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口氣,那一瞬間似是城中附庸風雅的才子,讓人忘了他薛懷瑾其實是朝臣口中人人得而誅之的奸臣:“畢竟太後娘娘這的茶水實在是難以入口。”
黎寧垂下眸子不語,薛懷瑾也不在意抬腳走開了,還順手帶上了房間的門。
宮門外的錦衣衛們站成一排,錦衣衛統領賀維皺眉詢問:“大人,還搜嗎?”
探子來報親眼見了那黎清進了朝露宮,可他們確實沒有搜到任何人。
薛懷瑾輕笑一聲:“還搜什麼?都給我回去睡覺,安排一批人明天開始盯緊朝露宮,尤其是咱們的那個太後娘娘。”
太後娘娘這四個字被著重的說了出來,賀維點頭應是。
黎寧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觀察到錦衣衛全部撤出之後又等了一段時間,足足喝了兩杯涼茶,才輕輕敲了敲床麵。
隻見床下的石塊翻轉,黎清從裡麵滾了出來,他狼狽的拍了拍身上的土,惹得黎寧嫌棄的後退一步。
這個地方連錦衣衛都不知道,是黎寧為了逃離這裡挖的密道,她和多喜挖了十幾天才挖出來幾米的距離,倒是便宜了黎清。
黎清喘了口氣跌坐在地上,抬起頭打量黎寧:“你倒是在宮裡活的不錯。”
黎寧不想搭理他:“快出去吧,彆拖累了我。”
確實拖累,如果不是他黎寧就不會突然背負整整一本經書的重擔。
黎清被黎寧的語氣驚到了,這個嫻靜的妹妹怎麼變了好多,不過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他壓低聲音說道:“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尋你,你為咱們英國公府奉獻的時候到了。”
他語氣裡帶著義憤填膺:“那閹狗薛懷瑾縱橫朝堂竟無一人可壓製,西廠黨羽深入朝堂,再這樣下去這天下真的是閹賊的天下了。”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這是一種毒藥名為穿腸過,你接近薛懷瑾後想辦法讓他吃下這個毒藥。”
黎寧抬手接過瓷瓶觀察,詢問道:“我隻不過是被幽禁在後宮的女人而已,叫我去接近薛懷瑾?辦不到。”
笑死,她才不去乾這種事,一般在話本裡她這種人就是第一批被薛懷瑾解決的炮灰。
黎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那薛懷瑾雖然是個閹人但也是個男人啊?憑你的姿色應該能入得那薛懷瑾的眼,屆時你再色誘一番,我就不信你沒有機會給那個閹狗下藥。”
哦,懂了,這一家老小不敢殺人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了。
也許是原主說不定真就被黎清說動去做這件事了。
不過黎寧一點也不想參與,但也隻是敷衍的答應了一句:“哦,那我見機行事吧。”
“不過剛才薛懷瑾說你是刺客意圖謀害聖上?是怎麼回事?”
黎清拍了下大腿直呼冤枉:“我隻是看那閹狗在後宮徘徊有些奇怪就跟了上去而已,我哪敢行刺聖上?!”
黎寧哦了一聲,沒有告訴他薛懷瑾在後宮豢養私兵的事。
黎清寬慰道:“你放心,事情辦成之後父親不會虧待你的。”
辦成之後她命還在不在都不一定呢。
哄走了黎清之後她癱在床上歎氣,係統跳出來問她:[你不會真的毒死碎片吧?]
黎寧皺眉:“你看我像傻子嗎?”
係統默默的住了嘴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