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關於他的傳聞,早已傳遍坊間。
如今的武豐羽,不過就是個粗莽武夫罷了。
又有何可畏。
得意一笑之後,鄒懷仁又開口道。
“你言我所言之語,乃是狗屁!”
“殊不知,你在我眼裡,亦是狗屁!”
一眾翰林貢生,都一愣,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鄒懷仁。
似乎全都沒料到,鄒懷仁居然也會口出粗鄙之語。
但不過眨眼。
便立刻有人朝著鄒懷仁拱手大喝。
“鄒兄乃真性情也!”
“狀元爺所言極是,武豐羽這一介武夫,也不過狗屁爾!”
這一聲聲馬屁,直讓武豐羽莫名好笑。
他說狗屁,便是粗鄙。
鄒懷仁說狗屁,便是真性情。
天下人皆說,儒生迂腐,不知變通。
可眼下所見。
這上京城內的儒生,靈活得很哪!
眾人的誇耀,又讓鄒懷仁高昂頭顱。
滿意直笑。
很快,他又一抬手,再度製止了眾人的誇耀。
而後。
再朝武豐羽看去,咧嘴輕笑。
“武豐羽,他日你為白衣劍首,龍虎天驕!”
“若能成長公主之駙馬,是我大雍之幸!”
“然而現在,你不過一介武夫,低人一等,配不上長公主!”
“我勸你,識實務者為俊者。入了宮,向陛下請求退婚!”
“我若不呢?”武豐羽一笑,反問道。
“不?”鄒懷仁仰頭大笑,“武豐羽,你有說不的資格嗎?”
“區區武夫,頭雖大,卻無腦。你若不主動退婚,怕是在未完婚之際,便已死無葬身之地!”
“武豐羽,我勸你求陛下收回成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武豐羽微微一笑,“既是為我好,敢問狀元爺,為何不親自替我求陛下收回成命?”
此話一出,鄒懷仁神色一變。
武豐羽則又淡淡一笑,“不如現在,就請鄒兄與我一同進宮麵聖,如何?”
一時間,鄒懷仁隻皺眉頭,卻是不語。
武豐羽又是一笑,“既然鄒兄不想入宮,我便不再相邀了。有緣再會!”
咧嘴一哼,武豐羽轉身,朝著宮門內走去。
心中也不屑輕笑,“一群欺軟怕硬之輩!”
“站住!”然而數息之後,鄒懷仁猛然大喝。
“武豐羽,沒料到你這區區武夫,竟然也伶牙俐齒!”
“我也便與你直說了!”
“要配上長公主,不說文治武功雙雙精通,至少也該精通其一!”
“你修為已無,若想配上長公主,便該精以文治!”
說著,鄒懷仁雙手抱拳,朝天微拱。
聲音也在這一刻,變得義正言辭。
“為長公主,為了大雍顏麵,我要向你發起挑戰!”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我都與你一一比試!”
“隻要你贏其中一場,我便不再與你為難!”
“你敢,還是不敢?”
話音落下,鄒懷仁低頭盯著武豐羽,心中暗笑。
他乃當科狀元。
天下學子,他為魁首。
與一名武人相比,鄒懷仁有絕對的信心。
而武豐羽比了還好。
若是不比,那更好!
憑借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他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武豐羽是個無膽匪類!
到時候,就算武豐羽臉皮再厚,依舊要與長公主完婚。
可名聲已壞,大雍皇帝也同樣會要鄭重考慮考慮。
他同樣知曉。
陛下召武豐羽為駙馬。
看中的,就是他的名聲。
名聲已壞。
又要武豐羽有何用?
“長公主,是我的!”
最後,鄒懷仁咬牙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