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千島言很快注意到對方話裡出現的詞彙——“現在”以及“時間波動”。
在這個線索的前提下,不難猜測出有人使用過了「書」,並且現在這個世界就是已經被使用了「書」之後的世界,繼續推論的話,極有可能是有人為了改寫某個不如人意的結局而使用「書」回溯了時間,代價很大故事很長,寫滿了整本「書」。
這一張「書頁」是在使用者使用「書」之前被人撕下來的,因此得以保留。
而剛剛卻被係統說回收就回收了……原本最大的可能性應該是係統是「書」,但對方否認了「書」的存在,那麼,剩餘的最大可能性隻有——
“你是「書」能量的殘骸?”千島言很快得出了結論。
腦海裡的係統沉默不語,仿佛已經掉線了一般。
千島言並不在意對方裝死的行為,他心情意外的不錯,一邊走到衣櫃前更換下身上的睡衣,一邊笑著與對方交流,「真有意思……「書」能量殘骸怎麼會在我身上?你好像是七年前在那一夜突然出現的吧?詢問我的願望?這麼看來拿到「書」的人可真是個好人啊……居然特意寫下想要實現我的願望的這個內容。」
說到這裡千島言唇邊笑容微斂,隱約意識到什麼,如果說「書」能量的殘骸在他身上,難不成未來使用「書」的人會是他?又或者說是他是導致未來世界需要使用「書」才能挽救的罪魁禍首?
後麵這一種可能站不住腳,如果他是罪魁禍首那麼怎麼解釋這個係統能夠實現他一個任意願望?就不怕他許願想要世界毀滅?
千島言換好衣服走進了衛生間,拉開洗手池下麵的抽屜發現自己原本買的那盒發圈不見了,取代而之的是一條赤紅色還未拆封的發帶。
能夠做出這種幼稚行為當做報複的人除了費奧多爾就沒有其他人,是因為他在這一次交鋒裡選擇站在武裝偵探社那邊。
後者十有八九預料到了果戈裡的反水,千島言知道費奧多爾為了顧忌江戶川亂步會節約人手避免計劃泄露,所以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他一定會在武裝偵探社的幫助下醒來。
這場交鋒隻不過是入場先後順序的問題,先手固然擁有些許優勢,但強大的智謀在絕對的武力值麵前仍舊會落於下風。
所以與其如此不如直接把果戈裡放在他麵前嗎……?果戈裡確實是被千島言說動反水了,這點沒問題,但……對方的棘手也被費奧多爾故意放在了明麵上當做提醒,如果說果戈裡想要徹底清除費奧多爾給他留下的所有影響,其中自然也會也包括與費奧多爾極其相似的千島言,以及「天人五衰」所有的全部或者說更保險一點他想直接銷毀橫濱。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輕易的把「殼」交給一個陌生的卻想啟動「殼」的人。
鏡子中的青年裸露在外的肌膚白皙透著一絲不見光的病態,順滑的長發被紮成一束,耀眼的金發裡垂落下赤紅色的發帶,不得不說,這種顏色的發帶確實是十分配他瞳色。
如同血液般凝固的猩紅,充斥著生命力的赤色,領口寶石胸針流動的血色。
三者忽然在腦海裡毫無預兆的構成了一個畫麵。
天空是一望無際的鉛灰,像是天災席卷過後的殘骸透著壓抑無比的死寂,原本被白雪覆蓋的凍原被鮮血浸染露出乾涸的暗紅,光禿禿的白樺樹筆直的錯落在周圍,像是無聲的墓碑,荒蕪的風吹過寂靜的土壤,裹挾著揮之不去的鐵鏽味,視野從虛無縹緲的半空落到趨近於黑的地麵,卻像是在克製著什麼一樣沒有完全低下頭看清自己身前的地方。
現在世界每一個角落很安靜了。
明明沒有任何證據能夠直接感知這一點,但千島言潛意識裡卻得到了這個信息,就像是經曆過一般,堅信不疑。
過於錯位的感官讓他感覺指間有種粘稠潮濕卻溫暖的觸覺,經常與死亡接觸的千島言自然明白那是什麼。
胃裡為那一幕產生了惡心反胃的感覺,但在耳邊竊竊私語的聒噪下,意識裡卻開始向往那種安靜無比的世界。
伸出手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把水澆在臉上,恍惚的意識在一瞬間回籠,並不像是幻覺,更像是某種被掩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在遇見了熟悉的信息之下被牽扯而出,重新回想起一樣。
是因為之前係統的話、自己的猜想、以及這種紅的如同血液氧化過程的顏色,種種因素之下導致了自己回想起某個瞬間片段畫麵的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提到過,千島的記憶力雖然很差,但在接觸到某種熟悉的東西時,仍舊會回想起來。(具體在63章跟陀思看煙花那裡,雖然我覺得你們肯定沒注意這一點qaq)
稍加思索,明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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