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對方說完,千島言直接打斷了施法,“好啦好啦!我不要聽這些——!你知道的我從來不相信什麼神明的存在!”
赤紅色的眼眸微沉,語氣輕鬆,像是用開玩笑般的口吻說道:“費佳你這麼說隻會讓我覺得你有什麼事情蓄謀已久。”
那個詞彙即使沒有說出口,在場兩人也都心知肚明。
氣氛逐漸變得緘默。
千島言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不耐煩,一抹帶著些許微涼的柔軟突然貼在額頭一觸即分,在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下,他驚愕地看向對方。
隻見費奧多爾眼眸微彎,含笑說道:“那麼這樣會讓你安心一點嗎?”
千島言伸出指尖下意識摸上被吻過的地方,愣了一會兒,“再……再來一次?”
……
來訪者比想象中的要晚,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一門之隔處停滯,來者還頗有閒情逸致,慢條斯理地敲了敲門。
坐在書桌前的少年眉頭微挑,“請進。”
對方從善如流推門而入,帶來的隊伍停留在房間外,走進房間的隻有一名鳶瞳少年。
眼熟無比,在一個星期前的晚上剛打過照麵。
“誒?居然隻有千島君一個人嗎?”太宰治明知故問地驚訝出聲。
“如果我不想見你,你現在大概已經無功而返了。”千島言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
太宰治的目光在房間裡掃過,這間屋子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地下室一樣的存在,看起來早已被處理過,乾乾淨淨空空如也,隻留下一些灰塵的色塊表明這裡確確實實住過人。
“沒想到你們住的地方看起來還挺溫馨。”收回視線,意有所指說道:“我本以為會住在那種陰暗的下水道裡,啊……不過這裡看起來也沒多大區彆。”
千島言對太宰治暗含挑釁的話視若無睹,相比之下他有更加在意的東西,“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起來沒頭沒腦,但對方一瞬間明白了意思,“很簡單呀~因為千島君根本沒有想要掩藏自己的意思,而且另一個人也沒有呢。”
“你知道的,我不是想問這個。”
千島言從椅子上起身,輕輕歎了口氣,下一秒他從身後抽出一把手-槍對準太宰治,再次開口時,語氣已經陰沉了下去。
“黑市裡的懸賞令,是你發的吧。”
“哎呀哎呀,本以為你記憶力不好,智商也會受到影響呢?”太宰治麵對槍口,表情絲毫不慌亂,他嘴角的笑容甚至上揚了幾分,“沒想到居然被看出來了嗎?我其實隻是稍微推波助瀾了一下而已,畢竟那些烏合之眾有多麼好煽動,千島君應該再清楚不過了。”
“拜托……”千島言另一隻手捂住了眼睛,仰頭長歎一口氣,“不要帶有色眼鏡看人啊——”
為什麼這些人總是會將兩件不同的事情關聯在一起?
放下手掌時,那雙赤紅色眼眸裡隻留下陰鬱的殺意,“你是怎麼得到的情報?”
“是慷慨好心的俄羅斯人給我的哦~”太宰治在此刻仍舊不忘混淆概念。
“又來了——總之就是不告訴我對嗎?”流露出無奈的表情,“這是你第二次挑撥離間了,太宰——君。”
刻意拖拽著最後的敬語,聽起來顯得有些譏諷。
太宰治鳶色眼眸微沉,嘴角的笑容還未完全散去。
“我這次可是說真的呢……”
輕鬆如同朋友之間的閒聊在千島言扣動扳機時蕩然無存,伴隨著槍響門外守候的人仿佛觸動了什麼機關,魚貫而入擠進了房間裡。
麵多眾多黑洞洞的槍口,千島言臉上反而笑容燦爛。
太宰治注意到對方嘴角帶著瘋狂意味的弧度,他瞳孔微縮。
“等等——!”
“已經晚了哦~?”
一聲發自內心愉悅的笑聲伴隨著千島言手中按下的按鈕。
這間處地偏僻的建築,刹那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破聲,耀眼的火光咆哮著直衝雲霄。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這次說的真的是真話,畢竟陀總之前特意提過——“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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