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言伸出手摟住對方腰部,另一隻手扣住對方後腦勺,貼著唇給對方渡氣,後者無意識憑借著本能索取著氧氣,千島言見狀沒有過多故意去消耗時間,渡完氣之後帶著對方開始往上遊。
在兩人從海麵探出頭的一瞬間,費奧多爾爆發出劇烈的咳嗽,靠在對方肩頭呼吸急促,麵色越發蒼白,溺水的感覺絕對稱不上好受。
千島言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背脊,動作輕柔地將對方推上了小木船,接著自己也翻了進去。
費奧多爾原本有些模糊的意識開始逐漸回籠,他單薄的身軀在夜風中被冷的止不住顫抖,眉頭緊皺捂著胸口,由於劇烈的咳嗽嗓音十分沙啞,“我覺得我可能遭受不了您這麼折騰。”
千島言拿下對方濕透的帽子——說起來對方的帽子在海水裡居然沒有被衝走也很不可思議。
他隨手擰了一把水,又放在對方頭上,隨口說道:“都是費佳不好,明明是你自己故意觸怒我的,說起這一點,之前推你下去的時候,我本來以為你會拽著我把我也拽下去呢。”
“沒有必要。”費奧多爾垂著眼眸,慢吞吞地擰自己濕透的衣物,透過被浸濕的衣服可以清晰看見下麵沒有一絲贅肉的身軀,“無論如何千島都是會去救我的。”
“真自信啊,為什麼呢?”千島言散開了頭發,淺金色的長發像是彎曲粘稠的蛇一樣蜿蜒密布在身後。
“因為信任?”對方由於受寒打了兩個噴嚏,連帶著嗓音也微弱了許多。
“盲目的信任?”千島言像是不屑般哼笑一聲。
“唔……其實是因為千島由內之外都殘留著我留下的痕跡,無論是靈魂還是軀體,無論是潛意識又或是其他,出於依戀或者說是親密無間的羈絆,千島目前都不會讓我死,更何況您答應了會保護我的不是嗎。”費奧多爾語氣淡淡,仿佛在稱述一件事實那樣篤定。
“哇哦……沒想到你敢這麼說出來,那一定也已經做好準備了吧?”千島言嘴角噙著笑,指尖勾著的發圈上的那枚血色寶石色澤在月光下流動隱約顯露出刻在深處的鎏金圖案,但僅一瞬間又恢複成普通的寶石。
費奧多爾抬起眼眸看了對方一眼,柔聲說道:“您是指哪方麵呢?”
“一般這種束縛都要是雙向才公平吧?”千島言理所當然地說道:“所以費佳如果執意要除掉所有異能者的未來,那麼你做好未來會被我殺死的準備了嗎?我確實是說過要保護你,但我也沒說不會親手殺你,否則豈不是顯得我與你而言隻是一個工具嘛~在完成自己目標之後也想把我也除掉什麼的。”
“您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不會有人特意去取悅工具的,千島。”費奧多爾露出無奈的表情,目光掃了一眼對方勾在指尖晃動的寶石發圈,不出意外,上麵的血色寶石正是當初對方一直不離身的那枚胸針,“至於殺死我……我不建議你這麼做。”
千島言歪了歪腦袋,表情困惑,“可是——如果費佳執意要消滅所有異能者的話,其中肯定也包括我吧,這樣的話可就是背叛行為了哦,我記得我當初說過,如果你要背叛我,我可是會殺了你的。”
費奧多爾再次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尖,轉移了話題,“你身上的那個東西我已經差不多搞清楚了。”
“嗯?”千島言眼眸微眯。
剛剛推對方下去那一下,後者意外配合的背後果然是有目的的,不僅僅是千島言想要試探出這個係統的本質,費奧多爾也想弄清楚這個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沒有故意去隱瞞係統的存在,所以如果被發現那也是沒辦法又在常理之中的事情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個比較公式化類似於計算機執行指令係統一樣的東西,雖然不知道這個東西會給你什麼,但根據千島你意外的配合來看,或許是一個願望或者其他,不……應該就是一個願望。”費奧多爾伸出食指抵在唇下,又開始不自覺地啃咬指甲,“那麼……條件是幫助有需要的人……?”
“誒……你知道的意外的多,剛剛那一下足夠你試探出這麼多東西嗎?”千島言隨手把對方拉進懷裡,兩個人的體溫總比一個人要高,在這種堪稱寒冷的夜晚,他估計費奧多爾八成又要生病。
後者靠在對方懷裡,溫熱的體溫讓他下意識貼緊了一點,“因為千島原本是想等我陷入半休克狀態才撈我的吧?會提前撈我的原因隻有一點——被意外元素乾擾,而且我已經差不多弄清楚了這個東西的大致。”
“真不愧是費佳呢,所以你知道來曆嗎?”千島言下巴擱在對方頭上,雖然懷裡的‘暖手寶’一點都不暖,但最起碼後者身體已經停止了輕顫。
對方微微搖了搖頭,他有些遺憾,“是嗎……不清楚啊……真可惜。”
本來以為終於能解開這個秘密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波,可以看做是千島跟陀思演了一出戲去套這個係統,也有千島想要摸清楚陀思真正的態度的目的在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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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明天一定雙更!(立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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