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番外七(2 / 2)

喻澄寅聞言,麵上這才展露些許笑意,她赧赧一抿唇,輕輕點了點頭。

給喻澄寅挑駙馬的事兒,碧蕪自是好生放在了心上,她命人將京城尚未娶妻的世家公子整理成冊,供她翻看。

這厚厚的一迭,著實讓碧蕪犯了難。京城並不缺才貌兼備的男兒,隻不是家室太低,就是風流成性,品行堪憂。真想找個各方麵都合適的,著實是有些難。

天本就熱,碧蕪煩擾不已,難免有些頭疼,小漣見她扶額似有不適,問可要請太醫來瞧瞧。

碧蕪搖了搖頭,驀然想到什麼,靈機一動,衝小漣招了招,示意她附耳過來,囑咐了兩句。

小漣聽罷雖有些詫異,但還是應聲道了句“是”,折身出去了。

她前腳方走,後腳碧蕪便吩咐銀鈴銀鉤伺候她沐浴,隻在窗邊坐了一會兒,她已是熱地出了一身汗,輕薄的羅衫貼著背脊,粘膩難受。

裕寧宮側殿建了一個不小的浴池,因是夏天,浴池的水並不是很熱,碧蕪褪了衣衫泡在裡頭,吃著銀鈴銀鉤特意自冰庫裡取來的葡萄,愜意得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她閉眼趴在池邊,好一會兒,才聽殿門開闔的聲響和極低的腳步聲兒。

碧蕪眼也未抬,隻覺有粗糲的大掌輕柔地撫上她的臉頰,耳畔是男人低沉的聲兒,“不是好好的,阿蕪又騙朕。”

她止不住勾唇,這才睜眼笑意盈盈地看去,“臣妾哪裡騙陛下了,臣妾確實不舒服,為給寅兒選駙馬的事兒,臣妾選的頭都疼了呢。”

成則帝蹲在浴池邊,問:“那阿蕪可挑到合適的人選了?”

“確實有幾個。”碧蕪回憶半晌,將她已初初認定下來的幾人講予成則帝聽。

京城那些世家貴族,成則帝可謂了如指掌,縱然隻聽到名字,也能相對有所掌握,聽碧蕪說罷,他認真思忖半晌,道:“其他幾人朕了解地不多,可那位及冠之年,長寅兒幾歲的錢家二公子,朕瞧著倒是很不錯。其父是正三品詹事,隻娶了一妻並未納妾,府中人員簡單,膝下有二子一女,皆是品行高潔,純正良善之輩,此人於寅兒很是合適。”

成則帝說罷,低眸看去,便見碧蕪正眼也不眨定定地看著自己,不禁低笑道:“怎麼了,阿蕪這般看著朕做什麼?”

“陛下說出這麼多,其實私底下也在為寅兒尋合適的駙馬吧。”碧蕪瞬間看穿他,其實他表麵看著不大關心,可心裡還是很在意這個妹妹的。

隻是她很奇怪,喻澄寅是淑貴妃的女兒,淑貴妃害死了成則帝的生母沈貴人,為何他還會對喻澄寅這般好。

她也不藏著掖著,有疑問乾脆便直接與他說了,“臣妾知道,淑貴妃的死與陛下有關,陛下應是不喜淑貴妃的,難道不曾跟著厭惡過寅兒嗎?”

成則帝沉默片刻,露出些許苦澀的笑,“一開始是厭惡的,但後來,看到跟在自己身後嘰嘰喳喳喚著六哥的小姑娘,朕便心軟了,相比於她的母親和兄長,寅兒終究是無辜的,她也是朕的妹妹,不曾傷害過朕,沒必要連著她一道去恨。”

看著他說這些話時,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中摻著的淡淡感傷,碧蕪心頭滯澀,也不由得跟著難過起來。

她忍不住將手覆在男人臉上,細細撫摸著,她並不了解他的過去,可能夠想象得到一個不得寵的,還失了母親的小皇子在宮中過得該有多難,或也是那段壓抑的孩童往事,讓他學會藏起自己的野心和能力,過得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用那張溫潤儒雅的假麵皮來迷惑他人。

看著她雙眸濕潤,漸漸泛起晶瑩的淚光,成則帝想告訴她不必替自己難過,他過得很好,今生能遇到她,便是最大的幸運。

然他薄唇微張,話還未說出口,衣襟被柔荑攥住,隨著“撲通”一聲響和四濺的水花,他一個不設防,整個人都被拖拽進了浴池中。

浴池並不深,隻他半人高,他雙腳方才站定,卻已被那嬌軟的身軀死死纏住了。

她未著寸縷,一身玉肌在披落的墨發映襯下越發如凝脂白玉,耀眼勾人,他下意識抱緊懷中嬌香,觸手皆是柔軟滑膩的一片。偏她還要用一雙藕臂纏住他的脖頸,貼在他滾燙堅實的胸膛上,教他忽視不得。

碧蕪眼瞧著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沉,少頃,啞聲在她耳畔提醒道:“阿蕪,還是白日……”

她自然知道是白日,她正是因著白日,才讓他過來的。

她柔若無骨的手搭在他的胸口,一雙媚眼如絲,朱唇擦著男人輕滾的喉結一路往上咬住了他的耳垂,若蠱惑般道:“陛下,臣妾想要,你便再給臣妾一個孩子吧。”

旁人迫她不得,她也不為任何人,隻是自己想再生一個,上一回的“有孕”雖隻是個烏龍,但她真的有一種孩子就在腹中的錯覺,那股子失落感她一直深深地記得。

她很想將他給生下來。

成則帝知曉碧蕪是故意挑著他未喝湯藥的時候讓他來,他努力沉了沉呼吸,問:“生孩子那麼疼,阿蕪難道不怕疼嗎?”

“自然是怕的,可隻消想到是和陛下的孩子,臣妾便不怕了。”碧蕪如實回答,“陛下,臣妾真的很想再要一個孩子,您定會答應臣妾的,對吧……”

她用懇求的語氣和期許的眼神看著他,便是知道他最是拿她沒有辦法。成則帝眸色滾燙灼熱,靜靜凝視了她片刻,終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下一瞬,側身將她抵在池壁上,埋首堵住了她的朱唇。

浴池水一層層泛開,伴隨著越發難耐的嬌吟,從小漣漪逐漸變得破碎四濺,久久不息,將浴池四下都打濕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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