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自幼被親人遺棄,被大離皇帝的暗中勢力收養和培養。沒有那位大人和大離皇帝,他們早已不在人世。
因此,他們根本不可能有反叛的念頭。
看著羅索手中的天魂之火逐漸逼近,修士反而釋然一笑,心中暗道:“我本就是一條賤命!”
然而,他很快察覺到不對勁。
天魂之火並沒有直接焚毀他的魂魄,而是將他的魂魄進一步禁錮。緊接著,羅索施展了人魂法術。
這法術可以搜魂、修改記憶,甚至洗腦等操作。
然而,與魂魄相關的法術總是有風險。
這個世界的法術神通普通都存在此類問題,隻是靈魂上的特彆多。
因此,大多數法術神通都不會輕易示人,特彆是最重要的殺手鐧。
因為要麼法術神通都有弱點或使用者不精,要麼是法術本身有缺憾,就是被相生相克。
有些人苦修了一輩子的厲害神通,卻敗在一些持有特殊靈物的人手中,主因便是被克製了。
所以,大多數人都會修煉多種法術或神通以應對各種情況。
而魂魄類的法術,缺憾更大。
比如搜魂,除了不能百分百提取記憶,損傷對方的靈魂外,還有被反噬的危險。
畢竟人是記憶的生物,一旦提取對方的記憶過多,難免會被對方的思想和情感所影響。
甚至,有些人會以另一種方式“重現”於世。
比如某人被凶手搜魂後殺害,然後此人的記憶影響了凶手的心智,令他誤以為自己才是某人,之後會延續某人生前的事。
比如去照顧某人的父母,妻兒,如此荒唐的事,修仙界發生不少。
在修士的魂魄被完全禁錮在“天牢”之中的同時,羅索意外地發現了一絲詭異的毛發被天魂魂火分離並燃燒起來。
他對此若有所思。
大約被人魂之術“洗”了三天,此修士終於成功被羅索洗腦,並認為羅索就是他所追隨的大人,對羅索又敬又怕。
他現在的身份是羅索的臥底,代號“風箏”,吃下返老還童丹,潛入那大離皇帝的組織中,調查那個偽裝成羅索的“大人”的身份。
由於這個改動相對較小,所以洗腦過程相對容易成功。
羅索隻是給修士增加了一段如同潛伏者的記憶,場景類似於諜戰片中“我自願加入某組織”時的宣誓。這使得他對羅索更加虔誠,從而讓他對羅索的忠誠度遠遠超過了那位“大人”。
此時的他們,設定為“已經數百年沒有相見了,為了這個任務”。
“大人!”修士既恭敬又激動道。
“那個‘人’的身份,查出了嗎?”羅索問道。
“屬下無能,還沒有查出。”修士愧疚地回答。
“為什麼沒有查出呢?”羅索佯裝不滿道。
“那人有異術,讓我對他又敬又畏,根本沒有查他。”修士慚愧道。
“這也怪我,為了不讓他懷疑,我將你的記憶封印了。”羅索故作懊惱地說。
“不怪大人,如果沒有大人的記憶封印,我可能早就被他處理了。他可以看穿人的內心,我們的心理活動在他麵前暴露無遺。記憶中,已經有數十人被他處理掉了。”修士感激地說,“全靠大人你的高瞻遠矚,屬下才能活著。”
羅索聞言,心中咯噔一聲,這個“大人”,比他想象中還要恐怖。
讀心術?而且還是無需接觸就能讀心?讀的還是經過魂魄修煉的修士的內心?這種能力,真仙也未必能夠做到吧?
“他是個怎麼樣的人?”羅索思索了一會兒,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地問道。
“不知道,他是個蒼白之人,籠罩在一片慘白之色中,看不清楚。隻感覺很悲涼。勉強能看到一些輪廓,雙眼比較顯眼,呈淡金之色……”修士開始詳細地描述起來。
羅索靜靜地聆聽著修士的敘述,眼神中透露出專注與深思。
說到最後,修士其實也對那個“人”知之甚少,更多的是出於對組織的養育之恩、長期的洗腦以及對方深不可測的修為而產生的敬畏之情。如果沒有這些背景因素,修士表示,他其實更多的是對那個人感到畏懼。
“大人,你是不是使用了某種神通來探查我們密會的內容?”修士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好奇地問道。
羅索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確認。
修士聞言,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下次請不要這麼做了。那個‘人’擁有一種非常強大的神通,每一次有人試圖探查他,他都會了解到對方的一些信息。這好像被稱為‘隔空讀心’。”
此言一出,心中頓時掀起了滔天巨浪。
幸好除了之前那次,他出於謹慎,沒有再用空間聽力窺探這個“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羅索的臉上露出了後怕的神色,臉色也變得異常蒼白。
這與命運金幣相關的事件的第一個主要人物,就已經如此恐怖。
接下來還得了?
羅索心中暗自評估,這個“人”雖然強大,但應該還不是執掌大道之人的對手。然而,即便如此,他也已經足夠令人感到可怕和敬畏了。
羅索在心中再次默默祈求“唐僧”大人能夠饒過他這一回。
最後,兩人又聊了一些東西,包括這“風箏”的身份,所擔任的任務等。
當話題逐漸接近尾聲時,羅索終於提出了他最後一個也是最關心的問題:“那麼,命運之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