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獻殷勤吧……
此處的大廚,是宮中禦廚帶出來的徒子徒孫,手藝沒得說,有真材實料,又有人追捧,生意能不好?
這不。
劉據要宴請舅舅等人,都得先‘清個場’,否則都沒地兒吃去……????“效果不錯,孤準備多開幾家,以後在關中、關東,最好是每一郡都來上一家。”
“哈哈。”
劉據先說了自己的‘宏偉藍圖’,隨即臉一拉,講起了為何要搞這麼大的原因。
鹹宣在場,劉據沒提【甲衛】這個吞金獸,隻說了:“博望苑那幾個老家夥,花錢如流水啊!”
吹牛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當初為了留下宋邑、唐安那幾個人才,劉據許下的承諾有點大,人家是半點不客氣。
呼朋引伴、大招門徒。
反正他們理直氣壯,每回劉據去博望苑,都能聽到兩個老頭的對口相聲。
“咱們的學生是不是多了點?”
“誒,不多,殿下讓我等傳授懸壺濟世之道,還鼓勵我們儘管收弟子,放心,放心!”
“奧,那倒是,可錢財方麵……”
“嗐,殿下早說過,一切花銷他全包,全包!”
雖然這個錢必須花,可每回看到宋邑、唐安那兩個一高一矮的老家夥,劉據就牙疼。
太子的怨念,在場眾人感受到了。
衛青看向黑著一張臉的外甥,納悶道:“倒還沒問過你,你為何養那麼多的醫者?”
現如今誰人不知,博望苑都快成了醫家聚集地,以前衛青隻以為太子是一時興起。
可現在都被逼著出來開酒樓了,還養著?
這個疑惑另一個人也有,霍去病一臉關切,認真道:“對啊,費那麼大功夫乾嘛?”
聞言。
劉據看了看霍去病,又看了看衛青,一時間,竟隻能乾笑道:“嗬嗬,想為大漢的醫學貢獻一份力而已。”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衛青、霍去病聽罷,齊齊挑眉,就連左內史鹹宣都抬眉看了太子一眼,目光中閃過狐疑。
此刻,三人心底同時冒出一個想法:‘莫非,太子有隱疾?’
屋內,忽然有點安靜……
就在氣氛逐漸劃入尬點的時候,幸好,一直旁聽的小霍同學說了一件正經事,打破了尷尬。
“咳!”
霍光假咳一聲,“前些日子,太醫令曾去陛下那狀告殿下,言說太子逾矩,醫者應當由太醫院統屬。”
此事夠正經,瞬間便將眾人焦點拉過來。
劉據聽罷,神情一凜,當初義妁入朝擔任醫官,就是被太醫院那群家夥擠兌,現在又來?
“哼!”
霍去病冷下臉,“不就是擔心太子宮的醫者,超過他們的風頭,將來搶他們官職?”
“自己沒本事,儘會排擠他人!再者,太子宮的醫者是太子宮的,需要他太醫院去統屬?多管閒事!”
冠軍侯對此很不屑,看向自己弟弟。
“陛下怎麼說?”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霍光臉色有一瞬的不自然,環顧一周,呐呐道:“陛下說,多管閒事…”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有了一絲不自然。
直到……
“哈!”霍去病哂笑一聲,打破沉寂。
緊接著,屋內便是哄堂大笑,劉據笑的肆意,衛青笑的直搖頭,霍光笑的有點無奈。
無論如何吧,談話氛圍重歸融洽,用句不雅的詞形容呢,就是:好的一逼!
……
同一時間。
未央宮,常寧殿。
此處也正進行著一場談話,隻是氣氛有點怪異。
“我兒降生以來,陛下時常來宮中看望,皇後懷恨在心,近些日子屢屢欺壓於我!”
“嗚嗚~”
“長此以往,如何是好?”
李姬懷抱著一個嬰兒,神色淒苦,杏眼含淚,嬌滴滴的臉蛋哭得梨花帶雨。
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呦,看了直叫人心疼。
可惜。
李姬是在對牛彈琴。
“皇後欺壓你?”李廣不解,隨即慍怒:“找陛下評理!老夫不信了,後宮有人能一手遮天?”
聽到這話。
李姬抹淚的動作有些僵硬,能找陛下,我還跟伱說?
不過心裡這麼想,她嘴裡仍舊低泣道:“如今李蔡不在了,我在宮外的援手全仰仗郎中令,我們李氏……”
話說一半。
李姬突然察覺到空氣有點冷,一抬頭,隻見李廣正惡狠狠瞪著自己!
兩人見麵後,才說了不到兩句,李老頭便裝不下去了,“你彆跟老夫提李蔡!”
李廣眼神厭惡,嘴上半點不相饒,“他要不是受了你的蠱惑,能落得那個下場!?”
此言一出。
李姬也裝不下去了。
將懷中嬰孩交給宮女,又揮手將左右人等驅散,做完這些,她臉上哪還有楚楚可憐,隻剩下冷漠。
“郎中令!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誰蠱惑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