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2)

這年代的相親, 相著相著就變成了鬥地主。

服務員服務態度相當好,還放著網絡電子音BGM,配合著“搶地主”, “要不起”等等經典語錄。

鬥地主打著打著,蘇曉白都快被洗腦了。她見西爾維諾還是沒什麼好表情,而蔣月萱臉上訕訕,下手拘謹, 於是提出申請:“我們打麻將?”

兩個人同時點頭。

三缺一,蘇曉白叫了一個服務員,湊了一桌麻將。

此等國粹就在蘇曉白手上發揚光大。

她愣是成功將一個富婆千金和一位全球知名作家, 拉到了她這個層次的娛樂水平,在足療店開啟當代國粹現場教學。

蔣月萱見蘇曉白和西爾維諾一對情侶都在了,打起麻將來自然將話題引到兩人身上, 帶著好奇問兩人:“西爾老師和蘇小姐是怎麼認識的?”

西爾維諾不說話。

蘇曉白悄然看了眼西爾維諾臉上表情,斟酌了一下:“一場世界級的意外。”

蔣月萱沒聽懂:“啊?”

蘇曉白隻能意會表達一下:“非常的普通的一天,本來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們見到了對方, 然後靠著搜索引擎互相認識的。”

西爾維諾看向蘇曉白, 覺得蘇曉白這描述手法, 相當適合寫欺詐文。

蔣月萱被蘇曉白的話逗笑:“然後發現都是大名人嗎?”

蘇曉白很謙虛:“我不是。”她說完,想起自己是西爾維諾,於是再添上一句,“她不是。”

蔣月萱誠懇:“西爾老師謙虛過度。”

蘇曉白心想:她那叫坦誠。

一個秘書當什麼大名人,名氣越大越被上司懷疑功高震主。萬事得改行了再說。

麻將桌自動洗牌, 很快排好了四個玩家的牌麵。眾人抽好自己的那些麻將, 思考起該怎麼湊出一個胡。

蘇曉白牌技向來是添個人頭的水平, 和各種應酬對象打麻將都非常能讓人身心愉悅。好在現在大家玩麻將都用籌碼而不用錢。

蔣月萱思考了半天丟出一個東風:“那西爾老師和蘇小姐是怎麼在一起的?”

她發現“蘇小姐”以來, “西爾老師”的話比原先多出了不少。說話起碼能說一段, 而不是就寥寥幾個字應付結束。

膽子一大,問題就更新了。

這個問題,西爾維諾也很想聽。他扔出一個白板,豎起耳朵想聽聽蘇曉白怎麼瞎編。

蘇曉白輕描淡寫跟著扔了個一條:“他說,‘我們從今天開始就是男女朋友了’。我們就戀愛了。”

完全屬實。

但這避開前因後果,可真是讓人必然會想歪。

西爾維諾瞥了眼眼前的蔣月萱,就見她臉上一副“哇”得欽佩樣。

蔣月萱對“蘇小姐”頓時擁有了無比高的敬重心:“我還以為會是西爾老師先說這種話的。真沒有想到。”

她笑起來:“我一直覺得西爾老師像是個芬蘭屬性的,社恐傾向點滿了。”

蔣月萱這麼一說,蘇曉白恍然大悟。

她一直找不到該怎麼精準定義西爾維諾這個屬性。既是個社恐,又會做出裸泳的行為。這確實是芬蘭排隊隔開一米五,又會在桑拿室裡什麼都不穿的性格屬性。

唯一不像的地方,大約就是西爾維諾不會去蒸公共桑拿。

蘇曉白一想到蒸桑拿,又覺得西爾維諾確實不適合去蒸公共桑拿。這人太宅,皮膚太白,稍一升溫就全身泛紅。

一蒸桑拿到時候可太澀了。

她腦袋沒忍住,拿著他身體又上了一條三百碼的路。

麻將打著打著,情感問題就聊到了旅行問題。

“杠。”蔣月萱杠完後幽幽歎氣,“我以後要是想要和對象出去旅行,如果出遠門的話會比較麻煩。”

她問:“你們一起出去旅遊過麼?”

一對才認識幾天的假情侶哪裡來的出去旅遊?

夢裡旅遊。

蘇曉白迅速將上三百碼的車開回來,繼續丟牌,卻聽她旁邊西爾維諾開口:“沒有,在準備。”

蘇曉白詫異,看向西爾維諾:要出遠門?那她工作上班怎麼處理?下周她再不去上班,問題可是相當嚴重了。

若非必要,沒有一個大集團需要一位常年在家裡辦公的秘書。她的工作換給彆的秘書,回頭就沒她的事情了。

她對西爾維諾意有所指:“你這幾天不忙麼?”

西爾維諾:“不忙。”

他平靜推開自己的牌麵:“胡了。”

蔣月萱看向西爾維諾的牌麵,相當震驚:“這就胡了?這是什麼水平的胡?小胡嗎?”

蘇曉白哪裡在意西爾維諾胡不胡的問題。她瘋狂給西爾維諾眼神示意:“你接下去幾天應該會很忙。工作上的事情都要處理。”

西爾維諾看向蘇曉白:“有你在。”

哇,這可真是一句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慘絕人寰的台詞。

蘇曉白送給西爾維諾一個死亡凝視:這不是有我在沒我在的問題。這是回頭我六萬收了,工作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