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衣劍首?”
“似乎,名不副實啊!”
“什麼白衣劍首,一介武夫罷了!”
“此等粗人,也配與長公主結親?”
隻是一眨眼而已,武豐羽便被那十數白袍儒生圍住。
你一言,我一語的聲討,很快便將蘇塵徹底淹沒。
這突如其來一幕,讓蘇塵眉頭輕皺。
又見到那帶他來的陳公公,縮在宮門守衛身後。
嘴角微挑,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
此刻,武豐羽如何還能看不明白?
眼前這一幕,早已安排好了。
所幸,武豐羽也不開口。
就讓這十數白袍儒生喋喋不休。
這些儒生所穿衣袍,武豐羽也認得!
上京翰林院貢生的製服。
翰林貢生,皆是大雍文官人員。
無一不是飽讀詩書,心思活絡,能言善辯之人。
既然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
那這些貢生,必然也已精心準備。
無論武豐羽說什麼,隻怕都會被他們輕易堵死。
又何必開口。
況且。
武豐羽真不信。
這群貢生真敢耽誤自己見宮麵聖的時間。
聖旨已下。
誤了時辰,他不好過。
攔他的人,同樣也彆想好過。
在喋喋不休的話語之中,武豐羽的神態始終鎮定自若!
貢生的話,無非就是他配不上長公主之類的。
比起昨日攔路的世子,惡劣程度都不知道弱了多少倍。
更何況。
武豐羽遊曆江湖。
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惡徒凶人。
修為跌落之後,飛羽山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他冷嘲熱諷。
惡毒之語,他早就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這群攔路的貢生,連讓他內心一絲漣漪都激不起來。
也終於。
眼見到武豐羽從始至終,臉色一變未變。
一眾翰林院貢生倒是先變了臉色。
“哼!”
驟然,一道冷哼傳出。
貢生之中,一名臉色白淨,麵容俊麗的年輕人抬手一揮。
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好一個白衣劍首,好一個江湖高手啊!”
“我們如此抨擊,你竟絲毫沒有羞愧之心!”
“當真是厚顏無恥之徒!”
“也難怪,你竟真敢上京!”
打量了這年輕人一眼。
武豐羽淡然輕笑,開口問道,“閣下是?”
“翰林貢生,鄒懷仁!”
武豐羽抬手抱拳,施禮之後,淡笑開口。
“我麵不改色,非是我厚顏無恥。”
“而是鄒兄你們一行人所言,皆是狗屁!”
“大膽!”
“粗鄙!”
“出口成臟,你這等人若入了皇宮,進了皇籍,便是對大雍的侮辱!”
當即,聲聲厲喝同時傳出。
更有一人走上前來,指著武豐羽的大喝。
“鄒兄乃是新科狀元,隻因才學豐厚,陛下一時不知該委以何職!”
“這才入了翰林,成了貢生,不日便可拜官!”
“如此身份,豈容你這莽夫口出狂言!”
“狀元?”這身份,倒是武豐羽微吃一驚。
鄒懷仁更是在這一刻昂首挺胸,得意無比。
眼前之人,若還是那位白衣劍首。
他自然不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