賺了個盆滿缽滿。
閻村長原本想著就算山洞這邊有人逃跑或者怎麼的,他帶了村子裡麵這麼多的青壯年過來,肯定能把事情給製止住。
當他走近了,看清楚眼前所發生一切的時候,他的腦袋當場宕機了。
他不敢置信的用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又狠狠的眨了幾下,隨後才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睜開了來,可他眼前所見到的,卻依舊是他們以為無所不能的閻泊嶼,正在被一個小姑娘壓著胖揍。
“來的正好,也免得到處去尋你們了。”言晰嘴角勾了勾,笑眯眯的看著閻村長和村民們。
“不好,”有人意識到了不對勁,想要逃跑,“他也是個道士,閻大師打不過他!”
刹那之間,方才還氣勢洶洶的青壯年們,頓時做鳥獸狀散。
但說時遲,那時快,言晰指節快速翻
飛旋轉,一個個淺藍色的符文在夜空中好似螢火一般,直直的衝進了那些想要逃跑的村民們的身體當中。
所有人都被定在了原地。
閻村長黝黑的臉,一點一點的變得蒼白了起來,明明是七月份的盛夏,他卻感覺有無儘的寒意,從骨頭縫裡麵冒出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言晰,整個身體抖如篩糠。
“你……你要做什麼?”閻村長顫顫巍巍的說著話,恐懼的恨不得就此撅過去。
言晰直直盯著他顫栗的眼睛,勾起唇,微微一笑,“你猜?”
未知的恐懼,讓閻村長更加害怕了,他被定住了身體,不能挪動,隻微微躲避著言晰的視線。
言晰輕嗤了一聲,不再理他。
一個惡事做儘的老頭,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把來到他們家,既給了夥食費,又給了房費的三個人弄迷暈,明知道這是要人命的,是犯法的,可為了那所謂的錢財,卻絲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