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蘋果來橫濱這一件事情裡不僅僅有費佳的手筆,也有你的參與在裡麵。”千島言在發現看不見墓碑名字之後也不執著,他腳步一轉,順勢依靠在了旁邊的樹乾上。
“沒想到千島的情報網依舊如此廣泛。”太宰治嘴角微微上揚。
“你這是想要回避這個話題?”千島言歪了歪腦袋,直白掀開了對方早已知道的底牌,“明明在我進去會議室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完完整整的監聽到了全部內容吧?”
太宰治輕笑了一聲,坦率的承認了這點,“沒錯,這倒是解答了我曾經疑惑很久的問題,比如說——為什麼當初龍頭戰爭裡你們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建立威信與龐大的情報網,擁有這種異能還真是賴皮啊,千島。”
“所以,你也參與其中把白蘋果引來橫濱的目的……是為了那兩個少年的磨合?敦和另一個……唔……是你曾經的弟子?”千島言頓了頓,看向太宰治的視線十分懷疑,發出了靈魂質問,“以你這種糟糕性格……他過得一定十分辛苦吧?”
太宰治聳了聳肩,“我跟費奧多爾相比,明顯還是後者更加惡劣一點吧?與那種擅長玩弄人心操縱精神的人相處起來明明會更加辛苦。”
千島言此刻竟有一絲讚同。
“然後呢?你提起這件事情是為了什麼?”太宰治將話題重新引上正軌。
“沒什麼,好奇罷了,對你甘願為那兩名少年創造磨合機會感到好奇,換成以前的你可不會這麼無私好心的把自己置入險境隻為了讓他人成長。”千島言視線注視著對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但是很可惜,後者沒能露出任何情緒。
“就像千島為了某種原因而改邪歸正一樣嘛……”太宰治仰起頭歎了口氣,“我也總會找到自己需要保護的東西。”
千島言並不意外對方會看出自己改邪歸正並不是出於自己原本的意願而是在某種原因的催化下導致。
但太宰治目前的狀況看起來與他的情況有異曲同工之處,人會在即將決定什麼重大選擇前去往最重要之人的身邊,再加上他不想讓自己看見那塊墓碑上的名字這點推論的話,對方身後墓碑下麵的沉眠之人對於他絕對十分重要。
亦或者,對方就是導致太宰治走進光明那一端的原因,這樣一來就明白了為什麼對方仍舊會自殺,但沒有哪一次能夠真正成功,那麼,此刻的太宰治究竟是幸福的還是煎熬的呢?
千島言不明白,也不用明白。
太宰治長時間沒聽見對方的回複,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倚在樹下的青年一眼,發現後者正用一種讓他渾身不自在的視線盯著他。
“你這是又犯病了?”他張開口企圖用尖銳的語言把對方趕走。
“沒有。”千島言收回視線,淡淡地回複道:“事實上我正在為一件事情苦惱。”
“誒?”太宰治語氣有氣無力,“能夠讓你苦惱的事情還真是少見呢。”
“你覺得……我該用什麼方法讓費佳在這一次事件裡煩到吐血?”千島言表情一本正經,說出口時的語氣也十分嚴肅,“用計謀的話,頂多隻給他造成一點小麻煩。”
“很簡單啊。”對方隨口敷衍道:“既然不能從計劃上讓他煩惱的話,就從物理層麵上讓他煩到吐血。”
“……不好吧,揍他一頓未免有些太沒品了。”千島言伸出手指抵在了下巴處,“而且二話不說直接上手顯得我很像人渣。”
太宰治似乎是有些詫異於對方思維的純粹,帶著不屑意味地說道:“難道物理層麵你隻能想到揍他嗎?說起來反正你們‘朋友’之間該做的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還怕做到最後一步?”
他說到這裡反而頓住了,似乎緩緩察覺到這個計策的絕妙之處,帶著些許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語氣攛掇道:“而且以費奧多爾那種瘦弱身體指不定哪天就真的過勞死了,可不能留下遺憾啊,千島。”
“……”千島言表情有些複雜,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盯著太宰治看了半晌,後者眼眸裡確實是有認真的情緒,但更多的是想看好戲的意味。
“你果然就是隻想看好戲吧?”他戳穿了對方的小心思。
“難不成千島覺得自己在這方麵會吃虧?”太宰治故作驚訝地反問,“而且你也不可否認這種辦法的有效。”
千島言覺得對方說的有點道理。
這也不失為一種計策,畢竟他昨晚難受的一晚上沒能睡著的原因都是因為費奧多爾害他硬吃了一大碗麵!如果能夠成功報複費奧多爾讓對方煩到吐血那十分值得!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波,這一波叫太宰治大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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