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羅索對趙顏兮並不感興趣,隻是覺得有些不爽而已。
“趙姑娘,是時候回歸瓶中靜修了。”羅索皮笑肉不笑道,他一點也想稱這淫蕩女帝為姑娘,這可是超級“老司機”,但出於禮貌與風度,他仍維持著表麵的稱呼。
“真仙大人,我希望能再在外界逗留片刻。”趙顏兮懇求道,她敏感地捕捉到了羅索語氣中的不悅,卻不明所以。
“你喜歡我的靈屍?”羅索問了一個唐突的問題,語氣有些古怪。
“咦、哦……嗯!它的確是一具非凡的靈屍,我頗為欣賞。若有可能,我想和它待一段時間,多了解它一些。”趙顏兮被羅索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弄得不知所措,但迅速反應過來,並根據當前的氛圍回答。
她暗自揣測,羅索或許並不知曉高景吾的真實身份。
羅索心中大罵這淫蕩女帝厚顏無恥,竟然想玩他的惡屍。
最主要的是,這讓羅索很丟臉和憤怒,因為他竟然比不上一具靈屍。這情況如同他比不上一條按摩棒一樣。
於是,羅索佯裝微笑,聲音中卻帶有不置拒絕和一絲憤怒:“近期事務繁忙,趙姑娘還是先回瓶中潛心修煉吧。”
“真仙大人,我……”趙顏兮尚未來得及詢問緣由,便已被收入了養魂瓶中,一臉茫然。
高景吾心中不免生出幾分遺憾,這原本是個難得的交流情報的機會。
儘管對方是仇敵,可也是為數不多知道很多真相的人。
不過由此可見,臨時主人或者不太關心大離朝的事。
世道如此之亂,羅索想找個好地方使用神秘之滴和煉化法則種子都難,尤其是後者,必須閉關才行,極為困難。
至於他為什麼知道這是法則種子,也是猜的。在一些修仙界的傳聞中有記載。
現在就連一些荒野之地,都有幽海異魂寄宿的邪物。因此,儘管有惡屍護法,羅索仍不得不防。
他同樣緊密關注著修仙界關於逍遙會的各種動態與信息。
果不其然,逍遙會迅速成為了眾矢之的,短短數日間,便遭受了修仙界的猛烈反擊。無數秉持“成仙即逍遙”理念的修士慘遭殺害,而幸存者則麵臨公開審判,甚至被吊死斬首,其狀之慘,令人發指。
修仙界中流傳的謠言愈演愈烈,直指逍遙會為此次災難的元凶,聲稱是逍遙會首領率眾與一神秘男子爭奪白衣仙子,從而引發了這一係列災難。這一說法雖非全部真相,卻也觸及了部分核心。
謠言的源頭,可追溯至眼鷹臨死前傳回的關鍵片段。而與此同時,太陰司早已憑借線索鎖定了九名嫌疑人,他們正是天譴之人的成員。
天譴之人顯然低估了世人的智慧,以為他們精心布置的陣法僅高景吾一人知曉,殊不知,這些陣法的秘密早在三千年前便由趙顏兮揭露,並上報給了太陰司。
儘管這兩套陣法三千年前是被分開使用的,但太陰司憑借其敏銳的洞察力,成功將它們聯係在一起,從而迅速鎖定了目標並摧毀了陣法。然而,即便真相大白,修仙界對逍遙會的清洗卻並未因此停歇。
逍遙會的殘餘修士紛紛被列為通緝犯,其中不乏色老頭、色五等人,而羅索亦未能幸免。
儘管他加入逍遙會時進行了偽裝,但修仙界修士在搗毀逍遙會總部後,通過名冊和血契,利用神通還原了所有修士的真實身份,羅索的真麵目也隨之曝光,淫十八之名更是臭名昭著。
麵對這一切,羅索心中充滿了悔意,他後悔自己當初貪圖資源而加入逍遙會。但幸運的是,他精通偽裝之術,並不懼怕被人發現。
然而,看到自己的真容赫然出現在通緝榜單上,尤其是以逍遙會成員的身份,他的心情仍是不免沉重。
組織有難,羅索當然不回去。
與他何乾呢?
在舉世聞名的靈隱書院中,這裡彙聚了來自各國的精英之子,他們正圍繞著近期肆虐的天災展開激烈的討論,對逍遙會與天譴之人的譴責聲此起彼伏,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對家鄉受災的憂慮與關切。
書院深處,一個幽靜雅致的院落中,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正向她的恩師——那位聲名顯赫的屍神境第八劫大修士祁自明,表達著深深的感激之情,宣告著她學業的圓滿結束。
祁自明,這位見證了大離朝興衰的活化石,此刻眼中滿是不舍。
“竹兒,你真的決定要離開了嗎?”老者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慨與無奈。
“是的,老師。弟子已逾修習之齡,是時候離去了。”竹兒的話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這位女子,正是多年前被羅索所救的小女孩,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不僅成為了書院中的佼佼者,更因其出眾的才華與美貌被譽為“校花”。
恐怕連羅索再見,也難以將眼前的佳人與昔日的小女孩聯係起來,一個醜小鴨竟變成了白天鵝,讓人不禁感歎《菩提本命經》的神奇。
“你可知你故鄉息國的近況?”老者話鋒一轉,詢問起竹兒對家鄉的關切。
“弟子略知一二,心中甚是憂慮。息國如今究竟如何了?”竹兒急切地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遞上了一份關於息國救災方案的文書,歎息道:“又是一個讓人失望的國度,他們竟舍棄修士的力量,采用如此陳舊的方法……”
竹兒接過文書,閱讀後不禁怒從中來:“這些決策者真是糊塗至極!”
“那麼,依你看,應該如何更有效地救災呢?”老者趁機考驗起竹兒的智慧與見識。
竹兒想不到離彆之時還要被老師考究,但她早有答案,略加思索,便條理清晰地闡述了自己的見解,令老者頻頻點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