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 102 章(1 / 2)

午後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落進屋子,空氣中浮遊著細小的顆粒,在這所靜謐的酒吧裡近乎能聽見無塵布擦拭玻璃杯的嘎吱聲響。

躺在沙發上打盹的銀發女孩像是忽然感知到什麼一般清醒,毯子從身上滑落,露出精致繁麗的層層紅色連衣裙,她揉了揉眼睛跳下沙發往門口跑去,迫不及待的動作像是在迎接著什麼一樣。

“安娜?”

站在吧台後麵帶著墨鏡的金發男人注意到女孩的舉動,他停下了擦拭玻璃杯的動作,隻見對方拉開門,門外逆著光站著兩位身形修長的青年。

千島言毫不意外地收回了原本想要推門的手,他俯下身輕輕摸了摸對方的頭,“好久不見……”

“言……”銀發女孩沒有表情的臉上在看清對方後緩緩綻放出一抹笑容。

千島言直起身體看向站在吧台後麵的金發男人,後者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還在站門口做什麼?不進來喝幾杯慶祝一下久彆重逢?”

費奧多爾從千島言和那些人之間熟稔的相處模式裡明白了什麼,還未等他過多去剖析其中的脈絡,人就被千島言拉到了吧台前坐下。

草薙出雲目光打量了一下坐在千島言身側看上去麵色蒼白憔悴裹挾著病氣的清瘦青年,眉頭微挑,“這位是你朋友?”

千島言點了點頭,他撐著腮幫子,目光在對方身後琳琅滿目的酒櫃上掃過,語氣漫不經心,“我記不住太長的名字,所以介紹的話可能需要你們自己來。”

“我看不僅僅是為了給你這位朋友介紹吧?”草薙出雲重新擦拭起玻璃杯,他掃了一眼從進來之後就維持著聽眾模樣的費奧多爾,“也是在給遺忘了名字的你介紹,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薄情啊,千島,暫且不論記不住所有人名字這一點,安娜之前那麼熱情的歡迎你,你也不記得她名字。”

“不要這麼直白的戳穿我啊……”千島言看似有些不滿地抱怨。

草薙出雲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看向費奧多爾自我介紹道:“草薙出雲,那女孩叫櫛名安娜。”

費奧多爾微微點頭,溫和有禮地回複,“您好,我名字是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在聽見這麼一長串名字時,草薙出雲略有些詫異地摸了摸下巴,“這個名字確實有些長,不介意我直接稱呼你為費奧多爾吧?”

“請自便。”

費奧多爾嗓音輕柔,看上去十分好說話,周身優雅易碎的氣息給人一種出身不凡的病弱貴族感。

草薙出雲看著千島言若有所思,“沒想到你突然消失的這些年跑去了國外嗎?”

“算是?不過費佳跟我是很多年的朋友了,按照這個國家的說法——應該叫做……幼馴染?”千島言沉吟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

“原來千島你不是日本人?明明日語聽起來很流利自然。”這可是個大意外,草薙出雲轉身從酒櫃裡拿出了幾瓶酒倒入容器中開始調製,“口味沒變吧?”

“沒變。”

千島言側過頭看了一眼費奧多爾,後者不明所以的回望,對方安安靜靜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儘職儘責的陪同者。

“你這朋友能喝酒嗎?”草薙出雲把調好的酒推到對方麵前,又給坐在一旁的櫛名安娜倒了一杯果汁。

“可以,給他也來一杯吧。”千島言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

酒精的濃度不是很高,酸澀的味道彌漫在味蕾上,更像是果酒,但他十分喜歡這種變幻無常的口感。

草薙出雲調了杯跟千島言一樣的酒放置在費奧多爾麵前,繼續說道:“你之前落在這裡的終端機還要嗎?”

“真可靠啊,居然還在嗎?”話雖如此,但千島言並未露出任何驚訝的情緒。

“原本我以為是氏族裡哪個粗心的人落下的,還是十束認出來的。”草薙出雲側過身從身後儲物盒裡拿出終端機放在對方麵前,“想著你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回來所以就為你保存著了,沒想到會一直保存這麼久,不過終端機這種東西淘汰的也快,你試試看還能不能開機。”

千島言指尖點擊著屏幕,像是喃喃自語般,“感謝十束,畢竟如果到時候因為遺失了終端機要重新去辦理身份證明可就麻煩了呢……”

一抹亮光從屏幕上綻放,他鬆了口氣,“還能用。”

“你這家夥不要把神秘麵具維持的那麼堅決啊。”草薙出雲低下頭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盒煙,從中拿出一根放在了唇裡,含糊不清地說道:“當初你辦理身份證明時在黃金之王那卡了半天吧?”

“對。”提起這一點千島言有些鬱悶,“他老把我當什麼危險分子,如果最後不是尊的擔保,我現在都不一定能夠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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