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住代表著更安靜,幽暗封閉的環境就算是小小的一點聲音也會被放大,黎寧關上了門,把被子隨手扔在床上就躺了上去。
房間內的不止溫度有些涼而且還帶著濃厚的潮氣,棚頂的木板有些角落的顏色比較深,看起來有些潮濕,好在房間裡是有窗戶的,黎寧抬手將靠近自己的那扇窗拉開,又擺爛的癱在了床上。
正是中午太陽毒辣的時候,吹進來的熱氣驅散了些屋子裡的潮濕,黎寧沒有多想,也許是木質結構的房子更容易存儲濕氣,才會使房間有些冷。
不過這不是冬天,再冷也隻是覺得有些涼意,並不會影響什麼,不過在夜晚睡覺的時候黎寧覺得有些不對勁。
冷的有些過頭了,是那種席卷著陰冷沁入骨髓的涼,屋子裡沒有空調,就算是晚上這種溫度也顯得不太正常。
可小白一直儘心儘力的看著周圍,它信誓旦旦的向黎寧保證“放心吧,周圍什麼都沒有,隔著四個房間是那個尹月月的房間,二樓隻有你們兩個人在。”
平時黎寧並不害怕一個人住,可當下麵臨的環境再加上身處這座詭異的村子,黎寧不得不多想。
她是真的有點害怕鬼。
這是黎寧為時不多懼怕的東西,再加上環境的襯托連小白的保證她都不太相信了。
畢竟小白的不靠譜她在很久以前就見識過了。
她把腳縮進了被子裡,房間的燈她一直開著,但因為年久失修或是電力不夠的原因,房間裡的燈並不算亮,偶爾還因為接觸不嚴一閃一閃的。
她也有些慫了,輕聲咳了咳,開口道“有人嗎?....有鬼嗎?”
沒人回答,如果有人應她那就更可怕了,黎寧有些困意,但還是強撐著沒有睡覺,她百般囑咐小白一定要替自己盯著周圍,她總覺得這種環境之下會冒出渾身血淋淋的鬼。
睡覺之前她又開口道“彆嚇我啊,冤有頭債有主,誰傷了你你找誰去,我是無辜的。”
她說這話圖個心安,之後就縮進了被子裡睡了過
去。
小白一直儘責的觀察的周圍,卻沒有看到房間內多出了一個人,他黑發如緞,在黎寧床邊蹲下身子觀察她。
黎寧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他抬手將頭發勾起,黎寧的臉有些癢癢的,下意識的轉身換了個方向。
此時的祭司麵上沒有麵具,美的雌雄莫辨的臉上帶著好奇,他長得很年輕,像是剛剛成年不久的少年,像塗了口脂般殷紅的唇不帶感情的勾了起來。
他垂眸凝著她,抬手將黎寧拽得又轉過了身麵向了自己,就算是這樣小白也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隻想著宿主今天睡覺怎麼這麼不老實,翻來覆去的。
祭司抬手用指尖割向黎寧的脖頸,指尖鋒利,輕輕一劃就割出了一道口子,傷口不大,隻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血線,他抬手將沾染了血珠的指尖放進了嘴裡。
他心裡想著,自己是被當做鬼了嗎,還有這個人要比正常的人類要更敏銳一些,想必冒犯自己的應該就是她了。