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大明天啟皇帝朱由校,衣衫不整,正推著一個木頭打造的東西,在寢宮內來回轉圈。
那木頭打造的東西,似驢似馬,惟妙惟肖,安裝著四個木質軲轆。
軲轆每一次轉動,
什麼變化?
張嫣實在難以啟齒,實在生平僅見。
因為上麵坐著一個女人,不正是客氏印月。
客印月不著寸縷,在上麵肆意的叫。
“好皇上,再轉快一些,再轉的快一些吧……”
朱由校聽了越發賣力推動,發出哈哈哈的笑聲。
兩人玩到儘興之處,竟然連張嫣出現都沒有發現。
張嫣氣的渾身顫抖,眼前一黑。
她奮力一咬舌尖,強迫自己清醒幾分,失聲怒喝。
“陛下,你到底在乾什麼!”
轟!
聽到張嫣怒喝後,朱由校和客印月同時轉過了頭。
看到皇後出現,朱由校心虛至極,渾身顫抖一下,慌忙跑向張嫣。
“梓潼?你……你怎麼來了,哎呀,怎麼也不讓外麵的侍從通報一聲……魏忠賢呢,天殺的閹奴,怎麼給朕辦的差事……”
剛滿十八九歲的朱由校手足無措,臉上全是驚慌。
畢竟讓老婆看到這種場麵,實在是太過丟人。
和嬪妃胡鬨也就罷了,可偏偏胡鬨的女人是自己的奶媽。
他舉著手,似乎要遮擋老婆視線,可惜那麼大的一個玩意怎麼能遮擋的住。
張嫣一把推開朱由校,怒火上湧,大踏步走到客印月麵前。
她本以為對方也應心虛慚愧,或沒臉見人。
誰能想到客印月已徹底沒了臉皮。
“哎呦!是寶珠來了啊,嗬嗬……”
客印月連皇後娘娘也懶得喊了,直呼張嫣小名。
她從那木頭上下來,指著它說:“陛下剛親手打造了一具木牛流馬,特意讓咱來試試如何。”
“若是好用的話,建議全國推廣,普惠天下……”
“寶珠啊,你要不要上去試一試啊,哎呀,忘了!你是快要生產的人了,可騎不上去……哈哈哈……”
客印月放肆的笑了起來,絲毫不以為恥。
“你……你……你……”
張嫣聞言都要活活氣瘋。
一個女人,怎麼可以無恥到如此地步。
還有夫君朱由校,你身為一國皇帝,竟打造出這種銀穢之物。
實在是……
啪!
她再忍不住心中怒火,連痛斥客印月都懶得開口,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
響亮的耳光在乾清宮內發出,客印月整個人愣在當場。
“打我?”
“張嫣,你敢打我?”
客印月也想不到,這女人居然敢動手扇自己耳光。
她有多長時間沒被人打過了?
從進宮當朱由校的奶媽以來,實在記不清了。
可現在竟被對方扇了耳光,且這耳光之重,讓她兩眼冒金星。
“本宮打你?……若非本宮手中無刀,當場殺了你又有何妨?”
張嫣厲聲說著,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
這一耳光更重,扇的客印月頭都偏了,一張豔麗的臉蛋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張嫣,你敢打我,我殺了你!”
客印月狂怒不已,驚聲大喊起來,伸出十指長長的指甲,就要去撓死對方。
“就憑你!”
張嫣雖身懷六甲,但自小就跟著師父練些武藝,身手也是不弱。
她不敢用刀活活捅死猛虎,但收拾一個客印月簡直太簡單了。
見對方伸手撓來,張嫣也不閃避,直接起身過去,衝著她眼窩就是一拳。
嘭!
這一拳更狠,砸的客印月眼眶出血,登時啥也看不清了。
客印月疼的哇哇大叫:“陛下,陛下!你是死人嗎?見她打我,你就這麼看著?”
朱由校聽了客氏呼喊才如夢初醒,慌忙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